,来回晃荡几下,再拎上来,凉凉的井水。
“想什么呢?”程昕回头见他发愣。
“在想一首歌。”凯文起身洗干净手过去帮他摘菜叶子,准备煮面吃。
见他过来弄菜,程昕便准备切猪rou,“什么歌?”
凯文微微一笑,嘴里清唱道,“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程昕偏着头看着他,小声嘀咕,“嘴真是抹了蜜了。”眼底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
凯文听他这么说,接着唱的更大声了,“又见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愿你变作彩霞,飞到我梦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中间歇了一会儿,他凑到程昕耳边说道,“以后每天咱两做饭的时候我都唱这首给你听。”
程昕刀一偏,差点切刀自己手,看着凯文瞪了他一眼,“别闹,再闹晚上就该吃我的rou了。”
“好啊,我可喜欢吃你……的rou了。”说完还用shi乎乎的手捏了一把程昕的屁股。
没辙,这人越来越恶劣,可自己偏偏越来越喜欢。
钟凯文一边吃的面一边感概这里猪rou好吃青菜好吃面条也好吃,就没有不好吃的,喝了一口面汤,“井水也好喝!”
“你几天没吃饭了?”
“每餐都有吃。”
“火车上的饭能叫饭吗?尤其还是跑乡镇县的火车。”程昕特别理解,因为他过来的时候也是凑合吃两口饱了就行。
现在两人肩挨着肩,就坐在厨房灶台边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什么食不言啊,吃一会儿再说两句,有一搭没一搭的,程昕将rou丝都给了凯文,钟凯文皱着眉看他,“多吃点!”
“这里猪rou好吃。”
凯文起来蹲在他跟前,夹着rou丝伸到他嘴边,“吃,不吃我用嘴喂你了。”
吃碗面都这么唧唧歪歪黏黏糊糊的,“rou是甜的。”程昕说。
“嗯?”钟凯文看了他一会儿,见程昕的耳根子越来越红,从他碗里夹了颗菜吃掉,“嗯,甜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收拾好,程昕让凯文到楼上卫生间去洗澡,洗澡的时候凯文就想,家里热水器是有的,应该是后装的,但厨房还是用的烧火煮饭,看来人们对卫生的要求一直都在进步,不过煮饭,煤气的确实没有灶台的做出来的好吃。所以,可以总结,人们会吃还是要求更高一些。
这个要记下来,等以后回去了可以做节目。
洗完澡出来看到程昕靠在床头没有要睡的意思,“等我呢?”他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一边,拍拍自己的胸脯,顺便展现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肌rou,“身体绝对棒棒的,完全能满足你的需求。”
程昕伸脚踢他,“你先睡吧,我等一会儿再睡。”
“等谁?”
“别瞎想。”程昕解释道,“现在才七点半,我怕一会儿有人要看病。”
“这里卫生所没有作息时间的吗?”
“你也看到了,现在就我一个,应该是两个的,另一个到镇上去了,还有两天才能回来。”
“也是城里来的?”凯文问的是另一个医生。
“算是吧,这边城里的。”
“他不是被下放来的吧。”
程昕摇头,“不是,他就是看这边医生太少了医疗条件也不够。”
凯文没再说这些,他想说说他俩的事,“你爸那边,你有什么打算?我不是催你也不是逼你,就是想问一下,毕竟你爸这样,也不是个事。”
“是啊。”程昕也同意,“不管有什么也要说出来比较好,他这样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你妈妈那边呢?”
“她说我都成年了,不管,不过她也不会和我爸说什么。”
凯文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他妈妈不插手就旁观态度,说难听点就是有妈没妈都一样,那程昕的父亲就更重要了,总不能以后虽然他和自己在一起,但连父亲都没了,这样不合情理。
“不然,”凯文说,“我去找你父亲聊聊?”
“你肯定是要见他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程昕靠在他肩上,“不过现在是我和他的问题,我想自己解决。至少他没要和我断绝关系什么的,所以我觉得不是没有余地,可能他也需要时间,就像他也在给我时间一样。”
“如果回去后,考虑过换家医院吗?”
“没考虑过。”程昕说道,“中医院是我爸爸和我爷爷还有大伯二伯都待过的地方,从以前到现在,医院扩建改革到现在,里面有他们的心血,我在那里工作,不止是因为那是市里三甲的中医院,你能明白吗?”
钟凯文点头,“嗯,明白的。”这是一种情结,不能言表的东西。
“你呢?万一真在这里一年半载的,回去后你怎么办?去别的电台吗?”
“说实话。没想好。”凯文说,“不过这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