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住,让他来不及去救他的父亲。
……
空气越来越稀薄,汗流得越来越凶,此刻的祭台被一股热流包围着,站在正中央的楚韦嵩忽觉脚底有点虚,想睁开眼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怎么都睁不开眼,耳边的铃铛声渐渐远去,锣鼓声、鞭炮声隐没了,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清楚。
突然,眼前一亮,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妖怪出现在他面前,人面豺身,有翼,蛇行,声音如叱呼。他惊呆了,朝天令从手中滑落,他跟这只妖怪就这样对视着。
下一刻,他睁开眼,发现水已经漫过胸口,周围的村民都不见了,天色十分昏暗,闪电刺穿云层,正好落在他眼前。
他惊慌地用手拍着水面,突然,耳边传来段子严的声音,“楚先生,转身,我们接你上来。”
楚韦嵩眼见闪电又要打到他,他听话地转身,看到段家兄弟坐在一个漂浮在水面的大型葫芦上,他伸手,段展毅抓着他,和叶儒华把他拉上了葫芦。
楚韦嵩低垂着头,心中有万般疑惑,又很害怕,他说话的声音颤抖着,“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段子严默而不语,指着站在宗祠顶上的某人,楚韦嵩顺着段子严手指的方向望去,楚城锡正向刚才出现在他眼前的妖怪招手,楚韦嵩瞬间崩溃,他大喊着,“这是怎么回事?”
段子严盯着那只妖怪,说:“化蛇,水兽,最大的本事就是招大水。”
段子严立于葫芦的前面,手指着宗祠的方向,葫芦听话地飘向宗祠,化蛇看到段子严,本能地转身要逃,段子严出声制止,“化蛇。”
化蛇听到段子严的话,立即乖乖地停在原地,一直想跟化蛇讨好关系的楚城锡听到段子严的声音,转过头,看着段子严,手颤巍巍地指着段子严,怒吼着,“谁也不能打扰我跟天神的交流……”
段子严冷哼了声,“楚老先生,你真糊涂,化蛇是妖,不是神。”
“你们真是可悲,为了祖先的遗愿,拿整个村子人的性命开玩笑。”段子严看着楚城锡,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浮现狰狞的表情。
楚城锡举起手中的拐杖,在拐杖的头部一旋,从拐杖中抽出一把利剑,直指段子严,“我们快成功了,谁也不能破坏这场祭祀。”
说着,他用不属于一个老人的力量把利剑尖锐的剑身猛地向段子严砸来,段子严的身体轻松一闪,躲过利剑,利剑失去控制落入水中。
段子严手合十,分立,连续摆弄出几个旁人看不懂门道的手势,那把利剑受一股神奇的力量从水中被拔出,反刺向楚城锡,但没刺下去,而是停留在楚城锡的的眉心,汗从楚城锡的额头滑落。
“说,你下的咒术怎么破?”段子严清冽的声音刺穿楚城锡的耳膜。
楚城锡一边用手臂捂着耳朵,一边往后退,站在边缘处,楚城锡老去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手从耳朵上放下,伸直,“谁也不能破坏这场祭祀。”说着,楚城锡跃入洪水中,消失了。
段展毅见状,生气地站起来,问:“哥,现在该怎么办?”
“按计划行事。”段子严冷着脸,转向化蛇,“说,谁召唤你到楚家村的?”
化蛇蜷伏在宗祠的顶上,求饶,“大仙,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守护泉眼的小妖,这场洪水是我引来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叫醒我的。”
段子严的表情十分严肃,转过头,看着楚韦嵩,问:“你们村子崇拜什么?”
楚韦嵩迎上段子严肃穆的神情,呆愣了几秒,说:“水神,共工。”
得到跟猜测中一样的答案,段子严凝眉屏息,对段展毅说:“发动这周围可以发动的灵体搜寻段三的下落,要快。算算时间,这场游戏的幕后主使该现身了。”
段展毅起身,立于葫芦之上,从空中抓出一张符咒,闭目念着咒法,睁眼,“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搜寻令。”
说着,那张符咒散成千万份细小分子飞向空中,召唤灵体帮忙。
叶儒华听不懂段子严和段展毅之间的对话,段诚修失踪跟这件事有何关系?还是有人故意暗中把他们引到楚家村的?如果是这样,那个人是谁?目的何在?
段展毅坐下,抓着叶儒华的手,握紧,“没事的,等这场洪水退去,一切都就明白了。”
叶儒华顿首,他的目光掠过段展毅看着水兽化蛇,放开段展毅的手,拿起一张符纸把眼前的化蛇的形象画于符纸之上,并在图像的旁边加一条言灵术。
段展毅接过叶儒华画好的符纸,对比着面前的化蛇,赞叹道:“儒华,你的画工越来越好,言灵术也越来越厉害了。”
叶儒华夺过段展毅手中的符纸,小心把符纸收好,“是你没长进,其他人在你眼中都是进步的。”
段展毅傻笑着,没说什么,叶儒华抬头问段子严,“段一,需要帮忙吗?”
段子严轻摇着头,说:“暂时不要。”
叶儒华有些失落,段展毅轻拍着叶儒华的手背,说着跟眼前的情景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