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rou丝,偌大的客厅都因为这盘菜飘着浓浓的芹菜香气,黎易从的鼻孔初进入这种特别的香气时大脑就滞住,混乱的思绪像云在里面升起,看得见摸不着。
宫旖看看碗里的菜,冷漠的说:“我不喜欢吃芹菜,味道太重。”
一句话,黎易从的思绪瞬间像绷断的玄,发出叮的一声,回音拉得悠长,画面立刻转移到昏暗的餐桌,卫宁回头对他道:“凡是香菜类我都不喜欢,味道太重。”
袁黎也愣在当地,显然不是因为儿子口味的改变,而是他陌生的冷淡,但她还是立即反应过来,笑道:“没事儿,不喜欢我倒掉,味道确实太重。”
说着就端起盘子拿到外面倒掉,并把客厅的窗户打开让它通风,吹散掉香气。
记忆扯出,犹如暂停失灵的播放机,任你摆动也不听使唤,他顺带想起,那天晚上追求卫宁,被卫宁拒绝,那段时间宫旖生病不在他身边,他把卫宁当做宫旖,甚至之后的事,他也想起来一些。
袁黎进来,见黎易从愣在当地,拍上他的肩膀道:“易从,是阿姨做的菜不合你口味吗?”
被儿子打击的袁黎有些忧伤,黎易从立刻从思绪中走出,伸手去夹近旁的菜:“不是,想起一个人,走神了。”
“对了,你那个朋友卫宁现在怎么样?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袁黎见黎易从说话,和他把话说开,活跃气氛。
却不知,提到“卫宁”的名字,宫旖猛的回头看袁黎,脸刷的变白。
细微的变化也被袁黎注意到,她立刻收声,讪讪的笑道:“快吃饭,菜要凉了。”
笑容仅维持到宫旖脸色恢复就消下去,她愈加弄不明白儿子的心情,提醒自己凡事小心。
吃过饭黎易从就带宫旖回家,宫家的老房太小,照顾病人不方便。
黎易从要带宫旖走宫家父母也没有任何意见,只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袁黎叹息着愧疚的道:“易从,辛苦你了。”
“没事儿,我应该做的。”黎易从回过她话就推着宫旖出门,看护见他过来,立即上前帮忙。
回到黎易从的房子,宫旖脸色更差,甚至一些也对黎易从不满,黎易从听着并不和他回嘴。
他住院的时候院长就交代,病人情绪易怒,不稳定,家属一定要耐心,不要放在心上。
在医院黎易从经受过他的坏脾气,回到家对他的挑剔已然习惯,晚上上楼推他下来吃饭的时候瞥见墙壁上Jing美的海报,思绪又像湖水般泄来,燃着大火的房间卫宁的手臂被火柱刮伤,镁光灯下他完美的笑,记忆就像关不上的门,洪水决堤。
他愣在那里,倒是宫旖先不满的问:“有事吗?”
他才反应过来,但是注意力很久才集中到宫旖身上,看着这个棱廓刀削般透着冷气的人的脸,深黑的两眼犹如寒星,久久才辨认出,这是宫旖,不是卫宁,回:“晚饭好了,我推你下楼。”
说着过来推宫旖。
他不悦的拒绝:“你端上来,我不想下楼。”
黎易从怔住,仅是一秒的功夫就回平易的回:“好。”
说着下楼。
服侍完宫旖吃完饭,他没有吃,脑袋里的思绪就像断线的珠子,满地滚落,他在用力拼凑,这几
天经常想起一个叫卫宁的人,他怀疑这个人和他的生活有很大的联系。
直到临睡前他也没有把所有的事记起来,躺在床上还在继续,他甚至辨认不出谁是卫宁谁是宫旖,这种想法让他烦躁,立即翻身而起给路骞打电话。
深睡中的路骞接到电话态度并不好,“金主,你有什么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吗?我是你家佣人也不是二十四小时,我是人需要休息。”
“帮我办完这件事你随意休息。”
路骞怔住,考虑一秒谨慎的问:“什么事?”
人人都知道从易的老板是个一毛不拔不肯吃亏的主,和他做交易小心。
“卫宁。”黎易从吐出两个字,觉得不清楚又补充道:“帮我查查这个人,我记得他是宫易的演员。”
他有一段时间没去宫易,但宫易有任何动态他还是知道,一个长相和宫旖相差无几的人,在宫易会引起不少人的嫉妒,星途不会太顺,但关于这个人的负面新闻,他一次没听到过。
路骞听到他说出的人名,提起的一口气滞在胸口,闷得半晌才能说出三个字:“他死了。”
声音低沉带着他的悲哀,轻飘的三个字传进黎易从耳朵,却像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轰得他站立不稳,扶住床边的柜子才能勉强站住,哆嗦的问:“你说什么?”
经过几秒的短暂缓冲,路骞已经恢复镇定,平静的道:“他死了,三个月前在你们去别墅的路上,车子失灵,他为了救你,把你推下车,自己撞到山壁上。”
平和的一句话,黎易从却觉得脑子里雷声不断,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卫宁黑亮的眸子变成宫旖冷漠的双眼,明朗的笑变得严肃,两个人的脸不但重叠,直到最后他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