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亲密,立时止住了左手的颤抖。
脸上的麻木缓解,卫宁露出一抹笑,抬头看向黎易从愤恨的脸,缓缓开口道:“你非要它埋没的话我也没意见。”
不在乎的态度蓦地挑怒黎易从,他转头愤懑的看向卫宁,“一个情人你有什么资格向他表白?你不觉得恶心?‘我喜欢的你’,下一句不是烂大街的‘恰好你也喜欢我”?你还打算在二月十四那天上映?”
黎易从满带嘲笑的话让卫宁觉得好笑,“我喜欢的你”下一句确实是“恰好你也喜欢我”,情人节那天上映不能确定,但该懂的人永远不懂,他苦笑着抬头迎上黎易从的目光,勾起唇角道:“我是你的情人不错,我也有爱人的权力,只不过是想找回初恋的感觉。”
说出这句话他忽的觉得自己可笑,弯起的唇角下面心痛得揪在一起,面前这个怒不可遏的黎易从才是真实的,没有透过他看别人,他竟然可笑的想要摆脱替身的面具,做卑微的自己。
“滚,你没有权力,贱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立刻消失!”黎易从勃然大怒,理智被烧坏拳头捏得响,恨不得将卫宁打死,这种不忠的话他也敢说出来。
卫宁只是一笑,脸上的疲惫尽显,片刻转身默默离开黎易从的办公室。
出从易,看见宋暄,宋暄只悄悄的望了一眼他的脸,便小心的低下头,脸上的哀伤和愧疚比当日更多。
卫宁只看了一眼便撤回目光,当他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他保护他们的同时,他们也想保护他,谁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太阳照在左脸上热辣辣一片,他也不拿帽遮掩,拉开孟常停在路边的车门便道:“去天府花园。”
天府花园是韩时修住的地方,卫宁拆纱布后第一天,韩时修就发短信告诉他家的地址。
坐上车座后直接拿手机给韩时修打电话。
卫宁才踏出黎易从的办公室,他就狂躁的将桌上的文件扫落,不解气甚至踹了一脚自己的办公桌,办公桌太重,他踹过去重量同样回击了他,给他的脚带来一阵痛意,合着他心间的暴躁一同逼出一身汗。
电话接通,卫宁直接道:“我被扫地出门了,无家可归,你快来领养我。”
调笑般的口气令韩时修拿不准是真是假,半晌不敢开口。
卫宁猜出许是自己的态度太过玩笑,便换一种口气认真的道:“我说真的,马上到你家楼下,你要大明星光天化日之在路人的指点下等你到什么时候?”
韩时修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
慌张得像个孩子,卫宁慌乱,露出笑意,“还没到,不知道要几个小时,你先在楼下等。”
听他这轻松的口气,老实的司机也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只见他眉目自然的舒展,挂着闲适,比之从从易出来脸上的倦意显而不见。
孟常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片刻将目光挪回,再次沉默的开车。
他猜到了两个人可能是吵架,但老板的事不许他过问,即使关心也放在心底。
韩时修挂了电话果然立刻下楼,今天他休息,从片场回来就一直在家,这时候接到卫宁过来的电话,犹如惊喜,一刻也不多等。
卫宁并不像他说的需要几个小时到,半个小时未到就到了天府花园,这个时间段不是下班,路上车辆较少,很快便到。
车还未靠近门禁,他就看见站在保安室下旁边的韩时修,穿着一身休闲的衣裳,脸上的神情却十分焦急,犹如等在手术室外的家属。
“就在边上停,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车快到的时候卫宁说。
“好。”孟常只简单的答了一个字也不多问,照他的意思在边上停稳。
孟常原本是黎易从的贴身司机,卫宁出院后黎易从将他划给卫宁使用,自己则是用半新不旧的司机。
卫宁随和黎易从吵架,但他没有赌气到不用黎易从给他的司机,债一天没有还清,他就不能真正从黎易从那里离开。
才出车门,韩时修就看到卫宁脸上的伤,脸色瞬间沉下来,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怎么回事?”
前一秒这人还是焦急的病人家属,现在就是要干架的社会老大,卫宁对他的变化感到可乐,咧嘴笑道:“你是要帮我出气?演员已经回家,真要帮我出气的话发布会上我请你去,到时候武装好,别叫人认出来。”
这话当然是玩笑,看得出来隐瞒了真实情况,但韩时修看见他在阳光下弯起的眉眼,心中的怒气竟自然而然的消失,态度变得温和:“我帮你处理伤口,留下来吃晚饭。”
说留他吃完饭的人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卫宁只得主动拉他往小区走,“留我吃饭也要行动啊,不能光威胁。”
一句话把韩时修说得又愣在当地,卫宁无奈的摇摇头,“一点也不可爱,和小时候一样,永远把玩笑话当做认真。”
小时候韩时修就是个谨慎的人,极少开玩笑,别人说的玩笑话他也当真,然卫宁却是和他相反的,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