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么。哦,我儿子还在医院里,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更加努力工作,或者直接搭上了有钱人过日子才是最好的,你说呢?”
“不用这样惹我生气,钱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问题,你这么多年已经存够了吧,我可从没见你乱花钱,每次生日问你想要什么礼物你都说要钱,数目还不算小。”小彦非得跟他谈钱,一辈子没看重过钱的商井润也就陪着聊了几句。
许彦松挑眉,“那又怎样,我的钱关你什么事,现在说的是,你是个废物。”
“嗯,废物就废物,你有钱就行了。”商井润轻描淡写地道。
这下许彦松是真的变了脸色了,商井润竟然会承认自己是个废物?那么骄傲的商井润会承认自己是个废物?笑话!但这么多天过去,商井润的确没有丝毫东山再起的打算,偶尔出门遇上以前认识的人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并无其他交流。在商家其他人跑来质问他怎么会真的毁了商家时,商井润一句话都没有辩解,将人赶了出去。
许彦松一直觉得商井润是消沉的,这种消沉大半是由他造成的,商氏大厦的倒塌他在其中可是出了很大的力的。即使商家毁了的根本原因是内部管理层的崩溃以及军方高官的斗争牵连,但无论怎么解释,都掩饰不了他是真心想毁了商井润拥有的一切的真相。
“然后呢?”许彦松沉下了脸,现在看来商井润好像并非消沉,他的脸色太过平静,平静到好像是在包容他什么似的,但明明这人对他一向是最没耐心的。所以当年在知道母亲一辈的事情后才会问都没问他一声就走了,所以在有所谓的证据证明是他教唆绑架商木易的时候这人轻易就相信了。
商井润一直在防备着他,一直不曾真正相信过他。理由便是他的母亲是个疯狂的人,儿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许彦松的眼色深沉了起来,突然勾起了嘴角,事实证明,商井润防备得没错,他的确是个小气到胆大妄为的人,他也跟母亲一样很能忍,所以才有现在的一切。
“然后你可以养我!”
唇边落下轻柔一吻,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刚刚这句话的爆炸性内容。许彦松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脸色才好,只是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认认真真说着“你可以养我”这种话的男人,随即又听到这人说,“还有,我儿子很有钱,儿子的男人更有钱,他们也都可以养我的。如果你不愿意花很多钱在我身上,我会让他们多送点过来的,你只要负责喂饱我就成,不仅是身,还有心。”
臂部被狠狠握住捏了一下,许彦松身体微微一颤,咬牙拍开老男人的手,嘴角抽搐着走人。越老越不要脸,说的肯定就是商井润。
“小彦,我知道你在气我什么,但我也很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吗?”商井润拉住许彦松,脸色终于不复之前的平静,却是隐隐地带着哀伤。许彦松撇开眼,“气我什么?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而不是直接毁了你们商家?我告诉你,我……”
“不是!你别总扯着商家行不行,我说过的,毁了就毁了,商家从来都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我们会折腾到今天还没有个结果。是,我的确没有全然信任你,总觉得你这样淡漠的性子随时都可能抽身离开,所以我克制自己对你有所保留。
但你呢?你有真正相信过我吗?这么多年,这么些事,哪怕一开始你不能说不愿意说,后来呢?你觉得没必要了对吧,因为觉得自己能全部搞定,即使需要帮助也是找小易就好。然后你做完事就想离开,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最气的,是你浪费了我们这么长的时间,还让我更加放不开你了。”
商井润说完,紧紧抱住了许彦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这些话时心里是有多么不安,这种不安是许彦松带给他的,并且在最近这件事发生后更加鲜明。如果,如果小彦真的能在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后还能坦然抽身离开,那他们就真的没可能在一起了。
“怎么,你现在是想跟我吵架吗?关于谁对谁错的问题?”许彦松笑着问道。
“不是。”商井润放开许彦松,“我是在求你,求你别离开。”
瞳孔瞬间放大,许彦松张着嘴呆住了,片刻后回神,一巴掌甩了上去,商井润纹丝不动。最终,这巴掌擦着商井润的耳边过去了,许彦松愤愤然握拳,“混账东西!”
混账东西!他这么多年一直想听这个男人说的话竟然在这种时候这么轻描淡写地被说出来了,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让他觉得高兴、畅快。
商井润总是不相信他,总是顾虑太多,甚至在约好了一起离开的瞬间犹豫了起来。商井润太骄傲,相处时从来不愿意说软话,他赌气离开也不挽留,每次都是他先妥协和好。商井润把一切都看得理所当然,喜欢或不喜欢从来不提,生气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等自己心情好了就又理所当然地来找他,而他不能再计较之前的事,无论对错。
这些都是许彦松心中的结,憋得难受了他就不打算纵容了。所以很早以前他就发誓,他要让这人彻底臣服于他,无论花费多少时间Jing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