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未停地走进屋子里。
扫视了客厅一圈,没见到许彦松的影子。进去一楼许彦松的房间看了看,依旧没有人。走上二楼,看到许彦松在给他整理房间,商井润大跨步走过去,打断了对方想要跟他打招呼的举动,粗鲁地拖着人进了卧室里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落锁,一气呵成。
同样在房里的黎辰启愕然,呃,好吧,他可真心被无视得可以。慢吞吞地套着沙发套,黎辰启双耳竖立着偷听房内的声音,奈何门板质量实在不错,连隔音效果都是一流的,半丝声音都未流露出了。摸摸鼻子,黎辰启挺有一股冲动走过去贴在门上偷听的,但他到底不是脸皮颇厚的小禽兽,做不来这种没品的事。
撇撇嘴,不知道为什么,黎辰启觉得自己今天特别想念小禽兽,明明不过分开了几个小时而已。呃,也许是小禽兽太想他了,连带的勾动了他的思念也说不定。嗯嗯,肯定是这样的。开导自己完毕,黎辰启放任自己沉浸在想念中,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竟是发起呆来。
房内,两个男人相拥着倒在大床之上,热烈地交换着一个又一个深吻。没多久前自己亲手整理过的床铺已经颇为凌乱,许彦松一边应付着身上男人的吻,一边分神思考着待会儿还要再次整理一遍的苦恼,真麻烦。
“唔!”唇上一疼,许彦松睁眼,对上双眼喷火的男人的脸,他笑了笑,拍了拍男人的脸,示意他松口。商井润瞳孔微缩,不但没有松口,反而是更加用力地吻住了身-下这个到了现在还能笑得出口的男人,带着满腔的怒气,发泄一般地肆虐着男人的唇。
许彦松没辙,本来他就是为了缓冲一下商井润的怒火才拉着黎辰启一起的,结果这个一向爱面子的男人这次却是全然不顾地拉着他进了房,果然是刺激过了头吗?终于吻够,男人偏过头趴在他的颈边,久久没有说话。
许彦松看着天花板,也没有出声,他知道商井润是在克制着怒气,否则接下来他们两人铁定是大吵一架的,那就太伤感情了。虽然许彦松自认可以忍耐着不跟商井润吵,但他更知道,真正生了气的商井润是非常容易口不择言的。
而有些话,一旦出了口,无论有意还是无意,真心还是假意,伤了的心总是客观存在的,想要修复是需要时间的,也可能永远修复不了。商井润也意识到了这点,年少气盛时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并不是不让人后悔的,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补偿了就可以心安的。
时间让他们都长大了,连这个一向骄傲到肆意的男人都懂得了珍惜和隐忍。许彦松侧过头,亲了亲男人的侧脸,轻声问道,“怎么了?在生我的气?”
明知故问!
商井润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地问他在生什么气。他许彦松真的没有心吗?真的不懂什么是伤心,什么是怨恨,什么是委屈,什么是难受吗?
86、很会记仇
商井润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眼前嘴角含笑的男人,憋了一肚子的想问的话却是一句都倒不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他认识了三十多年,爱了二十多年,却好像直到今天都没能真的看透这个人。不,应该说,他从未看透过。也许在他们爱得最浓烈的时刻里,在他面前的许彦松还算是真实的许彦松,再见面,这个男人又变成了那个随时随地都在笑着的男人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商井润撑起上半身,认真地问道,“小彦,为什么要骗我?躺在病床上的明明就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还要忍受我这么多年的责怪?责怪你……”商井润顿住,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许彦松依旧看着天花板,“责怪我什么?责怪我救了自己的儿子放弃了你的儿子?呵呵,有错儿?”
是的,有什么错?作为一个父亲,在生死抉择之时选择了救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可是,他却拿这一点当做理由,责怪了许彦松十七年。猪油蒙心!
“当年,在你们不见了以后,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说他们是绑架犯,但却是受到了你的指使想要吓唬我的,只是他们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后起了歹心,临时变卦想要敲诈我们商家,连带地也绑架了知情的你和你的儿子。他们说,他们用你儿子的安全威胁你答应约我出来,并建议我带上我儿子来到相约地点做掩护。然后……”
舔了舔唇,商井润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然后,他们说你跟他们起了争执,争执之中两个小孩儿受到了生命威胁,而你选择了救下自己的儿子,抛弃了我的儿子。接着又说,他们写来这封信的原因就是希望我放过他们,因为…...”
“呵呵,因为冤有头债有主对吗?”许彦松笑了笑,点了点头,“有道理!前提是你相信一开始真的是我指使他们绑架恐吓的。”许彦松戳了戳商井润的脸颊,笑容越发灿烂,而商井润的心则是跟着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原来,小彦一直在责备他不信任他。
商井润烦躁地坐了起来,“可是你没有否认!我有问过你的不是吗?但你的回答呢?你根本没有回答,你一直在逃,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许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