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热吻,唇舌纠缠密不可分,齿畔相抵舌尖相触,彼此呼出的热气清晰的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在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处境中,即使觉得羞耻,商穆炎也不得不承认别有一番滋味在心田,说不出的荡人心弦。
更过分的是,这人边吻着他边模拟着那种事的动作,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臂部,就这么走一步撞三下的节奏,直撞得商穆炎脸色通红。即使事实上没有真的怎么样,却让他觉得比真的在做时还要-色-情。
“够,够了!”商穆炎躲开徐信的唇,这样激狂的举动实在让他臊得慌,即使开口求饶也挺没面子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就这么站在外面吻了这么久,而他竟然只是觉得有些受不住了,并不觉得其他。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坏了,商穆炎有些不安起来。
“嗯。”徐信应了一声,将商穆炎的脑袋扣在自己怀里,嘴角勾起,舔了舔唇,不够的,慢慢来吧。
这样浓墨的夜色中,这样清冷的空气,谢婷娟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还守在周围。所以他才说,商穆炎实在是太好骗了一点。
为了配合徐信不被他妈发现,商穆炎乖乖地任人抱小孩儿一样地抱上了楼,直到进了房间才泄了气一般地滑下了徐信的身体,软手软脚地走过去趴倒在了沙发上,他需要喘口气先,天知道他刚刚到底是有多紧张啊。
“要喝点什么吗?热茶?什么口味的?”徐信边问边已经准备好了红茶,商穆炎接过,没说什么,其实他更喜欢绿茶来着,但显然徐信只是礼貌性地问问而已。
“哎,对了,我妈是在车里看着我们的吗?不会是站在外面的吧?那得多冷啊,不行,我要去看看。”商穆炎喝着茶,突然想起来这茬,跳起来就要跑去窗边看看。
“没事儿没事儿,你听,车子在发动对不对?你妈开车来的,这下是要走了呢,好不容易打发过去了,你还要上赶着过去被她看到前功尽弃啊?”徐信将人拉住,“再说了,你觉得你妈妈是那种会为了逮着你而站在冷风中四五个小时的人?”
徐信这么一说,商穆炎就安分了,是了,他妈妈什么都可能做,就是不可能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儿。他的妈妈啊,永远都是对她自己最好的,他的确是有些想太多了。
“去洗澡吧,早点睡,我明天还要早起的。”徐信拉着有些发愣的青年向浴室走去。而从下午开始就处于随时随地晃神中的商穆炎也就跟着进去了,没去想徐信要早起跟他要快点洗澡睡觉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至于刚刚那个吻……既然徐信都没提了,他有什么好计较的。
黎辰启和商木易搬进了商家,老爷子见到他们的一瞬间,一愣,随即激动地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黎辰启走在小禽兽的身后,告诉自己,就当是积福吧,跟个老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上辈子没有善终,不就是因为恨得太多太深,所以错过了太多太久么。
“爷爷,我们打算回来住几天。”商木易开口,老爷子点点头,“哦,回来住好啊,挺好的。王嫂啊,赶紧给小易他们把房间整理一下。对了,中午的菜……小易、小辰,你们有什么想吃的?我让王嫂给你们做。”
“鱼吧,红烧的。启辰喜欢清淡点的,让王阿姨看着做吧,他不挑嘴的。”商木易接话道。管家接过两人的包,“少爷陪老爷下会儿棋吧,最近老爷子挺无聊的。”
“我不会。”商木易老老实实地道,然后拉出了伴侣,“启辰会一点,我围观就成。”
被逼上阵的黎辰启无奈,好吧,他是真的只会一点点,死得太惨也不丢人。结果……黎辰启小心翼翼地吃掉一颗白子儿,觉得周围肯定有陷阱存在,只是他一直没发现而已,应该是老爷子太高明了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最后,小禽兽都看不过去了,“爷爷,你这是……输了……吧?”
老爷子手一抖,默默地重摆棋子儿,“和局,重来。”
商木易:“……”
黎辰启:“……”
许彦松,笑容满面。说到老爷子的棋艺,那可真不是盖的,这么多年陪老爷子下棋,他就从来没输过。而且据说,这么多年下来,下棋无数的老爷子愣是一局也没赢过,甚是神奇。放水都不容易过,估计也是一种天赋。
黎辰启的胜负欲在小小地被满足后,又重新收了回去,一直赢也挺没意思的么。中途,小禽兽不信邪地亲自上阵了,前三局都跟老爷子下了个平手,黎辰启眉头抽搐。第四局开始,即使是险胜,那也还是胜了的。第五局过后,老爷子果断收好棋具,淡淡地道,“走吧,看会儿电视去,快吃饭了应该。”
黎辰启点头,商木易点头,许彦松点头。
中饭和晚饭的餐桌上都没能见到商井润,一直到黎辰启他们睡醒了,那个商家的一家之主都没回来。夜幕降临,整栋房子都安安静静的,微亮的灯光长亮着,等待着未归的主人。
很久没有回来商家,一时之间,黎辰启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小禽兽紧紧抱着动弹不得,身后也抵着了根硬物才安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