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岳父说如果我们有需要,可以让宗冒来我们紫薇宫帮我们么?如今外头这么乱,你给宗冒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这里住一段日子吧。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你一个人在这里住着,我不放心。”
林云英愣了一下:“好。殿下出门也要小心,多叫几个人跟着。”
赵润点点头,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穿的是他那件黑色的便装。
他每次晚上穿这身衣服出去,都是有要事的时候,林云英心里担忧,却也没有多问。
赵润叫了辆车,和赵准一起去了红梅酒店。赵润怕人认出他来,还戴了口罩。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姚太后了,印象中姚太后还是个美丽而年轻的女人,可是这一次见到姚太后,却见她头发都花白了,只气度还保持了一国皇后的样子,很高贵。
“我的儿。”姚太后热泪盈眶。
赵润跪在她面前磕了个头,赵准在旁边说:“我们三个再聚是喜事,你们两个搞得哭哭啼啼的是怎么回事。”
姚太后闻言便将赵润扶了起来,母子三人聊了一会,赵润发现姚太后神色十分苍白,还总咳嗽。
“路上赶的急,母后身体又一直不好,所以病了。不过你放心,已经看过医生了。”赵准说。
“菊芋苦寒,母后早该回京颐养天年了。”赵润说。
“你放心,这一次回来,母后就不会再离开这里了。这本就是我们的地方。”赵准说。
赵润愣了一下,点点头。
姚太后说:“我们听说,皇帝已经昏迷不醒很多天了?”
赵润嘴唇动了动,然后看了看赵准和姚太后,说:“皇帝中了毒。”
他说完仔细观察了一下姚太后和赵准脸上的神情,赵准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姚太后“哦”了一声,说:“看来这天底下恨他的人,不止我们母子。”
她握住了赵润的手:“如今皇帝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你哥哥久在菊芋,在这京城的人脉和权力还不如你,你一定要帮你二哥啊,不要让于怀庸那样的jian臣钻了空子,谋夺了我们赵氏的江山。”
赵润说:“母后可能还不知道,就在今天白天,在为皇帝举办的祝祷祈福大会上,有人刺杀了于怀庸,如今他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生死未卜。”
姚太后一听,果然愣了一下。她扭头看向了赵准,赵准说:“于怀庸嚣张跋扈,要杀人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一千,他早晚会有这一天。”
“照这么说,你二哥登基,便再没有敌手了吧?”
赵准笑着说:“怎么没有,还有四弟呢。”
赵润脸色一白,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皇位,这些年我一直远离政治,二哥都是知道的。”
赵准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看你吓的。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我们兄弟二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然不用多言。”
姚太后也笑了,咳嗽了两声,说:“我熬了那么久,总算是熬到了这一天。只希望以后你们二人兄友弟恭,咱们一家人能长长久久地团聚在一起,再不要分开。”
赵润听她这么说,眼圈也是一红,垂下头来,没有说话。
“听说你已经娶亲了?”姚太后又问。
赵润点头:“她叫林云英。”
“牡丹州的林家?”
赵润“嗯”了一声,说:“过几天我带她来见母后。”
姚太后倒没有那么排斥林云英,只说:“牡丹州是名门望族,皇帝给你挑的这个媳妇,还算不错。”
“皇帝大哥对我一直照顾有加,自从……自从母后去了菊芋,皇帝大哥便一直……”
“他那是假仁假义,”姚太后冷笑:“对我和你二哥那个样子,对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故意离间我们母子感情罢了,那个小子,我还不知道他,小小年纪便城府颇深,最知道杀人诛心的道理!”
她大概情绪有些激动,又剧烈咳嗽了两声,手帕掩着,直咳的满脸通红,赵准抚着她的背,说:“母后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他再能耐,也是要死的人了。”
姚太后有些喘不过气来,赵润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赵准叫了医生过来,安排人将姚太后扶到床上去了。兄弟二人从她房间出来,到了外头客厅,赵准说:“母后一直有气喘的毛病,这些年在菊芋受尽苦楚,这病就更厉害了。”
“我明天就请大夫来给母后看看。”赵润说。
赵准闻言就笑了,看了看他,说:“我记得当初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只知道拽着我的衣角哭,如今看你,真是长大了。”
“我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怎还能不长大。”
赵准愣了一下,眉头便皱了起来,随即又松散开来,说:“四弟,你不会跟我争吧?”
赵润抬起头来,看向赵准。
赵准像是另一个于怀庸,形体和气质尤其像,只是赵准到底是皇室出身,身上更有一种高贵倨傲在,面容俊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