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嘴巴。
舅舅看情况非常奇怪,还以为周洵是有什么难言的隐疾不适合结婚,顿时脸上神色也Jing彩起来了,这时候周母低低嗯了一声,舅舅心想有对象了?看来是姐姐和姐夫不满意,就说:“是什么人?女方不好?”
虽然周洵不按照父母安排的路走,但舅舅还是认可周洵是个有能力的人,各方面都是优秀的,只是优秀的人往往会自负,会更有自己的主意,还会坚持自己的主意走到底,不愿意受他人的干涉,即使是亲人也不行。
所以舅舅认为周洵不会随便找个家里不喜欢的人做女朋友,而他认为姐姐姐夫都是好说话的人,不至于在这上面难为周洵才对。
周母心想以周洵那个样子,要他回家,他迟早是要带男儿媳回去的,不然就完全不着家,她郁闷地说道:“他……他……哎……”
她叫了周父,“老周,你的儿子,你说。”
周父假装没听到,这事让他怎么说。
周母看他装聋,就又叫了他一声:“老周,让你说呢,你说吧。”
“这个,我说,他那个样子,我能说什么。”周父难以启齿。
舅舅被两人搞得越来越糊涂,“到底是什么事?”找了比他大的寡妇?当小三抢了其他人老婆?
周母看周父在这件事上这么怂,她就怒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么畏畏缩缩的做什么。他不就是喜欢男人吗,和一个男人住一起吗。”
舅舅:“……”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舅舅磕磕巴巴地说:“这个事……还真不好办啊。他非得和男人在一起不可吗?”
舅舅想到周洵那个斯斯文文的样子,找了个五大三粗满脸胡茬的男人睡他,他就觉得浑身冰冷,简直难以克制生出恶寒之感。
周洵开着车,突然打了个寒颤,又打了个喷嚏,郁老师坐在副驾上,抽了纸递给他,周洵赶紧接了,又道了谢,郁老师说:“你真要转行回去做生意吗?做生意也不是不好,只是,就这么放弃了这么多年的学术积累,真的太可惜了。别的人,我不会说什么,只是你是有想法的人,也能更进一步,我会觉得可惜。”
郁老师是学院派,其实很不喜欢应付酒局,能来周洵家的饭桌,第一是知道了周洵的事担心他,第二是给他很大的面子。
但他话少,而且学生的事,总归是家长更有发言权,但是周洵的路,总归该他自己走,所以他才这么一劝。
周洵说:“我并不想回去做生意。我会好好劝我爸妈。”
郁老师道:“要是在医院里不好做,你回学校来也行,我去学校给你问问情况,看回来给个什么条件和待遇。”
周洵说:“郁老师,谢谢你。但是我现在在医院里,可以做不少在学校里没法好好做的项目。实验室病原学检测虽然是诊断的最准确和根本的方法,但除了做公共卫生外,实验室诊断毕竟该是为病人服务的,只有和临床结合起来做研究,才更有价值和意义,也能得出更好的结果。我暂时不想回学校,要是我之后想回去了,郁老师你可不可以再帮我这个忙。”
周洵是和郁老师一般的学院学术派,大约他们之间才能互相理解对方的想法追求以及爱好甚至可以说研究带来的生之乐趣所在,郁老师点头说:“在医院里的确有在医院的好处,你这么想,也好。你什么时候想回学校实验室了,可以和我说。”
周洵送完郁老师,没有回父母家,而是直接回了和周凝一起的家里。
他也会有逃避心理,这种时候,他一点也不愿意回家去面对父母,只想见到周凝,看到周凝,只是轻轻碰一下他,他就会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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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乾在之后请了律师,虽然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了他,但是因为他之前的性伴侣范东暂时并没有查出感染了HIV,所以并不能判定他故意伤害造成的伤的大小,所以一时根本无法定罪。而危害公共安全罪,也因为他作为病人当时情绪激动所以做出过激行为但是没有造成什么危害而被驳回,如果不是周家尚且有些办法,在网络上一片保护艾滋病患者**医生泄露病人**违法的呼声下,康雍乾恐怕只会被关五天就被放出来,而周洵也将面临被起诉的状况。
周诩在家的几天,周家尚且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等周诩一走,周洵马上回去同家里强调不愿意回家接周父的生意了,他只想做自己原本的工作和研究,周父气得要打他,周母对他讲尽道理,但周洵依然一意孤行,“我真的很不喜欢做生意,我以前并不是没有尝试过,但我真的觉得很累很烦,而且一点成就感也没有。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这次的问题,你们就不要管我的工作了行不行。”
周洵几乎是哀求他们,但周父周母并不认可。
“你上班不累吗,怎么跟着你爸就累了?你就是故意气我们。”周母很失望地说。
周洵说:“我担心你们尚且来不及,我怎么会故意气你们。”
“那你怎么总是这样不听话,你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