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大主题。
但是闷油瓶在我身边的时候,恐惧这东西就是不存在的。
我们两个都闭着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墓室里唯独回荡着巨物曳水的细微声响。
根据水的波动,可以大致判断那条蛇游动的方位和趋势。
这个时候我也终于明白了,断水道并不是断水道,而是留给这条大蛇的通道。
不过断水道只有两米左右宽,也就是说蛇母的个头实际上比我想象的要小一些。
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脱身。
池子上的地面上,全部是黑毛蛇,而且那些黑毛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并不知道,我们原路返回的危险性也很大。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草图,只是不知道闷油瓶的想法是否和我一样。
闷油瓶拉了我一下,我紧贴在他身上,某一瞬间我觉得小哥是不是想要趁黑非礼我,转而我就意识到这里虽然黑却还是透光的,和闷油瓶足够靠近以后,我是可以看到他的动作的。
闷油瓶抬起手,他的手划过水面都不带起一点声响,然后指了指外面的断水道,那意思竟然是想要进到断水道里去。
这样虽然比较离谱,但实际上,也正是我想到的唯一方法。
呆在这个封闭的池子里,无异于作茧自缚,外面的水道和这里只有一墙之隔,对于蛇母那个体型的生物来说,几乎是不存在的,虽然池子底下有黑色的裂隙,但是那东西明显只是个进出水口的作用,想要利用它做出入口,几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和外界的联结,就是这个在墙壁上打开的入水口,蛇母能够通过,我们就肯定能够通过。虽然是在作死,却也是活下来的唯一方法。
我冲小哥点了点头,眼下这个状况,没法用语言交流,我和小哥之间又是纯靠默契,没有发明和胖子、小花的暗语系统,这种时候我空有一脑子想法没有办法表达,就只能全权按照小哥的意愿行事。
何况在这样层次的古墓里,听小哥的也是万全之策。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闷油瓶没有再和我交流,而是直接把我的手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差不多是把我背了起来。这个动作下我不需要用任何力气,可以最大程度的伪装成一个静物。
蛇本身视觉是很差的,发现猎物依靠的是猎物身体辐射出的热量,当我们体温较低静止不动时,被发现的概率就比较小。不过,这地方空间很小,即使有着如闷油瓶般逆天的身体,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
正想着,闷油瓶已经开始移动,黑暗之中,我无从判断他是往哪个方向去,只能感受到水纹从我的身边分开,我们在缓慢的移动。
接着,我的身体全部出水,闷油瓶竟然直接爬上了池子的外沿,然后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带着我一起滑入了外圈的断水道之中。
一进入外圈,我就打了一个寒颤。外圈的水温与内圈的温泉完全不同,更像是冰山化冻的雪水,寒冷刺骨,我甚至立刻感到自己的衣服外围结起了一层冰碴。在这样的温度下,我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这个事情毫无疑问。
而且,虽然无法通过视觉确认,但我可以肯定断水道外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狭窄,可能在地表之下水池的范围更有所扩大,只是在石室里从地面上看来,只能看到两米的这个宽度,更多的水域是隐藏在地面之下的。
当然也可以说成这地方本来就是一个湖,石室实质上是修建在湖上,这也说得通。
外围的水域如此宽广,虽然令我有些惊讶,但也称的上合情合理,毕竟如果蛇母只需要一个两米左右的空间,那外面喇嘛寺的天坑就没办法解释了,当然也不是说那个天坑可以通到这里,只不过逻辑上,两边确实是应该有尺寸相仿的东西才对。
闷油瓶悬浮了几秒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对我用气声说了一句:“憋气。”
我掐了一下他的右肩膀,示意OK,接着闷油瓶一下沉入了水中。
“闷油瓶号”像一颗小□□在水中飞速前进,刺骨的冰水让我几乎失去知觉,只能紧紧的抓住闷油瓶。
冰冷的水让头脑都针扎般的刺痛,我意识到外面这片宽广的水域除了让我们不必与蛇母正面相对外,也带来了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出口很可能不在我们之前所判断的位置。
因为本来的想法是,水是独立存在的地下溪流,水口就在八卦阵之后掩藏,但是现在仿佛这座石室才是一个小孤岛,我们已经飘零到了孤岛外的汪洋,也许这片地下水和这个汪家祭坛还是一个体系,但是我们该如何回到陆地上是一个未知数。而且一旦离开了断水道那一点狭小的范围,其他的位置地面之下就是湖水,我是没办法换气的。
如果要闷油瓶换气,他就必须回到起点,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尽量不会麻烦他的。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想要了解闷油瓶的事我会一次次来到死亡边缘,所以这十年我是在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的。最高能跳多高,一次最多跑多远,憋气能憋多久,我心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