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沿河前进。”
了解了情况之后,我们依次顺着绳索爬下,轮到阿康的时候我想起他好像恐高,顿时觉得有点麻烦,总不能以后都让黑眼镜拉扯着他,不过这小子这一次还挺争气,虽然一副要哭的表情,但还是咬着牙闭着眼,自己慢慢的把自己顺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后,压阵的闷油瓶也落在了地上,我们有意把绳子收回,但是这条绳子是打桩在外面的洞口,而且打了死结,所以没有什么回收的办法。
“这没准儿会是个隐患。”胖子皱着眉头,“咱们开出路来,怕是要让那根手擀面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说扯断绳子,我们能扯断的部分和完好的部分相比只是杯水车薪,烧掉绳子那简直是在作死,商量了半天我们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任由那根绳子挂在那里。
“手擀面要是真的到了这儿,他自己肯定也有下来的办法,不差这一根绳子的事情。”小花安慰着我们也宽慰着自己,“真的进了斗,咱们仗着地利人和还怕搞不死他?”
“这我不敢苟同。”阮淇插嘴道,“我大概也能猜出来,这地方和汪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怕这样的话,他会比我们有更多的信息源,说不准就算没有来过这里,对这地方也会比我们更了解。”
一阵沉默,阮淇可能是出于无心,但是他的话直白的刺穿了我最深的恐惧:假如手擀面进了这祭坛像进了主场一样该怎么办?
在雪山之中,风雪不会偏袒任何一边,可要是手擀面对这里的地形、构造乃至于机关有所了解的话,对我们来说,可就是致命的风险了。
“存在这个可能,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黑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多消息的话,也就不至于来找小阮给他破译卷宗了,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这句话犹如一剂定心丸,让我安定下来,与此同时也给我敲响了警钟,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于焦躁了,这是非常不合宜的。
诚然,想要在这个地方保持最好的心态很难,毕竟这里事关小哥的生死,可是正是在这样的危险之地,我才更得保持自己时刻的冷静和谨慎。我暗暗的这样告诫自己,又在脑内用长沙话念了段绕口令,让自己平稳下来。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我说道,“说穿了,只要咱们在手擀面之前找到给小哥和瞎子解毒的关键,就不用在意他想弄什么幺蛾子。”
“有道理。”小花附和着我,将手中的狼眼手电开到最强光,照向了我们面前的黑暗。
我们的眼前是一条河。
这条河即使在下来的时候光线比较微弱,也还是可以感觉得到,无论是细微的水声还是chaoshi的空气,都毫无例外的宣扬着它的存在感,这应该是雪山之中地下河的一段径流,就像小花说的,它和外面那条河大概是同源之水,暂时没法判断那一条支流更加丰沛,不过通常来说,应该就是眼前这一条。
河流一直向前,中途有些许蜿蜒,消失在手电光光晕的尽头,而且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沿着河流看过去,一段距离之后,河流上方的山壁由凹凸的土石变成了光滑的拱顶,而且再向下看,本来的土路上面也铺就了石板。
很明显,在这条河的后段,出现了人工的建筑,这也就证实了小花的推论——祭坛应该就在沿河前进的深处。
“就这样沿着河一直往前走吧。”小花说道,“这里没有岔路,而且在山腹里面就算想弄机关,也很难弄出这样大制作的来,应该不会有错。”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下闷油瓶:“哑巴,你没有意见吧?”
一般来说小花是个很决断的人,倒不是说他专横,但是他很自信自己的判断,而且小花并不像我和胖子那样把小哥捧的很高,或者说,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不如闷油瓶,这种情况下还会再征求闷油瓶的意见,也格外显出小花对前路的审慎。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他大概还有些紧张?不然的话,小花本质上是个很高傲的人,他不会为了谨慎就对自己的判断做出这样商量的态度来。
闷油瓶看着这条河又看着前方的黑暗,点了点头,不过他补充了一句:“贴着山壁走。”
胖子用戏谑的口吻问道:“小哥,难得你还这么贴心的提醒一句,该不会是怕我们小天真掉进水里去吧,你放心,天真还是会游泳的,这你应该也知道啊。”
“这条河很深,而且不知道它前面究竟有多长多宽。”小花用一种淡淡的语气回答了胖子的问题,说出的话却让我背脊一凉,“这么多年下来,谁知道这河里到底养出了什么东西。”
☆、第 155 章
很多人对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我大概也算是其中之一,虽然多年的探险经历让我能够基本上无视自己的这一弱点,但小花骤然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禁不住感到头皮发麻。
这条河这样看上去,宽度也就是一条小溪那样,我不了解怎样判断活水的水深,所以没有过多在意。可是显然,小哥和小花都注意到了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