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钱他统统原路退回,他查账后发现,古商至少已经花了张大海百多万了。虽说这钱不是秦松叶花的,但秦松叶借用了人家的身体,不可能只想着占人家好处,把这身体之前跟人的债务和瓜葛一推二五六。况且即使他这么做了,对方也不一定愿意放过他。
秦松叶想了两天,实在没什么头绪,于是就去向周故求助,周故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让秦松叶不要担心,他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周故的冷静镇定的态度让秦松叶的心定了下来,于是第二天午饭后,他仍旧照常去鸡排店里晃了一圈儿。哪知回家时,突然路遇一彪形大汉。那大汉铁塔一般,直咧咧地往他身前一站,一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秦松叶问道:“大哥您有何贵干呐?”
那大汉对他恭谨地一鞠躬,伸手指了指旁边一辆宾利,客气道:“张先生请您上车一叙。”
秦松叶心想果然来了,然后又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咬咬牙往停车处走去。车旁还立着另一个黑衣墨镜的大汉,那大汉也对秦松叶客气地鞠了个躬,然后为秦松叶打开了车门。秦松叶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车门外一步之遥的地方,略低着头往里看。车里坐车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脸上有些细细的纹路,但也不多,因此看着倒不是如何苍老。那人不算胖,但却挺着个啤酒肚,一看就是长期在场面上喝酒应酬的。
男子见秦松叶不上车,皱了皱眉,开口道:“怎么不上来?”
秦松叶想要套他话,于是含糊道:“不了,待会儿还有事,你来干什么?”
秦松叶这话本来没什么恶意,但那男人的脸色却明显的闷了一下,片刻后,冷声道:“就这么不想见我?”
秦松叶心道不好,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情侣怄气,他苦哈哈地想着,别他妈真是情债吧?!要知道,还钱债易,还情债难呐!
于是他含含混混道,“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就随便问问。”
之后他又继续套话道:“挺久没见你了,你这两年都忙什么呐?”
张大海叹息道:“你不是让我别再来找你吗?”
秦松叶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只得说,“那你现在又来做什么?”
张大海又闷了一阵,而后放软了声音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我现在也后悔了,你就跟我回去吧,无论如何,我,我也是对你有感情的。”
秦松叶听闻此言,心里苦得不行,他心想,果然是情债!果然他妈的是情债!
张大海似是不惯于剖白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说了那段话之后,就闷不吭声低着头,过了会儿,见秦松叶还在发愣,于是就开口道:“你怎么想的?”
秦松叶想了一想,心说,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帮他处理点儿身后事也是应该的。既然古商已经没了,而他和这人的关系,看起来也不像良缘倒似孽债,自己不如就帮他将这尘缘斩断,大家红尘黄泉两相忘,各自轻装前行。
于是他对着张大海正色道:“张先生,我已开始新的生活,也有了真心相爱的恋人。不瞒你说,我心里没有你,以后请不要再给我打钱,也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祝你早日觅得良缘。”
张大海如遭雷击,脸色霎时灰败无比,颤抖着嘴唇说:“你真这么想?真就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秦松叶直截了当道:“是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张大海嘴唇颤得更厉害,到最后,连手也抖起来了,他深吸了两口气,竭力镇定道:“好的,我明白了。”
之后,张大海对车门外的保镖招了招手,保镖会意地关上了车门。秦松叶对那彪形大汉礼貌地点了点头,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傍晚,秦松叶刚吃完晚饭,周故突然回来了。
秦松叶奇道:“不是今晚有个酒会要参加么?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周故对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笑道:“张大海那事儿,我收到调查结果了,专程回来告诉你。”
秦松叶淡淡道:“哦,那事儿我已经解决了。”
周故疑惑:“什么解决了?”
于是秦松叶把今天如何遇见张大海,自己又如何拒绝他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周故。
周故听完后,面色古怪道,“你真这么和他说的?”
秦松叶点头:“是啊。”
周故面色更古怪了,“你以为他是谁?”
秦松叶不知道周故在古怪个什么劲儿,于是莫名其妙道:“一个和古商有不正当男男关系的土大款。”
周故叹息抚额,用一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的语气道:“张大海是古商他爹!”
于是秦松叶懵了。
他没想到原来他们的关系竟然如此纯洁,于是他辩驳道:“不是我思想肮脏,是这混乱的世道荼毒了我。”
周故没和他斗嘴,而是直接把文件袋递给了他。
秦松叶打开文件袋,细细地看了起来。原来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