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对你没意思吧?”
“他有个代言要谈,去沪都了。”何数答完第一个问题后才回答第二个,“他对我有意思,不然你上次听到的,是谁喊的‘亲爱的’?”
岳翠微看着自家儿子一张冷漠脸说这三个字,忽然有些同情眼瞎看上他的何暮光。就这样的,有个什么生活情趣?“何数,你对待小暮光可不能这样说话啊?我给你看过《朗读者》《廊桥遗梦》那些书啊,学学里面的,读读书,在家里跳华尔兹,有一点浪漫情调好不好?”
何数觉得母亲很会举例子,一段是多年之后审判庭再见的不辞而别的恋人,另一段是只能被子女挖掘到蛛丝马迹的婚外恋情,结局还都是一方死掉的悲剧,怎么看都不算是祝福。“我觉得我在这方面不用学习。”
“呦,”岳翠微眼神嘲讽笑意温柔,“妈妈只是怕你走何听风的老路拉着人家一起做数学题而已。”
何数:“……”
“不会吧?”岳翠微看着他的表情感觉自己猜中了。“你还真的拉着小暮光做数学题?!”
何数扭过头,闷声道:“……那也是,生活情趣。”
这一边何暮光几乎在飞机上睡死过去,从上面下来又得顶着画好妆的一张脸出去面对各路站姐以求能拿出看的过眼甚至被人盛赞的生图,总之就是求索挣扎各种疲惫,不过这都还算好,最重要的是对方原本商量的好好的,却忽然临时换人,挑了最近选秀综艺里火起来的流量鲜rou。
何暮光同学饱经沧桑,倒在经纪人身上,无奈的哀叹,“张哥,我是真老了。”
“才二十八岁,说什么老不老的。”张胜把他从身上拽起来,这重量也还挺重的,真不知道何数能不能抱的动。“没必要和他们那些小孩争一时之长短,你不是打算圈一把钱就走的,你还有很长的路。还有啊,最近少吃点,你又胖了吧!”
何暮光面无表情眼神冷漠。“……是啊,胖,胖的不行了!等一会儿你把我绑起来送到屠宰场,rou一割买的钱指不定比代言赚的还多。”
“我要是真把你绑起来,送什么屠宰场啊?直接拿着敲诈何数不就行了,这应该比代言和卖rou都赚的多。”
何暮光刚想义正严词地告诉他做人不能知法犯法,可是转念一想又换了句,“那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倒真想知道他愿意为了我花多少钱。”
“滚蛋,你脑抽我才不跟着你一起胡闹,什么烂提议!”张胜一听他的想法,就想起前几天看到小学生为了骗钱自导自演一出绑架的社会新闻,生怕自家这个正经大学毕业的艺人也走了那个小学生的后尘成为新一年沙雕界的开门Jing英。
“再说了,人家万一不管你死活让你自生自灭怎么办?人心可是不敢试的。”张胜继续给他泼冷水。
“不给钱就不给呗,”何暮光笑眯眯,“老子自己的钱又不是交不起赎金。他的钱就留着以后养我也行。”
张胜就知道他在何暮光这里塑造不起任何的危机意识,现在一看果真如此,索性闭了嘴。爱怎么样都好,反正是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走的路,就算死,也是不悔己心的死法。
“过年我打算带暮光回来一趟。”
岳翠微一边做饭一边和何数说话,“回来干什么?你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的事情了吗?”
“还没有,会告诉的。他肯定会跟我回来。不过在这前面,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他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十分符合别人能够接受的行为处事,所以说出来希望母亲给个建议。“我想去见一下暮光的母亲。”
岳翠微停下切菜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何数,“怎么见面?说什么?说我拐走了你的儿子,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我没想好,但是我想帮暮光解决这个……”
何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岳翠微打断,她皱着眉,眼神中满是不赞同,“何数,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
“你是觉得暮光自己面对不了,还是只打算把所谓的责任担在自己身上让他无后顾之忧?”岳翠微洗着手,继续说道,“他肯定不希望你把他一个人留在身后的,无论他的母亲对他如何淡薄,那也是他的母亲,不应该由任何外人以任何方式来告知。”
“当然,”岳翠微顿了顿,“如果她认同了你们,你就不算外人了。”
何数认真的思考看母亲的话,便知晓有些事情的有些做法并不合适宜,但是有些事情他至今也无法忘怀,以至于他对那位名满岳城的大律师难以产生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母亲那样产生应有的敬意。
高二何暮光急性肠胃炎发作,进医院做手术,那位母亲得知消息之后仅仅是转了钱,而后就继续和自己的代理人处理事情,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匆匆离去。
他记得何暮光当时眼底的失落,脸上苍白,偏偏又强撑着笑,不仔细辨别还真不知道他是悲是喜。
不是所有的亲情都外露,但也不是所有的亲情都如此。
世间之事,总是让人做不出评判,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