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主子又不怎么将自己身子放心上,昨日与贺大人二人出城郊外踏雪,兴许因此染上了风寒。好在并不是大病,主子Jing神还好,喝些药也就没事了。
“是么。”贺正之语气平缓,又是道,“那劳烦张公公多注意皇上的身子,莫要让这小病严重了。”
张福来一听,却是笑了,“咱这做奴才的,就是要顾着主子的身子,哪里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这又是和张福来闲聊了几句,才道了告辞。
此时正巧那当朝的礼部侍郎见着了贺正之在此处,急忙走上前来,作揖道,“贺大人,卑职正寻着您呢。”
贺正之年纪轻轻就任了刑部尚书,这礼部侍郎如今也年过四旬,品级还比贺正之低上一阶,因此不得不对贺正之恭敬一些。
“魏大人,有什么事么?”贺正之回了一礼,见这礼部侍郎行色匆匆的,也不知所为何事。
贺正之性子温润,刑部之中都并未对他有如此多的虚礼,更别道是朝中上下了。
“嘿,还不是那三皇子么。这位皇子也就只有贺大人管教得了了,卑职现如今都烦扰得很。”魏侍郎真是愁得不行,要制住三皇子那闹腾的脾性,朝中怕是也没几人。
在贺正之离开京城,去了范阳之后,苏长策便任了这魏侍郎为苏霁泉的太傅。这没去几天,苏霁泉就闹得厉害。
那时皇上还在京中,见如此情况,罚了苏霁泉一番,才让苏霁泉安静不少。
可又没过几日,这苏霁泉又是闹起来,那时就连皇上都不在京中,想让人管管这三皇子的脾性,又有什么人敢太过火?
毕竟是皇子,责打必然是不行的,训诫却又不听,那自然是手足无措。
如今贺正之已然回京,苏霁泉自然会知晓,这几天对着他这位太傅都不理不睬的了。这可不让人又烦又愁的么。
眼下这也没什么好法子,他也只能来寻贺正之商榷此事。
“还有这等事?”贺正之并不知晓苏霁泉闹成这等地步,且他回京并未多久,自然也不会太过关注此事。
如今这魏侍郎寻上他谈论此事,他也隐隐约约猜出了七八分意图。
“是啊,贺大人刚回京城,还不晓得此事是应该。卑职觉得不可胜任,才想要与贺大人商讨这事。”魏侍郎一脸无奈。
就苏霁泉那般,摆明了是觉着贺正之更好一些。若不识趣点,此后不便是被人以此事嘲讽自己不如贺正之么。
“皇上任魏大人为太傅,又岂是我们这臣下能够私自商讨的?不如魏大人将此事与皇上道明了,想必皇上也会体恤魏大人的难处。”贺正之笑答。
他们哪能私自对这太傅一职做决定?必定是要问过皇上的意思才行,不然可不是不敬之举了么。
魏侍郎一听,急忙颔首,“是是是,贺大人说的是,不如现就去寻皇上?”
贺正之稍作思虑了一番,才答,“好罢。”
二人这才随行一同到了御书房,正巧见着了张福来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摇了摇首,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张福来发觉了贺正之两人,这才迎上前来,“贺大人,魏大人,二人怎么一同来了?”
“这有事要与皇上相谈,劳烦张公公通报一声了。”贺正之作了一揖,说道。
张福来这才应了下来,又是走进御书房里向苏长策禀报了此事。
并未过多久,他又是出来,“贺大人,魏大人,请。”
正当贺正之准备走入御书房之时,张福来却是抓住了贺正之的手腕,轻声的附耳道,“贺大人,还请你劝劝主子,让他将药喝了才是,不然病又怎么会好。”
“好,我知晓了。”贺正之应道,才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窗户都关得密不透风的,里头还放置着两三个火炉子,供取暖之用,比外头暖和不少。
这一眼便能见着苏长策正手握着折子,面色看上去并未有何端倪,只是不时会轻咳一声。
一旁还放着刚呈上来的药汁,冒着氤氲的热气,整个御书房顿时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皇上。”贺正之与魏侍郎二人纷纷朝苏长策行了一礼,只见苏长策摆了摆手,“免礼。”
随后他抬起眸子看着眼前的两人,问,“你们有何事么?”
只见魏侍郎正想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意图说明,却被贺正之伸手拦了下来。
“皇上,”贺正之恭恭敬敬的朝苏长策作了一揖,“还请皇上先将药喝了,臣再将事情禀报罢。”
“这不过小病,不必喝药。”苏长策的确不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且的确也未看出他有任何不适之处,也难免他会如此反应。
“皇上若不在病初好好喝药,待到日后积累成大病再治,岂不是麻烦得很?且还折磨自己的身子。”贺正之又是劝道。
“朕喝了便是。”苏长策说罢,乖乖的将一旁的药碗拿起,将里面苦涩的药汁如数的饮尽。
贺正之这才作罢,温温润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