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到。洛书和外婆在另一个房间,她们的声音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朵里。
“大嫂,你打算怎么办呢?”最先开口的是何淑芳。
“其实啊,我不怎么喜欢那女的,家庭不咋样,人也不咋样。年纪轻轻就怀了孩子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就是不知道她肚子里的男孩还是女的?”
“大嫂,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了啊,她不是都住进你们家了吗?再这么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啊!”二舅妈也开了口,她倒觉得那女孩不错,娶回来后应该也是勤劳的主儿。
大舅妈不说话了,小舅妈则想到的是另一方面,“那何培是怎么想的?”
“他们都睡一个被窝了能怎么想?”大舅妈没好气地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宝贝儿子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大专3年毕业,最后竟然选了一个大肚子婆娘,问他什么还什么都不回答,就知道睡觉玩电脑。
“大嫂,你让我们来应该就是想找我们讨论关于婚礼的事吧,怎么办,怎么找人帮忙之类的吧。”何淑芳看出来的,这婚是必定要结,只是看着大舅妈生气的样儿,估计是找几个人商量怎么能做到礼份,又不用怎么花钱吧。
“这不,所以找你们过来嘛。小弟是有一辆车的,三弟嘛,除了自己一辆之外应该还能借来很多辆吧,二妹,你做菜可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后面的洛书已经不怎么想听了,虽然有点不厚道,但亲戚家这点忙还是要帮的,何淑芳他们不看何建明他们夫妻俩,也会看何培,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洛书这边外婆倒是很认真地看着他写算式,还给他摇蒲扇,山里蚊子多,外婆怕咬着洛书。
洛书咬了咬笔头,转过头看着外婆,说:“外婆,你怎么想啊?关于何培的事。”
“结婚啊,那姑娘我看着不错。外婆想的也不多,能好好在一起一辈子就行,漂亮啊,家庭啊,那都是次要的。”
“那要是何培最后又反悔,弄出好多好多事情怎么办”洛书接着问。
“那还能怎么办?孩子的事应该由孩子自己决定,你外公不是说了嘛,自己会有福的。”外婆“呵呵”笑了起来,洛书也跟着傻笑起来。
离开前,洛书去何培家找了何培,那姑娘羞涩地告诉洛书何培在楼上右边第一间房,洛书便走了上去。
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响声,洛书估计这人正带着耳机玩游戏,打开门一看果真如此。
“何培。”洛书走到何培旁边,何培瞥了洛书一眼,继续盯着屏幕去了。
洛书也不恼,接着站在那边,直到何培打完一局,才见他将耳机拿下,点燃了一支烟,烟圈缓缓上升,他开口道:“有什么事,快说。”
“你赌钱了?”
何培闻言一愣,燃好的香烟掉到自己手上才转过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没什么事走吧,烦人!”
“何培,你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要负起责任来,你不是一个人了,而且赌博不好。”洛书说完便走了,刚关上门就听到一记大声传来,应该是何培把他的烟灰缸扔了。洛书叹了口气,走下楼。
洛书最近心情不怎么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林静明听洛书的声音也听出来了,洛书就说自己看书看得有点躁,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了。何淑芳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对洛书说不要有负担,洛书稍微感动了一把。
洛书也知道自己在忧愁些什么,但总觉得又不是这么些事引起的,他找不到头,直到一次噩梦醒来。
有时候梦也是具有预言作用的,洛书那天去买包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几天日思夜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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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就行行好呗,我这都几天没吃过饭了!”说话的人不过十几岁模样,人瘦瘦的,
穿着皱的不成形的衬衫,估计是因为冷,外面还套了件黄色马甲。脸上有点脏,那头发却很干净整齐,在众多身体组成部分中拔得了头筹,十分显眼。
洛书“噗”地笑起来,因为想起了他以前常吼的“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紧接着洛书又叹了口气,他最后的确是“头可断”了,只是不知道发型有没有乱。洛书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一切了。
“小子,你骗谁啊!别以为你换了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你一个礼拜前才来过,你当时可是来偷包子的,看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还给了你几个。今天又来了,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买包子的是个大胖子,包子做的好吃,人也善良。就是没怎么读过书,看着背着书包的小学生都羡慕。
洛书见他连“居心不良”这个词都用出来了,可知老板在学习上是花了功夫的,而且,的确有点生气了。
“老板——”
洛书见那人又要开口,这回又不知道会编出什么惨绝人寰的故事来,提前将手上的钱递到老板面前,“老板,给我十个包子吧,钱也算上他刚才拿的。”
“小弟弟,你可别被他骗了,现在这人都Jing着呢!”老板说是这么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