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想起白音和佟壮壮的事,一拐脚去了何府。
进门的时候何管家正要匆匆忙忙往外出,见到他脖子上的包扎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上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几个时辰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田又田摸了摸包扎的地方,不在意的说:“没事,被疯狗给抓的。”
“疯狗?”何管家不太相信,猜测伤口的来源,“该不会是你跟梁芬芬吵了起来,她一怒之下牵出自家养的狗咬你的吧?”
和实情差别不大,田又田也就默认了。
何管家震惊道:“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恶毒,看她长的倒是一脸老实样,像个朴实的村姑,是个人都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她老实?”田又田嗤笑一声,“趁我不备差点要掐死我的人会老实吗?”不要侮辱了老实这个词。
何老爷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也是:“怎么和人打架了?居然伤在脖子,该不会被人咬了吧?”
知道他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田又田就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一遍,连旁听的何管家都忍不住数次高呼“欺人太甚”。
“梁大人做得对,这种人就该送进官府。”何老爷也是愤愤不平,田又田可是他很看重的合作伙伴,是他难得欣赏的年轻人,却被一群无耻之徒这般欺辱,假如梁府选择息事宁人他就不可能答应。
“他们猖狂够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好戏还在后面。”田又田冷静的说。
“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老夫别的本事没有,也只有些银子和跑腿的人。”何老爷主动给他提供支持,他知道田又田不是那种矫情到有困难也要自己硬撑着的人,这句话表明自己的态度。
“谢谢,我自己可以解决。”早在去梁府之前他就想好了对策,既然那些人不仁,也别管他不义。
“找到白音和佟壮壮了吗?”田又田想到自己来何府的目的。
何老爷挥挥手,让何管家下去:“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派出去的人发现早上去找白音的那些人现在也在找他们,而且行为动作都很嚣张,见人就问,生怕被人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人似的。”
田又田纳闷道:“即使章大人权倾朝野,但寻找府里逃走的……乐师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不也应该悄悄进行么,为什么突然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实更准确来说章大人府中乐师的实际作用,大家心知肚明。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说章大人一向低调得很,此时又是朝中变动的关键时刻,章大人何苦闹出这么大动静去寻找一个无关紧要的乐师呢?”何老爷摸着胡子思考。
田又田是知道章大人曾经对白音用过一些真感情的,只不过白音那个迟钝的一直没有发现,知道章大人强迫了他他才有所感悟,但是这使得他对章大人更加没有好感了。
田又田从前世看过的小说、电视剧里得出一个结论:“难道是白音手中有什么对章大人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章大人把他关在府里几年都没有找到,现在正是能用着那个东西的关键时刻,所以张大人不惜大张旗鼓的来找他?”
何老爷盯着他看了许久,感慨道:“怪不得你能和管家成为忘年交,原来都有一颗善于想象的心。”
何管家听多了八卦,就经常能够从一件小事推测出其他事情的发展线路,时间长了何老爷发现,还真的能给他猜个十拿九稳。但是对于田又田的推测能力他还有待观察,并且他认为田又田猜的很不靠谱。
“如果白音手里真的有这么个东西,章大人早就逼他交出来了,不管他交不交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能留着他活到现在潇潇洒洒的和佟壮壮过日子?”
好吧,是他想多了,田又田不自在的撇撇嘴,章大人是身居高位之人,想要得到什么还不容易?以白音的资质肯定知道自己守不住,只怕早就把东西交出来换一个清净自在的生活了。
田又田一直记挂着梁霂,从这件事里他觉得会不会朝中真的有了什么形势变动,连章大人都着急了,只是不知道这种变动是好是坏,能不能帮上梁霂。
何老爷看他低落下去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了梁霂,突然就心生感叹,想他以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生意,跟官府的最大联系仅限于去花钱疏通关系了,哪里能想到临老却遇上这么多关系复杂的人。
不过他没有后悔,以前他周围无时无刻不是围着一群乐师,那些人只懂得阿谀奉承。现在他有田又田这样的合作伙伴不断给他带来惊喜,还有一个音乐上的知音,没事就和他们聊聊天,与何管家探讨一下清远县的八卦奇闻,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我们自己在这里想破头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安静的等待消息。这几天你把何田酒楼夏季的菜单设计出来吧,五天之内交给我看。”何老爷给他发布工作内容。
“五天?十五天也未必能完成啊。”田又田大呼道,“我要回家吃饭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出去之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何老爷是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