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买首饰衣服,却还要把娘和爹挣的钱都要走,我们一家吃糠咽菜,过的是村子里最差的生活,她倒好,比城里人家的老妇人穿戴都好,弄得别人以为我们家在装穷。”
自从那次寿宴过后,回到婆家,隔天就来了不少向田杏儿他们家借钱的人,她还纳闷怎么回事,幸亏丈夫提醒她一句“你nainai这次在十里八村都露脸了”,她才醒悟过来。
“没错。”郭氏接着田杏儿的话往下说,“自从那次寿宴之后,就来了不少明里暗里打听我们家情况的人,我回到你们外公家里,亲戚们也在说‘你婆家这么富裕,怎么不多帮衬帮衬娘家’,幸好你们外公外婆都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你们舅舅也很明事理,不然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回去。”
田又田不得不感叹蔡神婆才是那个作孽的人,为了她一个人的虚荣,让自家人跟着苦不堪言,这种事还真没几个人能做的出来。
“现在娘和弟弟都离开了田家,我也不用再顾忌什么,这件事要让全村人都知道,让别人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谁对谁错大家心里都清楚了。”田又田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计划在郭氏和田大郎和离的时候,再加一把火,让事情被更多人知晓,和离的事情也会更顺利。
“又田说得对,这件事一定要让全村、甚至全县人都知道,田家老太太为了一罐银子把亲孙子赶出家门,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田杏儿此时也不愿管蔡神婆叫nainai了,她恨不得把这件事捅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可惜没有证据,不然要她好看。”
田杏儿是个厉害女人,她没有为报复昏了头,反而清醒的说田又田没有证据,否则决不轻饶蔡神婆。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她的举动也足以让大家明白了,先是戴出一套金首饰,后来又在田家老宅掘地三尺,明眼人都能看出里头的问题。”田又田分析道。
想到原身为了不惹出麻烦,就把装银子的罐子重新埋回土里,这虽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也足以让旁观者更充分的相信蔡神婆拿银子的事。
“不错,田家还有许多亲戚呢,如果他们得知……老太太是在老宅挖出的银子,谁都想去分一杯羹。”郭氏不愿再称蔡神婆为“娘”,干脆就随着外人叫她老太太。
郭氏在田家待了二十年,对田家的是是非非最清楚不过,当初从老宅出来的可不止田老爷子这一支,还有许多田家其他支脉的人分布在虻山村或是附近的村子,这些人家都不是很富裕,若是得知蔡神婆得了银子私吞,他们必定会上门讨要。
郭氏现在一改从前的懦弱本分,过去都是向着田家人,现在蔡神婆如此对待她儿子,她当然不会咽下这口气,既然已经与田家决裂,那就决裂的更彻底一些吧。
他们商量着以牙还牙,田家不是能够散发关于他们不利的谣言吗?他们也可以,在村子里散布出蔡神婆为银子赶走孙子的事情,田家本家的人一定会上门取讨要银子,让蔡神婆他们手忙脚乱,与田家无关的外人则会对蔡神婆更加厌恶。
郭氏虽然只是一个女人,可她娘家还有兄弟姐妹,一群亲戚足以散布这些消息,何况田杏儿也不是个软柿子,她也有自己的办法让蔡神婆身败名裂。
当郭氏娘家的父母兄妹听说田又田是被亲nainai为了银子逼出去的时候,气的拍桌子跳脚,郭氏的哥哥一定要去找田家人理论,他外甥就这么被田家人欺负,真当他们郭家没人是吗。
先前说是算出命数不好也就算了,这种事别人也没办法,毕竟蔡神婆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会跳大神的,一般人还是会敬畏这些东西。可现在得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郭氏的娘家人都很生气。
郭氏的父亲也拍板定论,让郭氏大哥多带几个堂兄弟,上门去找田家人理论,他好好的闺女嫁到田家去,几十年都过得凄凄惨惨,每次回家娘家人都看不得她过的日子。如果不是郭氏拼命拦着,他们早打上门去了。
现在既然郭氏决定和田大郎和离,几个孩子也要带走,那他们就好好算算这么多年的账,看他田大郎以后没了老婆孩子还能怎么过。
郭氏本想着和平解决,却不料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爹和哥哥背着锄头斧子上田家去了。
她扭回头想让她娘劝劝他们,这样冲动是不是不太好,她娘却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她:“你说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去找他田家,他田大郎把你跟我外孙往门外赶的时候怎么不为你着想,你别再烂好心了,当初要不是你一个劲拦着,你爹和你哥早打到他家去了,还能容忍他们这么欺负你?你告诉娘,你不会还想着跟他过吧?”
郭氏无奈的说:“怎么会呢,我还不是怕咱家人吃亏,那田家老太太不是个省油的灯,最会装腔作势了,整天神神叨叨。”
郭氏的娘不屑道:“她那点把戏也就在你们小辈面前糊弄糊弄,你当她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好人?那时候因为长得妖冶了点,把几个村子的年轻小伙子都迷得七荤八素,可她一个也没看上,后来还是因为田家家境殷实,不知怎地把田老爷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