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狂。
第五年,她21岁,他27岁。他向她求婚了,所以这回他们拍的是婚纱照。准新娘和准新郎甜蜜的氛围感染了冰冷的镜头,令阳光都及不上他们的莞尔一笑。他亲吻她的额头,就像已经站在神父面前宣誓。
第六年,她22岁,他28岁。他们的爱意不知为何冷却了不少,她的波西米亚长裙被海风吹得飘扬,他牵着她踩着浪花看chao汐日落,却不再背起她追逐。他们眉宇间的神色出奇一致,外表莫名越来越像,可依旧掩饰不掉浅淡的生疏。
第七年,她23岁,他29岁。这一天,她竟穿上了民国的斜襟绣袍与六幅裙,绾起了低垂的云髻,他穿深黑的中山装站在她身后,执青梳理她的发,为她簪花钗玉。她的颜色不故,光彩照人,曾经的明艳与稚气敛住不见了,他的浓浓情意传到了指间。他们这时离得很近,却始终不能看见彼此面上的神情。
第八年……第八年还没有来,第八年或许永远都不会开始了。
“对了,您不会是专程来看他们的合照的吧?”见这女子看得入迷,Mark猜测道。
“没错,专程。”女人面上略带讥讽。
“您认识他们?”
女人点头,指着海边笑意阑珊的男人冷冷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Mister Lin:林肯先生,一种杂交茶香月季,蔷薇属。
全文14.5w左右,看过《情商战》的朋友把这篇当彩蛋就行,本文时间线比师兄和乐颜还早。
卷一:新宠儿<灰色忍者(高广坤)|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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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新宠儿
1.
午后两点的暖阳洒在花园铺满的白色蔷薇上,大片大片的纯白好似夺去了园中所有的光亮。低贱的苜蓿吸收了斜斜的光线,如蝶的叶方舒成三枚讨喜的心形,匍匐在樱桃树的跟脚,卑微如俯首称臣的废主。
绿茵的草地上端立着一张古铜架脚的圆桌,钢化玻璃的桌面上铺满了带蕾丝的白底绿点桌布,中央放了一束插成半球的绿色玫瑰,一旁浓烈的咖啡香气遮盖了它的芳香馥郁。
桌边坐着的妙龄女子一头如瀑的黑发用墨绿的丝带绑起,剪裁妥帖细致的军衬下,是条九分的深褐马裤,马裤上夹的背带松松搭在纤弱瘦削的肩头,慵懒闲适,一如它主人此刻的状态。
花园后低矮如小型城堡的别墅里传来节奏紊乱曲调古怪的钢琴声,不一会儿便转为“砰”的一声巨响,再然后是“咚咚咚”女子纤细的赤足踏在楼梯柔软毛毯上的声音。那纤足越来越近,直到绿茵地发出细微的动静,面容姣好的军衬女人才抬手提着银匙转几下白瓷咖啡杯中热腾的ye体。被搅拌的咖啡中心漩涡尚未散开,已全然被突然出现的白裙女子咽入喉中。
这女子的年纪看上去比军衬女人小几岁,何况她穿着一条纯白入浅黄,收尾是圈淡粉荷边的长裙,怎么看,都像是樱花般娇嫩纯洁的女孩。然而——
“她们又躲在墙角偷骂我是婊子了!”米粒愤愤不平道。刚才她正想好好为这美满的午后献奏一曲,奈何被几个女仆的碎语搅得心烦意乱。
军衬女人勾唇浅笑:“那你是吗?”
米粒为那多一分则娇媚少一分则寡淡的笑靥迷了眼,半天才回过神回答:“我是。难道我不是用来取悦、供你消遣的玩物?”
“取悦、消遣的,玩物?”女人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对着不远处恭敬立着的管家随手一抬,不消片刻,一个女仆装的姑娘被带了上来,满脸惊恐,眼中的慌张不言而喻。女人挑起如苜蓿般跪在青草间的女仆的下巴,风轻云淡地问:“听说你骂她?”她用另一只手指指身侧的米粒。
“不,我没有……”女仆竭力想为自己辩解,可如何都不能否认她对米粒的厌恶、嫉妒,甚至是羡慕。是的,羡慕。一个玩物,凭什么享有公主般的生活,穿着华丽富贵的锦衣,潇洒的在她们这样低贱卑微的“下人”面前一甩裙摆。
“你可知她唯一上过的,是谁的床?”军衬女人气息危险地凑近女仆的耳畔低yin浅唱般吐字:“是我的。”
女仆脸上的惊惧瞬时转为惊悚,愣怔无措间,轻挑着她尖尖下巴的那只美丽细长的手上,一束刺目的光芒射入她紧缩的双瞳,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了熠熠的星光。
这就吓晕了?军衬女人兴味索然地起身,妖冶曼妙如鬼魅的曲线暴露在午后两点的烈阳下,一肌一容,尽态极妍。处理好女仆的英lun管家迅速大步跟上,女人随意地说:“明白怎么处理吧?朴管家。”
“当然,”朴管家毕恭毕敬地答复并加上称呼,“太太。”
女人的脚步明显一缓,似有些无奈地强调:“说多少次了,叫我季小姐。”
“我的答案依旧不会改变——在我没有换雇主之前。太太。”
季疏晨忽然就笑开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朴管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