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到这吧。”左邵卿推了推陆铮,示意他下车。
陆铮一把拉过他,在他脸颊上吻了吻,“一路小心,各个驿站都安排好了,到了沧州后会有漕帮的船接应。”
左小狼见两位父亲难舍难分,也挤了过去,在左邵卿另一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惹得陆铮拿眼刀刮他。
等两人下了马车,看着马车越来越远,陆铮低头揉了揉左小狼的头发,就见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可是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心里一软,陆铮将人抱起来,“陆家男儿有泪不轻弹,哭的这么丑被你爹爹知道了肯定嫌弃你。”
“真的?”左小狼憋着嘴问。
“假的。”陆铮替他擦掉眼泪,“走吧,你也该学会长大了,不能事事都信赖着爹爹。”
“我知道。”左小狼闷闷地说。
陆铮拍了拍他的后背,普通人家三岁大的孩子还满地滚,左小狼却要在荆棘中生存,做他陆铮的儿子,可没那么容易。
马车行驶在路上,左邵卿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乏了,吃了点茶点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落西山,马车在驿站停下,罗小六见他睡得熟,就让人守着马车等他睡醒了才下来。
没有了陆铮的行程显得格外枯燥,左邵卿命令他们延长赶路时间,争取提前抵达鹤城,这么一来,左邵卿每天一到晚上都累得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三爷,再过一天就到沧州了,到时候改走水路就没这么颠簸了。”罗小六兴奋地说。
此时才刚刚开春,北方还冷的很,河面上的冰冻还没有完全融化,只有进入沧州后才能行船。
“嗯,让大家快点,到了沧州先歇息半天再赶路。”
罗小六的身体比左邵卿还差劲,连赶了几天路早累坏了,高高兴兴地冲马车外骑马的护卫转达左邵卿的命令。
隐一将刚在路边采的一束野花塞给他,面无表情地说:“这花不错,放在车厢里能提提味道。”
罗小六笑眯了眼,得意地捧着花给左邵卿炫耀,得到了左邵卿的一枚白眼,他也不介意,在马车里翻出了一个香炉,倒掉里面的东西把花插了起来。
马车突然一阵摇晃,罗小六刚摆好的香炉立即滚了下来,主仆两对视一眼,听到外面隐一说:“坐稳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左邵卿能感觉到马车正以极快的速度行驶,这绝不可能是为了赶路,“出了什么事?”
没得到隐一的答复,左邵卿推开车门,正对面两支箭矢破空飞来。
他立即甩上车门,按着罗小六的身体让他趴在马车上。
“怎么回事?”罗小六想起身看看外面的情况。
“别动!”左邵卿怒斥道,“你乖乖在马车上趴着,这辆车是纯钢铁打造,你只要小心别靠近窗户就行,爷出去看看。”
外面已经响起了打斗的声音,罗小六拉住左邵卿,“还是别去了吧,隐一他们会解决的。”
左邵卿将一把匕首塞给他,神色狠戾地瞪了他一眼,“若是冲我来的,你等会自己驾车先走,别拖大家的后腿!”
左邵卿说完跳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后面追来的马队,从那滚滚烟尘可以看出来的人数还不少,不仅如此,前面也有一排人马拦着,显然是早有预谋。
“三爷,您怎么下来了?”隐一不赞同地看着他,想将人送上马车。
“行了,我也不是没自保能力。”他抽出软剑挡开一支利箭,让大家小心点。
这次出门他带了二十名护卫,身手全是数一数二的,两边正面撞上,很快便兵戎校相见。
左邵卿也加入了战局,细细的手腕挽出一个个剑花,竟然不比在场的护卫差。
隐一解决了一个企图靠近左邵卿的敌人,大声怒喝道:“来者何人?”
“要你命的人!”对方持着一口怪异的腔调,冷冰冰地回答。
众人一听对方的口音就知道不好了,左邵卿一脚踢开被他刺中的人,皱眉问道:“不是大央人?”
想起陆铮正要北巡,左邵卿暗道不好,该不会是北狄真的要有动作了吧?
对方没有再回答,而是更加猛烈的攻击,刚才回话的那人高喊一声:“除了这个,其余赶紧解决了!”
“嗤,谁解决谁还不一定呢!”左邵卿见对方如此狂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按照双方的实力,他们未必会输,那对方的自信到底从哪来的呢?难道还有援手?
“速战速决!”左邵卿也下了同样的命令。
就在此时,道路两旁突然飞出来了几个竹筒,浓烈的白烟从竹筒里冒出来。
左邵卿刚一口烟气吸入鼻中,只觉得整个人的行动都迟缓起来,好几次差点被对方伤到。
护卫们同一时间撕下布条堵住鼻子,下手更加狠戾,隐一护在左邵卿身后,撕了一块布递给他。
左邵卿到底经验不足,在对付这种事上就体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