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走路,江寻意刚走了几步,前方一棵大树后面突然转出来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挡在他的前面。
江寻意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按上剑柄,抬头看去,惊喜道:“漠楼,你怎么来了?”
江漠楼走过来,手里还牵着两匹马,他将一条缰绳往江寻意面前一递,这才道:“听余弘说了情况,下来接你。”
江寻意失笑,拍开了江漠楼要扶他的胳膊,抬手在马鞍上一按,飞身跃了上去。之前云歇就足足把他送出了二里地,江漠楼再这样一迎,两个人简直是无缝衔接,江寻意道:“你们当我是纸糊的?没那么脆弱。不过你这马倒是送的挺及时,漠楼,发什么呆?上马,走人。”
江漠楼跟着翻身上马:“你便天天什么都不当回事,哪天再被人捅上一回都不知道——‘你们’是谁们?”
江寻意摸摸鼻子:“你云师兄。”
江漠楼皱眉道:“别拿我和他比。”
江寻意挑眉道:“嘿哟,许久不见,你一碰我的面就又要开始耍脾气了?”
“哥。”江漠楼察觉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冲,连忙又道:“我、我没有和你耍脾气。”
“我就是担心你。”——这句话他打死也说不出口。
江寻意“嗤”地一笑,不再逗他,提了提缰绳道:“你现在是一派之长,怎么还这么实诚,叫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开玩笑。走罢,咱们去看看自慧又要搞什么鬼。那女的前没多久还在活蹦乱跳,怎么会说病就病呢?反正我是不相信她真的卧床不起了。”
江漠楼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嗯了一声,催马跟上江寻意。
江寻意说的不错,自慧散人那所谓的“重病在身不便见客”的确是托词,她不见客的原因是因为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在慧和观中。
灵隐派是数百年来长盛不衰的修真大派,原本东西灵隐分家之后,外人不明就里,还担心两边的关系没有实际看起来那么差,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结果经过了江寻意一事,人人心里都明白了,江漠楼这个东灵隐的掌门一直以来作为江寻意的嫡系,是绝对不会援助西灵隐的了,再加上自慧声望大跌,不少人都明里暗里打上了西灵隐的主意。自慧散人没有办法,只好装作生病,想要带着东西逃跑。
却没有想到她大概是流年不利,才刚刚到了山脚下就被天璇教的一群人给围上了。
原本自慧散人虽然只带了二十来人,但都是西灵隐最为拔尖的弟子,这片地方不能御剑更加限制了其他的修士搜查,他们却因为熟悉地形,借着树丛茂林的遮挡一路顺顺利利从后山脱离了包围。眼看着就要离开这片地方了,身后却传来了轰然一声巨响。
一连串的巨大木桩凭空出现,重重砸在了西灵隐众人的周围,激的四下泥土飞扬,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形成了一个极大的栅栏,将所有的人都圈在了里面。
自慧散人眼看避无可避,只好拔剑,回头对带人阻拦的男子道:“曹教主,咱们两派一向无冤无仇,你先是派人围我山门,我已经避让了,你却随后又咄咄逼人地一直追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璇教教主曹磊手中拿了一根黑色的长鞭,淡淡笑道:“自慧散人,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交出洗髓玉,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命。”
自慧一惊,不由有些结巴了:“你、你胡说什么!洗髓玉那种东西,如何能在我这里?”
曹磊道:“你不用再装模作样了,我的人已经调查的很清楚,当年缇茗仙师死的时候,死状正与之前因洗髓玉而死的人一模一样。有机会接触到那东西并且现在还活着的,算算也不过就是你、江寻意和江漠楼三个人,江寻意高傲,江漠楼冷漠,洗髓玉要是落到这哥俩的手里,他们没有理由不公之于众,有可能独吞的,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怎么样,还要抵赖吗?”
他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的确是没有办法再说别的了,自慧大惊之下反而冷静下来,将剑推回了剑鞘笑道:“曹教主,这洗髓玉是世人皆知的Yin邪之物,你要它作甚么?这样罢,我手头上还有几样法器……”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曹磊身后的一个汉子已经喝道:“你这娘们唧唧歪歪的麻烦什么?叫你拿你就拿便是了,哪那么多的话!”
自慧散人出身高贵,脾气最是火爆,从来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料,听对方说的这样不客气,忍不住勃然变色道:“我好声好气,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不要欺人太甚!”
曹磊闲闲笑道:“自慧散人,跟你说句实话罢,今天站在这里的若是江寻意,我等也的确是不敢这般态度。但就凭你那两下子,嘿,还不配让我们好好说话。”
天璇教有见过江寻意真容的人立刻起哄笑道:“教主说的是。自慧散人,你说你一个女修,剑术比不上你师侄也就算了,就是连相貌都不如他,哈哈哈哈,这可真没法让人客气的起来啊!”
“江寻意”三个字正戳中死xue,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一个男人看不上你,旁人还都说那个男人长的比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