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了,他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敦促局里好好整顿肃清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薛晴说的护士倒是真的来了,穿着个低胸装,在走廊上走的时候,周围的寝室全都打开门盯着看。那护士对祁华东摸摸西摸摸,就给了个消肿止疼药。
当天晚上祁华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所里的床条件再好,也伸不怎么开腿,再加上郭浩东晚上还要打呼,皮子还要磨牙,寝室跟个交响乐团似的。
第二天早上,祁华六点半的生物钟到了,就自己起来了。所里是七点半起床,其他人都还睡得香。只是当祁华站在阳台刷牙的时候,寝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薛晴一进来就望向祁华门边的床位,看床上是空的,才发现祁华已经起来了,叼着个牙刷站在阳台上看着自己。
薛晴走过去,脚步没一点动静,笑道:“起得挺早啊,一会儿新来的开早会,在活动室。”
祁华吐掉嘴里的泡沫,口气有些冷淡:“又是昨天那个?”
薛晴勾勾嘴角:“不是,以后你们只要不犯事,我保证连腿也不抬。和你们说说今后要注意什么,别迟到了。”
薛晴走后,祁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一个晚上后,自己的脸消肿得也差不多了,但一想起昨天那事,祁华心里就不舒服。
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祁华出了寝室门,陈副管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自己去了餐厅,薛晴正和一干昨天新来的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而那些个脸肿的,都有些唯唯诺诺,不怎么敢直视他。
薛晴见祁华来了,招手道:“这儿这儿。”
也许是自己管的人,祁华很荣幸地坐在了薛晴旁边,虽然前者是压根儿不想。
薛晴把一叠《青山戒毒管理办法》拍在了桌上,人手一本,道:“回去好好看看,以后没做好,就把第四十八页到五十四页的忏悔书抄三遍。我接下来和你们讲讲一些主要的事情。”
祁华随手翻了翻,《管理办法》倒还像个样子,那四八到五四,是不知道哪一个戒毒人员写下的忏悔书,感人肺腑,发人深省。
薛晴:“周一到周五早上七点半起床,吃了早饭后是早Cao,然后是三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午饭半个小时,午休一个半小时,下午学习一个小时,然后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一三五你们可以去健身房,打打篮球乒乓球羽毛球啥的;二四你们可以去机房,浏览指定网站和电影电视剧。”
听到电影电视剧,一人问道:“薛管教,都有些啥电影儿啊?”
这人一问,人群里传来几声嬉笑。各人相互看了看,都懂。
薛晴道:“《建国大业》,《建党伟业》,《天安门》,《延安颂》,都是大片儿。”
听到人群里满是失望的嘘声,薛晴笑道:“知道你们想看什么,你们小川副管硬盘里多着呢,要是想看,自个儿求他去。”
他们一听,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一旁的陈小川,笑容里满是巴结。陈小川大义凛然:“表现好的才给!”
薛晴:“我还得警告你们一点,别去和别人抢机子。上次有两个家伙为了争一鼠标打起来了,都进了医院。发生什么争执了,找我和陈副管。”
薛晴继续道:“晚饭前有晚间锻炼,晚饭后是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之后你们可以下下象棋,看看电视,听听音乐。晚上十点钟准时熄灯,聊天的不准超过十一点。
“关于和家人通电话,不准使用私人手机,各种电子设备见一个收一个,外加棍子伺候。每周一四七你们可以到通讯室打电话,有人来看你们的话,我们会提前通知。
“周末八点钟起床,锻炼完后和大队去参加社会实践,问候敬老院啊植植树啊扫扫地啊。晚上在大食堂吃饭,每周给你们开炖好的。”
次要的都说完了,薛晴顿了顿,眼神有些严厉起来:“最后,你们既然都进来了,那些上瘾的东西就甭想了,瘾犯了,我们帮你解决,实在受不了的,我只能鞋底招待了。”
众人都打了个寒颤,他们怕得不是那些管教身上的管教棍,是薛晴的鞋底。
薛晴又抹上了笑容,一边嘴角扬起来,痞得和什么似的:“不过我相信你们,能做好。”
祁华全程都安静地听着,不起哄也不窃窃私语。薛晴的余光时不时瞟到他,心里知道他还惦记昨天那事,这种事太多了,薛晴每踢一个人都会被他白眼一阵子。
散会过后,薛晴拽了拽站起来想走的祁华,耸耸肩:“你也差不多一点,这之后一年半载的你可都得看着我帅气的脸,我是无所谓了,怨我不好受的是你自己。”
祁华沉默了一阵,想到上头部署的周密长远的计划,反正他是打算查个清楚,彻底端掉保护伞。既然这样,薛晴作为总管教,肯定比其他人要知道得多,自己要多注意一下他,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祁华转过头,淡淡:“知道了,薛管教。”
看着祁华走了,薛晴还有些没回过神,本以为祁华是属于记仇性子倔的类型,这家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