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他拿到题目提前写了,都难逃干系。若他能蒙混入内,应无足够时间,只能是考题外露,被他写好交于他人。平息而论,这篇文章足以位列三甲。我们拆卷看看,究竟是何人吧。”
两个人拆名一看,便见范岳桥三字,倒是写得颇为娟秀,与文章字迹截然不同。
萧谅顿时皱起眉头,查看此人履历,又暗中调查,发现一切皆是作假。他只好找出裴尚临走前留给他的暗探,再行调查,这才寻到线索。
昔年礼部侍郎范隶成,曾经跟随他一起去滇国战场,后来为他挡箭身死。他唯有一女,名唤范悦巧,是京都有名的才女。若是所查不虚,只怕正是此女冒名顶替,混入考场。
萧谅不想拿她开刀,毕竟还顾念范隶成的救命之恩,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萧云详是做了什么手脚,能说服这位深闺千金,跑来科场闹出这般大事。他便把此事禀报给萧奕知晓,只说有人女扮男装,却瞒下她用萧云详字迹的事,又连连请罪自己探查不清。
不久之后,萧奕上朝,亲自面见各位新科才子,随后当庭宣范悦巧觐见。
萧奕对着范悦巧和众人说道:“范姑娘以女儿之身,跻身三甲,实是闺阁奇才。朕思考再三,今日她可以任意出题,若能考倒众位学子,便免其死罪,便可任择夫婿。若是不能,便拖出去斩了。”
众学子虽有怜香惜玉之心,但也不愿逊色须眉,便欣然点头。没想到范悦巧之才,震惊全场,直到最后,无人敢应,便指点要萧谅作答。
萧谅左右为难,他并不想娶这个女子,何况她此番定是受萧云详指使。
萧诤挺身而出,连答三题,倒是把她问倒。他风头尽显,惹得众才子赞叹不已,随即当庭求萧奕赐婚。
萧奕下了圣旨,着令他们大婚,却在散朝之后,唤萧谅入内细谈。
萧奕问道:“那女子有何不妥,你竟是不喜?若你还心心念念云昭,父皇……”
萧谅跪在地上,说道:“儿臣在数月前曾经看上一民间女子,怕父皇不允,故而守在外宅,如今她已将近临盆。儿臣不愿孩子流落在外,也希望给她名分,还望父皇成全。”
萧奕惊喜不已,又有些不信:“你所言属实?当真如此,即刻将人搬到你府上去,收为侧室便是。身份低了点,也不是大事,只要生下皇孙,重重有赏!”
萧谅说道:“如今不好再挪动,怕惊了胎气。”
萧奕点头,见他离开,便找了暗卫前来细问。
暗卫说道:“回禀陛下,秦王两个月之前去青楼闲逛,而后便常常外出。卑职所查,他确实去看望城郊处一个宅院,那里妇人即将临盆。”
萧奕说道:“你等孩子生下后,将他的血滴入这块血玉,若他是皇室之后,定会相融。”
暗卫点头退下,便只静等后续。过了十天,孩子出世,可惜女子血崩而亡。
萧奕得知孩子确实是皇家之后,便昭告天下,准萧谅所请,给孩子命名萧环。
消息传到北境,已经是两个月以后,季澜听了也不多言,只是按照往常一般守夜巡逻。
萧诫说道:“还是小凤凰有本事,这才多久,就报娃了。”他说着,却是小心翼翼看着季澜的脸色。
季澜置若罔闻,只等巡逻之后,回到帐篷中,叹息不已。他忖道:“凤眠,这李代桃僵之计如何长久?陛下迟早会赐婚的,能躲到什么时候?”
三年的时间倏忽而过,季澜从小卒慢慢升为副将,而萧诫也做了副官。他们在战场相互扶持,引为知己,数次在危难之中捡回性命。军中甚至有传,他们是一对龙阳断袖。对此,萧诫几次与人争吵,却被季澜劝下。
季澜说道:“这样不是正好,否则凤眠问起,你还能为我作证,不曾在军中与人胡来。”
萧诫几乎想要撞墙,但考虑到这样确实是最好的办法,索性也由着人说去。
萧谅从科举到赈灾,平乱,几乎和季泽一起走遍半个江陵。从政务不通到机敏睿智,越发有储君之风。
季泽娶了尹家大小姐,生有一女,可惜连大婚都等不到季澜回来。这三年一直随伺萧谅左右,见他从不接纳官吏送来的美女,连萧奕赐的两个侍妾,都被送去照顾萧环,心中感叹不已。
西北有叛军作乱,萧谅亲自前往,不想误中埋伏,一时失去消息,举朝皆惊。萧奕急令北方守军前往支援,又着令剑南王与他们会师平叛。
萧谅和众人一起避在山洞之内,看着重伤的季泽,愁容满面。他们身上的食物伤药即将用尽,全靠手下外出打猎,若不慎遇到叛军,唯死而已。
季泽奄奄一息,对着萧谅说道:“殿下,你不要再给属下用药了,留着做不时之需。属下的伤势已经回天乏术,就不要牵累众人。”
萧谅劝道:“不行,本王一定要救你!泽将军,你是我东陵的常胜将军,天下谁人不怕,怎可死在这里!”
季泽摇了摇头,说道:“当年在滇国受伤,属下本以为必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