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点,这下都被外人听去了。”
季澜无奈的说道:“其实刚才我帮你擦药的时候,就见尹少爷一脸怒意,便猜到几分。”
萧诫挠头道:“我这几天回驿馆,便可随军回到边关,不扯这些是非。小七,三哥也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命回来见你,你可出息点,别被这小子吃得死死的。”
萧谅拉着萧诫的手,满是不舍的说道:“不如我去和贺旭说一声,留下你做我王府的护院。”
萧诫摇头道:“若非面容被毁,那尹启峰早就认出我来了。要在你那做护院,哪天遇到父皇来府上,我就死定了。何况沙场征战,方显男儿本色,你就不要再说了。到前面路口停,我自己回去驿馆,若被人看到是秦王/府马车送我一个无名小卒回来,那可大为不妥。”
萧谅没有再说,只能默默点头,心中万般不舍。他们的马车行到一处,萧诫便下车离去。
季澜见萧谅闷闷不乐,劝道:“不如我去贺旭兄那里打点一方,让魏王在军中过得好些?”
萧谅摇头道:“这几日留三哥在尹府,是四哥的面子,若你再去说,越发有人好奇三哥是什么来历,那么多人做保。”
季澜应了一声:“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萧谅问道:“鲸波,我们上次南征,你说沙场征战才是你心驰神往的一生,如今三哥也这么说,这真的很重要吗?”
季澜点了点头,说道:“凤眠,那你怎么了,忽然问这个?”
萧谅没有说话,忽然亲了一下他被打伤的脸,便靠在他身上默然无语。就在季澜以为他疲累至极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宫里传来消息,父皇要你以寻常士兵的身份参军北上,明日就会下旨。”
季澜猛然抬头看他,说道:“你说什么?”
萧谅说道:“在父皇眼里,顾青墨腹中孩子是你的。你在她热孝之中,行苟且之事,自然应该严惩。何况人人都说季家多有将帅之才,父皇这番做法,想来不只是磨砺你,也历练我。”
季澜惊道:“此话怎讲?”
萧谅说道:“父皇以为你是我的心腹,便想让你投身军中,看你与常胜将军相较如何。”
季澜说道:“那我大哥呢?他的将才名动天下,虽然现在受毒患之故,功力减退,但临阵谋略仍是一绝。”
萧谅道:“你放心,若有机会,我会向父皇举荐他的。想来如今这个局面不过是一时的,父皇不会将你大哥搁置太久。我只是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你……”
他说着不由得害怕起来,紧紧抱住季澜,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这接着道:“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季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话,只是俯身与他唇齿交缠,相拥直到秦王/府才分开。他临下车前,对萧谅说道:“还有一事,我翻阅羞花卷宗本是为了查张乐时,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萧谅说道:“我们入内细谈吧。”
季澜说道:“今日已晚,不若改天。”
萧谅不说话,只是转身而去,却让季澜以为他动怒起来,便连忙跟上。一直走入正厅,萧谅才转身笑道:“怎么?担心我生气啊?”
季澜无奈:“你怎么越发调皮起来,你这阵子忙着科举之事,我本想再过些时日打探清楚和你详说。不过我既然快要入伍,还是早些把事都交代明白为好。此事可大可小,你先看完再说。”
他拿出卷宗,递给萧谅拿来一看,却是皇陵督造事宜。他有些疑惑的翻看,越是往后越是惊异,到最后差点要起身而去。
季澜连忙拉住他,说道:“凤眠,你稍安勿躁。”
萧谅说道:“皇陵的建造是由裴家和郑家负责,他们都依附柳家。柳家是太皇太后,太后,宸妃的娘家,我就不信六哥手上会没有皇陵地图。太子那日给你的皇陵地图,只怕是莫萱从六哥手上拿来的,根本不是地图原件。说到底,是六哥动了手脚,否则的话舅舅入皇陵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发现!”
季澜说道:“太子要寻地图,是我们临时找他帮忙,他也不知我拿来做什么用。这地图哪怕真是梁王拿来哄骗太子,这才累及章先生,我们也没有证据。何况这其中牵扯莫萱,这部分羞花资料是姑母死后另有人送来的,未必是真。”
萧谅摇头道:“皇陵的机关复杂,但我已经看出他和梁王府有些布局相似,而四哥前几日去探访梁王府就说是他表舅田时化所为。皇陵的机关只怕也是出自他的手笔,无论这件事真相如何,舅舅一入皇陵就被擒是真,六哥与此事拖不了干系。他算计兰贵妃和三哥,险些害死他们两人,又累得我母妃被父皇赐死,如今连舅舅之死也与他有关,你让我怎么善罢甘休!”
季澜说道:“你不能冲动!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想罢了,就算兰贵妃和魏王的事情是他设计,但无风不起浪,他们也是彼此有情。至于惠妃和章先生,那真是无妄之灾,他一开始本以为是太子对皇陵起了什么心思。”
萧谅怒道:“你到底在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