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满足。
就这样欢快又难耐着,越发为掌下不够细腻却柔韧的肌肤着迷,思安不觉沿着温行的背部摸到了腰以下,他的痴迷勾缠似乎让温行更加兴奋,野兽似的粗喘声,每一声都透露着狂野的危险。
纤瘦的腰身似乎不能再承受更多,温行不同寻常蛮横也让思安生出些兴奋,再一次被那种让人发疯的侵入和研磨送入云端时,他听到温行也在自己耳边发出一声低吼,怀揣最后都没有看到对方脸上表情的不甘和被灭顶一刻的疯狂迷蒙,思安手上一紧,很是使了些力气。
温行的身材,穿着衣服时已是腰窄tun翘惹人垂涎的了,尤其腰后上tun部位,手上一把揉捏满满都是,思安终于心满意足。
听得温行声音低沉沙哑,含笑道:“小东西。”
思安闭上眼睛,只管蹭着枕下的手臂。
过了好半晌,外面太阳都要落山了,他才动了动身子。
“沉。”
温行闻言将他搂着翻个身,换自己垫在下面。
思安终于歇够了,抬起眼皮,道:“你不高兴。”
这些年温行将喜怒不形于色做得彻底,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将原本俊朗的五官雕琢得更加深刻成熟,目色深邃洗练Jing华,方额下一缕淡痕,刀锋长眉敛压,挺翘的鼻梁下每当唇线微抿时,莫测威严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再怎么捉摸不透的人也不会没有喜怒哀乐。
温行也垂下眼,抚摸思安的腰眼,道:“弄疼你了。”
方才拆了发冠,他额前落下一缕碎发,胸膛的纹理被薄汗染shi,就这样大咧咧搂住思安躺着,神情还是有几分情chao过后愉悦的,就是眼神有些淡,思安若是还看不出,也白和他好了。
思安扭身环住温行肩膀,在他耳边道:“有一点点,也不是很疼,嗯,我还是喜欢的,不过我想听你说说为什么不高兴。”
思安的头发也散了,三千青丝垂于腰间,随动作轻晃,勾魂索魄。温行低沉笑了一声,抬起思安的下巴亲吻,思安顺势攀着他肩膀向上,加深这个吻。
又过了许久,温行才道:“大郎这回太气盛了些。”说到儿子,他也透露出些许为人父的无奈。
思安把落在塌下的薄被拾起来裹在两人身上。思安不爱管朝堂是非,但温行还是不会隐瞒他,再说他虽然对处理朝政无建树,每日在福宁殿小书房替温行梳理奏章,还能有什么不知道。
“我听说太子在国子监与人论辩曾言,‘施政以仁德,然固国守本不可废弓马’。”
“怎么,”温行饶有兴味,“你也觉得太子说得有理。”
思安支起下巴想了想,却说起另一件事:“你记得解兵归朝的岭南节度使么,早年也是其父钟爱之子,自幼仁义宽厚文采斐然,慕圣贤而具风骨,在南方士子中声望颇高,承位即甚得推崇,皆言其殊于藩将之习性,但后来还不是逼不得已匆忙携家眷逃来汴梁。”
当年老岭南节度使借势与温行相抗,虽实力远不如从前河东镇,却是老jian巨猾诡计多端,不然也不会拖到他过世传位。老节度使去世不过一二年间,其子辖制不住手下兵将,很快大权落空,若非以归朝之名携家眷急奔汴梁,当时情况下,损命夺位只在旦夕间。
“文治武功本就不可废一,世道如此,如今朝上和各方将领都是经历过当年诸镇林立脱颖于末世战乱,若非弓马娴熟强于兵道,又怎能服众,再者奚狄之扰近为忧远为祸,难怪太子会多想些。”
温睿当了这些年太子也颇有人旺,最近替温睿求情的大臣多半也是这样的意思,不过话说得委婉曲折些,因为皇帝未至不惑而太子已壮年,父子君臣,似乎也到了极为敏感的时刻。
没有在皇位上做过几天像样皇帝,思安到底也曾为君王,又与温行濡沫相伴多年,他所了解的温行不至于因为儿子长大就心生忌惮,所以能抛除顾虑侃侃而谈。
“他也算有些见识了。”温行点点头,果真言语非但没有不快,还有一丝对自己儿子的骄傲。
这让思安有点费解了,“你也觉得太子主张有理,那你为什么担心?”他眼里如落星辉,澄澈明亮。
脱离皇位的思安仿佛从牢笼解脱的飞鸟,再未沾染一丝暮气,后来身子也渐渐养好,整个人更是脱胎换骨一般,只眼中一片纯然从未改变,如今他又对他露出这样全心系托不含杂质的关切神情,看得温行心里又有些点发痒。
他没有回答,反倒问:“你只知有理,可知依太子之见,奚狄之患绝不能再姑息。你怎不知多舍不得我些,说不定到时候我又要出征。”
思安道:“舍不得你什么,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到哪里。”
没了那层身份束缚,而后数年,思安再未离过温行身旁,即使出征温行也必让他随军,这也是为了保护思安,因为曾经的身份不能让人知晓,温行总不放心思安离开太远。
温行搂过思安腰身,“也难得你有不避言兵的时候。”思安不喜杀戮,当年不留恋皇位未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