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丛无话可说,在追星这方面她注定技不如人,只好抬头看电影。
是那部她很久以前就看过的洋贺岁片,剧情太熟悉了,刚过半程,她就开始打盹。舅妈说:“哎呀,这孩子怎么在这里睡着
了?”
她是有点困,沙发上很暖和,又柔软又舒服,外婆也没有叫醒她,只给她盖了张毯子。她睡了一会,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老
座钟的时针指向数字一,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徐桓司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她放心地窝进沙发,可是睡得并不安稳,梦境焦灼而惶惑,她拖着行李箱走在小路上,潮湿的夜风
吹进脖子里。她背对着明亮的灯光向拍岸的海潮快步走去,头也不回,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得越远,鼻腔越是酸涩。
新鲜的空气蓦地涌进肺叶,这场梦无疾而终,接着是另一场。梦里她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坐在沙发里,好奇地打量陌生的客
厅,还有窗边的圣诞树。那是有生以来第一个有记忆的圣诞节,后来的每一个圣诞都是如此,树顶金黄的星星,窗外毛茸茸的
雪,安静的老客厅,还有角落里的座钟。徐晏垂着温柔的眼睛,在旁边剥冰镇过的葡萄,脆甜剔透,外公最喜欢吃。
她坐在沙发里眼巴巴地看,也想要颗葡萄,可是嘴里的棒棒糖还没有吃完。这时高挑挺拔的少年一手插着口袋从旁边路过,脚
步稍微顿了一下,顺手捏住她的棒棒糖棍子抢走了。
外婆责怪他:“徐桓司,你欺负妹妹干什么?她的糖还没有吃完呢。”
他把一小串葡萄放进她手心里,说:“她想吃葡萄。”
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圣诞节,才认识了几天。他并没仔细看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琢磨葡萄。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那么神奇。
她在梦里百思不得其解,一边吃着葡萄,隐约觉得毯子滑了下去,有风吹进领口来,紧接着腿上一暖,她莫名警觉了起来,一
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是徐桓司提着掉在地上的毯子角,正替她盖在膝盖上。他没料到会惊醒她,提着毯子的手停在半空。
圣诞树的星星还亮着,一闪一闪,晃得她的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意思。
徐意丛揉了揉眼睛,昏沉间看到他的皮手套还没摘,天寒地冻的温度染在上面。她听到自己迷迷糊糊地问:“哥哥?你回来
了?”
他怕吵醒谁似的,没有应声,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封口袋,里面是她的钱包,还有她的银行卡和身份证,还有最要命的手
机。
弄到这么晚,原来他去找东西了。想必挂失或者冻结都已经处理好了,这种小袋子她也认识,是警察用的证物袋,那么,也不
必问那个抢劫犯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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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珍珠,今天哥哥也出场了!
本文男主戏份好惨啊!缓缓望向隔壁顾总
64为什么你可以
徐桓司怕吵醒谁似的,没有应声,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封口袋,里面是她的钱包,还有她的银行卡和身份证,还有最要命
的手机。
弄到这么晚,原来他去找东西了。想必挂失或者冻结都已经处理好了,这种小袋子她也认识,是警察用的证物袋,那么,也不
必问那个抢劫犯怎么样了。
徐意丛坐起来,接过那个小袋子,囫囵不清地说:“谢谢。”
他看着她的脖子,说:“一件衣服而已,不值得的。”
她没有说话,他一面摘手套,一面绕开沙发走了,她还在揉眼睛,分明半梦半醒的,忘了脖子上有伤口,只觉得嗓子眼里发
干,于是伸手去捏喉咙。
徐桓司还是走回来,倒了半杯温水,一手捏住她的袖角扯开捏喉咙的手,另一手修长的指节扣在杯口,递到她唇边。
他半蹲在沙发旁边,这个姿势熟稔至极,她就着他的手,用两只手捧住杯底。徐桓司看着她小口小口地慢慢喝水,玻璃杯口抵
着嫩红的舌尖,细长的睫毛柔软地罩下阴影,碎碎地落在她白白的面颊上,小小的耳垂光洁如婴儿,沾染了一点氤氲的绯红。
半杯水喝完,她没有焦距的眼神终于茫然地落在了他脸上,这才察觉徐桓司近在咫尺的目光过于明亮,近乎灼热渴求地注视着
她的眼睛,像要直直望进她的血液和骨骼里去。
她没有说话,只觉得眼前的情景莫名地熟悉,连竹叶青的气味都熟悉,沉默的空气也熟悉。
对视只持续了一瞬,仍旧是徐桓司打破沉默。他站起身来,把杯子放下,说:“冷就回去睡吧。”
他只不过是一说,并不一定要她回房去睡,说完这句话,他就绕过沙发,抽身上楼去了。徐意丛在沙发上坐了几秒,也抱起毯
子,迷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