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下……”
经明心火这样一点拨,景陵也迅速反应过来此处的违和。只因这里空气中确实漂浮着几不可查的煞气与血气,这是记忆中此处没有的。
他脑海中急速运转,百无头绪,不知想到了什么,景陵惯常淡定的面上带上了几分急迫。想要扩展神识探查,然而此处白雾却完全限制神识;想要快速移动,然而此处白雾又完全抑制灵力的运转。
一怒之下,景陵径自展手,使用空间法则将周身单独开辟出一片真空区域,使自己可以免于灵力无法运转的限制,在白雾区域快速游移,向钻天穹的中心区域飞奔而去。
然而他没有看到的是,当他身形消失在原地,那处被景陵拾得小镜分.身的不远处,一丝金色光芒在草丛间闪了闪,消失不见。
正迅速前行的明心火则若有所感的回过头,眼角滑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钻天穹的中心区域,便是那处曾经让景陵身陨的献祭结界。因为担心孔令羽的安危,在抵达献祭结界之前,景陵甚至分不出多少时间缅怀和感慨,直至站定在结界外,才不由停下步伐。
“你、你在干什么?”景陵瞪大眼睛,为眼前所见所惊。
献祭结界外,一身赤红的华丽男子正手执一杆朱色灵笔结界的穹庐壁上认真绘制符文。他手腕挥动间如走游龙,随着他的动作,遍地鲜血桶中的鲜血以rou眼可见的减少消失、附着于男子笔下。
他笔下每一道图纹的绘制,都需吸收一整桶的鲜血,仿若只有如此,他笔下的图纹方能被定型、不会被无故扭曲消散。被鲜血图纹染红的献祭结界,正逐渐在他笔下成形。
而原先在景陵记忆中国分析的、会对孔令羽造成人身伤害的仇敌,此时却正令人惊诧的、被困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的一处困杀阵中。土黄色的灵光波纹中,根据景陵感应到的阵纹纹理,竟是即便在仙界中是少见、难以破解的凤令困杀阵。
即便是通读仙界大部分阵理文献的景陵,对这阵法亦只知表面而不知原理,毕竟这可是传闻中凤族的独门秘法,却不想会在此时此地得见。
至于那些正面色惨白gui缩阵中,或回复灵力、或似盲头苍蝇般寻求破解之法,现在无法对孔令羽造成任何伤害的妖界大能们,则引不起景陵的半分在意。
闻得景陵声音,孔令羽回头,墨色长发随之飘展,凤目轻扬,在背后一片血色符文背景下,倍显张扬迤逦之魅,“阿陵,你来的好快,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
华丽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轻响,景陵看着眼前如泼墨Jing绘的场景,第一次强烈的感到自己的心室正跳如擂鼓,没有反应过来前,他身上的月白长衫已迅速变得繁复Jing致,道道Jing致暗纹眨眼间爬满袍角袖口,就连头顶的雪白晶冠都似随着他心口的鼓动在一闪一闪。
孔令羽先是一愣,目中似惊喜、似诧异,但更多的却是炙热、满足、**和景陵暂且看不清楚的深沉。
他保持着灵笔在结界上绘制的姿势,身上衣衫随着呼吸开始变幻繁复,灼热的视线紧紧盯住景陵,而后又再次回转,继续绘制。
景陵没有动作。虽不知孔令羽正在绘制何种阵法,但凡是绘符,都需一笔至终,孔令羽能够在绘制中途与自己说话,且符上灵光却未溃散失败,已是个中翘楚。
因此景陵并未再出声打扰,只是看着随着孔令羽笔尖上血ye的流失,不远处的杀阵自动启动、将血桶灌满移送至孔令羽身侧。
景陵在短暂的震惊后,脑海中迅速灵光一闪,转身,看着身后尴尬扬眉的明心火:“所以,臭老头,他那句你来的好快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嗯,大概就是我们串通一气的意思。”明心火小心的后退了两步,虽说他并不惧与景陵单打独斗,但是此时的景陵莫名的有种让人心惊的气场。
“恩?”
颇具震慑的尾音让明心火一颤,之后又迅速恢复嬉皮笑脸,“混小子,不错啊,实力增长的很快,竟连我都产生了危机感。”他说的敞亮,未有丝毫隐晦。毕竟作为曾与景陵共生相伴万年的存在,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秘密。即便是这次的小算计,也是在确定景陵在一次丹劫后,联系他不会对景陵造成任何伤害的空档中,才进入的镜灵空间。
景陵翻了个白眼:“理由呢?”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怀疑明心火的话,是基于他们之间不可背叛、不可伤害、平等互助的平等契约。
但一旦细究其中疑点,还是能寻到不少。
明心火不满的撇唇,“理由?你还好意思问我理由?!作为一个被你家道侣奴役了好几百年的人,我就是偶尔无伤大雅的骗你一次又怎样了。”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嘭的一下坐在地上捶地,眼角挤出几许鳄鱼的眼泪,不要形象的哭诉:“混小子啊,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简直是、简直是太苦了,你家那口子,他特么的简直就不是妖啊……”
景陵哭笑不得,也随着蹲了下来。虽说早已知晓明心火的脾气性格,但自从他化形为人形后便颇为讲究形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