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然后,然后她,说什么了?
她,好像说话了?
说的是什么?
邵安阳,邵安阳是谁?
啊,是,是那个人。然后呢?然后她说了什么?
离...婚?
离婚?!
“你说什么?!”
惊讶的,莫名的,几乎让人心跳加快到爆掉的,这样几个字,怎么可能从她嘴里说
出来呢?!
“你要,和他离婚?”
脑袋下意识退开,双手不自觉捧住对面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蛋,
“因为我吗?因为,我,所以...”
石岸觉得眼眶发热,甚至有种莫名其妙被天降的好运砸到的错觉,甚至忍不住在唇
内悄然咬了一口唇rou,以试图证明这一切...
居然是真的。
哪怕是他最夸张的想象当中,对方和那个人离婚,也只会在一些年之后,毕竟他很
清楚,自己爱上的这个女人,她的生活重心,不是家庭。
可他却想要用家庭羁绊住她。
他被感情这种东西困住了,可对方却游刃有余,他甚至并不知道到底能用什么留住
对方,可上次的尝试很不错——这样的女人,居然真的是,渴望家庭的。
可上次只是尝试而已,他还没来得及再多做些什么,她怎么会忽然之间就——
可有什么关系,
她要离婚了!
无数个声音在耳边回荡,各种魑魅魍魉,光怪陆离一样,石岸整个人脑袋里呈现出
一种千奇百怪的模样,可一切都不重要,他只能听到这五个字——
她要离婚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吗?
“嗯。”
哦不,还有——她是因为我,才要离婚的!
激动的男人捧住对面女人的脸,忍不住的吻了上去,并没有太多的技巧,纯纯蠢蠢
的猛力啃咬——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前一刻说的什么乖巧。
他只想,吻下去,再吻下去,再死力的将人揽进怀里,甚至,揉成团,吃下去,化
为血rou,永不分离。
直到自己愚蠢的唇被人轻易挑开,被闯入,被勾住,逗弄和占有,然后就忽然软弱
了,被拥抱住,失去力气,被推到在椅子上,抬起手,勾住对方的脑袋,仰头承受。
这个吻以自己的鲁莽开始,结束于对方技巧与侵略性十足的温柔里。
“这样,够不够,好一些?”
带着欲望的女音轻柔婉转,惹得方才还在要求好一些的男人不太好意思的缩了缩脖
子,但,
“好,很多。”
声音有些沙哑,石岸觉得自己可能要哭出来了。
怎么办呢?
中午还觉得像在地狱一样,现在,现在...
吸了吸鼻子,他侧过脸,怕自己软弱又没用的样子被人看到。
“以后更好,好不好?”
“呜...”
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我要离婚。”
“因为什么?”
“私人理由。”
“违约也不要紧?”
在石岸上次相亲的那家酒店里,对话的一对男女相貌出众,言语间互相的态度也亲
昵自然,根本没人想得到两人谈话的内容居然是如此的貌合神离。
所以当第二天娱乐版新闻的版面上,邵氏集团少东夫妻和睦,敢情甚浓的消息铺天
盖地的时候,真正知道内容的人,看得有些哭笑不得。
“嗯。合约上需要履行的东西大多数已经完成,其实现在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太
重要了,后期只要按部就班的来,你觉对会得到你需要的。”
“不,我得不到。”
“什么意思?我以为邵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权现在已经掌握在你手上了,再加上因为
和你的婚姻而落到我手上的百分之十五,你成功入主邵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江流,你真的没感觉吗?我们是彼此最适合的人选,我喜欢家族权利,但我也的
确是喜爱绘画的,当初不愿意回去接手生意,在很大一部分上也是事实,我是真的
需要一个有野心有能力有手段的妻子,而你,在聚华的时候,就已经野心勃勃,嫁
给我成为邵氏的主母,成为最后手握大权的那个人,这种,难道还打动不了你吗?”
“我想要的,除了邵氏,还有一个这样的你,我欣赏你的野心勃勃,也期待你的野
心勃勃,我想要让你成为和我共享邵氏的女人,也想你成为我人生的伴侣,如果离
婚的话,怎么算是能得到我想要的?”
说话的男人风度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