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眼愣住的,还有江流,她不明白只是出现在这里,叫了对方的名字,那个人
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为什么忽然就被雾气晕染了,眼尾勾出红痕,像是要哭了。
除了上一次在聚华发狂的时候,她没见过他的眼泪,但那个时候鼻青脸肿的男人,
哪怕是流泪,那也是涕泪横流的难看样子。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原来有些男人哭起来,居然...会有些妩媚。
不属于梨花带雨,那是一种压抑克制的感觉,配合着这个连衬衣的纽扣都会扣到脖
颈的男人,有股奇妙的禁欲的味道。
本来只是突如其来的想要过来的女人,忽然就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怎么哭了?”
手机的灯光暗下去,四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自然的光影有少许投射进来,双方能看
见的只有彼此的轮廓,但江流就是能从这轮廓里知道对面那人猛的一震。
然后事实也证明她的感觉非常正确,对面那人似乎因为震惊而将手机摔在了自己的
腿上,发出了轻微的‘嘶’的声音。
“没,我,没...”
石岸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个地方看到这个人。
自从下午课上那些学生的讨论之后,他便呆在办公室里,同办公室的另一个男老师
因为老婆生孩子这几天都不在,他一个人一直头脑放空的呆在这里,没觉得饿,也
没有感觉时间,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生四周围已经暗了下来,如果不是办公室的采光
挺好,他现在该是呆在一片漆黑里。
回神之后下意识就看了看手机——这几乎是这么些年来他养成的习惯,就像是巴普洛
夫反应里的那只狗,他被训练出时不时就会想要寻求召唤的渴望。
但那人忽然就踏着月光走了进来。
银辉洒在女人的身后,在她身上落下一道光晕。
石岸忽然有点儿浑身僵硬,他脑袋里浮现的是那一夜在聚华的楼顶,同一个人背对
着月光对他说出决绝而残忍的话的样子。
然后他就无法呼吸了。
哪怕下午的时候因为学生的争执而对自己的无耻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也惭愧的让他
觉得受不了,但——
原来,那也没什么。
和会被抛弃比起来。
她是来干什么的呢?
她为什么会现在过来?还特地找到他的办公室?
是因为也知道了那个新闻,所以想要结束吗?
可是他很乖啊,他没有像那个男人那样闹得满城皆知,他...
他很乖的,
真的,
不要...
原来自己果然,很无耻。
“还说没哭,这是什么?”
江流随手开了办公室的灯,说话的女人因为一路走过来而冰凉的手指触摸上男人温
热的眼角,在那里理所当然的擦下一滴泪珠,调侃道,
而石岸只觉得话语间的呼吸声清晰可鉴,就在自己的耳边。
冰冷的嘴唇触碰上自己的,石岸下意识张开嘴,一个炽热得让他几乎窒息的吻就那
么强烈而不容置疑的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无法抵抗,只有节节退败,丢盔弃甲,予取予求。
石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起码她不是来告诉他结束的。
他告诉自己这就是最好的,羞耻也好,无耻也罢,龌龊又下贱,三观不正,什么都
好,留下我,只要留下我,哪怕是——仅仅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和长相。
热烈的吻几乎没有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压在他身上的女人甚至激烈的推动了他坐
着的椅子,带着滑轮的靠背椅被重重撞击在书桌的边上停住。
【女人的一只右腿跪在了他的左腿边上,形成了一个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但另一
条腿却还站在地面上,亲吻退开,
“屁股抬起来!”
与平日里清冷的女音不一样,带上了股让人浑身发软感觉的略微低了几调的声音,
下达了她的指令。
石岸像个被调教好的木偶,下意识就抬起了屁股。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纽扣和拉链的裤子被女人一只手伸到后面,轻轻一拽便
退了下来。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冰凉又纤细的指头在他ru间徘徊,石岸开始
受不住的喘息,但又觉得羞耻的将自己的食指指节咬在嘴里,试图压抑。
可那双手灵巧又负有技巧,和他的笨拙截然不同。】
他知道对方和自己不一样,除了他,她有过好几个,别的男人,对性事上的熟练
度,比他强得多,所以他从来也没敢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