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男人,此刻正坐在这宁静的小院,与人喝酒。
“你怎么在这里?”越凌风问。
“你怎么会来?”他问,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而坐在他对面的老人则是冷冷的看着越凌风和南宫九,“这里不欢迎驭鬼楼的人。”
“哼!”越凌风冷哼了一声,快而轻的推出一掌,掌风不大不小,刚好吹开了老人面上贴着的假胡子,头上带着的假发。一张年轻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里哪里有什么老人?
这里只有两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对坐饮酒,谈笑风生。
既然是年轻人,又是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为何要乔装打扮?
“封翎月!万小刀!”越凌风终还是冷静的,他只是狠狠地叫出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名字。
万小刀道,“是我。”
越凌风冰冷的目光落在封翎月的身上,封翎月却没看他一眼,不急不慢的为自己斟满了酒,浅酌一口,又将酒杯放回了桌上。
“你就没有话要说?”越凌风问。
封翎月似没有听见一般,抬眼看着蓝的透明的天空。
“语琼死了。我以为你至少还会问一句。”越凌风说谎了,他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可他不知道该说点其他的什么,此刻,他只想听一听封翎月的声音,看一看封翎月的反应。
可封翎月却好像聋子一般,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万小刀替他做了回答,“我知道她受的伤,就算她现在没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封翎月!”越凌风是真的生气了,愤怒的火焰再也压不住,一阵风响,黑影一晃,他已到了封翎月身侧,一柄一尺三寸长的短剑正抵在封翎月的脖子上。“你至少应该回答我一句!至少应该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封翎月将自己的脖子往剑锋送了去,皮肤被剑割破了,流出了些血,冷淡的眼神,好似随风飘过的落叶。
飘飘然的,使看者心凉。
越凌风惊讶的看向他,皱着眉头。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封翎月这样说着。
“你……”越凌风不明白,一次分离,相见如同宿敌,却又如同陌路。他不惜一切的要找到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所回应他的却是冷漠的眼神,关于封翎月的忽然离开和出现,让越凌风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了一般,再加上这冷淡的可怕的眼神,那宁静的,淡然的神态,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人。可他比谁都清楚,他永远都无法对这个人下杀手。
越凌风终还是松开了手中的剑。剑掉在了地上,正落在封翎月的脚边。
此刻南宫九已向万小刀出了手,两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杨二牛也加入了那两人的战斗,几人打着打着便离开了后院。
南宫九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此刻的越凌风所需要的是什么。
“你叫我如何是好?”越凌风败了,他丢开了自己的剑,将封翎月拥在了怀里,从眼眶中落下的泪融入了封翎月的发丝间。他也不想这么懦弱的。
封翎月试图推开他。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听见越凌风在他的头顶,柔弱的问着,“为什么要走呢?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呀,我都听你的,真的……”
“封某何德何能……”封翎月话还未说完,越凌风就用嘴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这就是一个让人如此无奈的人,看着比谁都要懂事,比谁都要看的透。可却做着最让人为难的事。
“翎月……”越凌风轻声的叫着他的名,蹲在他的身前,手搭在他的腿上,“要是我让你为难了,你就告诉我呀,我可以改,只要不让你为难,怎么我都改,这还不行吗?……”
“我……我……”封翎月吞吐了会儿,话终于还是没能继续下去。
越凌风倒也不急,继续等着他说。可他等来的却是长鞭破空的声音。
鞭风在越凌风脑后响起,当越凌风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铮”的一声响,铁器相碰的声音在越凌风脑后响起。此刻的封翎月已经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刚才的那一声响,正是短剑与铁鞭在空中相撞发出的声音。短剑正是被越凌风丢在了地上的那柄短剑。
封翎月永远都是封翎月,对于剑,他早能随心所欲,当剑遇上他时,剑已不只是剑,可以是任何一件兵器。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之地(二)
“你不想杀了他吗?”
封翎月道,“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这个人是来杀我的。”
也不知那说话的人是谁,就声音听来也分不清到底是男还是女,只觉得干净的声线很是悦耳,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让人很难再去想那说话的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这干净的声线给吸引住了。
封翎月道,“我也是来找你的。”
“找我和杀我还是有些区别的。”那个人又道,已经消失的鞭子又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