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消息的人,终于让我见到了袁克端。
袁克端和二爷长得有七分神似,或许是原本就不待见他,因此总觉得他脸上带着算计,生生破坏了和二爷相像的好相貌。
袁克端不像溥lun那样谨慎,许是成长环境不同,溥lun和五爷从小就接触Yin谋诡计,对于身边人总是保留几分不信任。
袁克端不一样,他小时候并没有接触多少肮脏事,以前大少和二爷还在的时候,也没有他们几个小萝卜头的事,因此他算是一路平安顺遂的长大。
不过这也方便了我行事,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挑下毒这一法子,让我拿着刀宰了袁克端,那是不可能的;用手枪也不实际,给他一枪还不得闹出大动静?
只好让他和溥lun一样的死法,不过他周遭漏洞太多,根本不像溥lun当初,防得滴水不漏,因此毒药也不用分批下,一次就可以毒死他了。
只是下毒前,我得探探二爷口风,若他还想保住这个弟弟,我就不能弄死他,不过让他终生带病还是办得到的,如此一来,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二爷果然不打算杀了袁克端,不过除了有兄弟之情之外,还是为了局势的考虑,袁克端是被推出来当靶子的,若他倒了,直系的内哄必定得搬到台面上。
直系一内哄,便是让奉系和西北军拣便宜了,更何况还有日本人虎视眈眈;因此二爷考虑了两天,便决定留下袁克端,继续牵制直系。
不过这次二爷不手软,他把袁克端的人手,全部换成自己的人,几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也让二爷处置了,让其他人不敢再有二心。
这一切都是利用铜镜,我们才能快速来回北京、上海和大冶,不知情的人,便被二爷的神出鬼没给吓个半死,更是对二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经过了几天的安排,袁克端虽还活着,不过我想他大约觉得生不如死,他和手下开会密谋到一半,计划要暗杀掉的人却带着手下闯入书房,将他们全部制服。
还对他下了慢性毒,让他从此只能听从,不能有二心,手下的人也都被处置了,一切的布置功亏一篑……任谁经历这一切,都会大受打击罢?
二爷也不管袁克端的震惊,反正他留下他一条命,也算仁至义尽了,兄友弟恭果然都是奢望,二爷带着人闯入书房前,袁克端正在计划暗杀二爷。
我在他们制服袁克端之后,才走入书房,袁克端看见我很惊讶,我摸摸脸庞,是了,我的长相可没变,顶多成熟了点罢了。
袁克端脑袋也很聪明,稍一想便知道了个中细节,他嘲讽的对二爷说道:“难怪父亲最疼你,原来你和他兴趣相投啊!”
“父子宠幸同一个戏子,我该说你们父子情深吗?”袁克端哈哈大笑,继续毁谤着二爷和袁克凯,二爷冷着一张脸,书房内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说够了?”二爷只是冷冷三个字,便让袁克端闭上嘴巴,他脸色铁青的瞪着二爷,似乎很不服气输给二爷的气势。
“你以前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以后该怎么做,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不用我教;另外,若是让我听见有什么流言,你这条命就不用留了,自己掂量掂量!”
二爷说完一甩手便离开了,我对架着袁克端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便用力掰开袁克端的嘴,好让我将手上的毒药灌进他嘴里。
“袁四弟,聪明如你,应该晓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寒云他念在你们是兄弟,许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拍拍他的脸颊,笑瞇瞇的说着。
“不过我就不同了,我没念过什么书,跟你也没关系,所以你若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就让你难受,很公平不是吗?”我话锋一转,冷声说道,还扬了扬手中的空瓶子。
“袁四弟,你好自为之,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之前让你得手,只不过寒云当你是兄弟,不想提防你罢了;往后你若还有二心,可得小心玩掉自己的小命。”
我冷淡的警告他,怕他愚蠢的还想对二爷出手,杀一个袁克端很简单,难的却是抚平二爷心里的伤痛,任谁背上杀兄弒弟的罪恶都不会好受。
至于袁克端身边的智囊,果然是一个日本人,二爷第一时间便将他杀了,连带的袁克端接触过的日本人,都被二爷的手下给暗杀了。
一时间上海人心惶惶,虹口地区的日本人更是紧张不已,近来许多日本人暴毙家中,有点脑袋的,都知道有人在暗中对付日本人。
因此许多日本人安分不少,其实罢,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日本人,二爷虽看不顺眼,也不至于找他们麻烦,顶多在生意场上刁难罢了。
不过若牵扯到军阀,和军中势力,二爷便毫不手软,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全杀了省事;另外派到日本的手下,终于传回来好消息,柳川平助的人头到手了。
消息传回来时,我们还在大冶,因为清洗了袁克端的手下,因此万公子孤立无援,被五爷整的惨兮兮,灰溜溜的逃回了浙江。
对于放走万公子,是园主的意思,虽然万家对他不仁,但是好歹养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