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罢。
“合作是假,捞钱是真。”二爷淡淡说着,我吃了一惊,“你是说,黎元洪根本不知道矿山的事?”二爷颔首。
“或许是他到过大冶,从我的矿场和钢铁厂找到蛛丝马迹,推测出矿山的拥有人是我,不过就我派人到北京打探的结果,黎元洪确实不知此事。”
“那你为何还要与他合作?”我蹙眉问道,这样一个人,根本不用怕他,直接处置了不就得了,何必和他虚与委蛇?
“之后肯定会有其他人,想要分一杯羹,我倒不如卖个人情,先拐个大总统当靠山;另一方面,柯先生为了堵住我的嘴,只能答应我的条件。”
“你是说,你派人将大冶的生意,告诉黎元洪了?”我莞尔,这算是柯先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本想打着黎元洪的旗帜,狐假虎威一把,谁知二爷真的与黎元洪搭上线。
柯先生见二爷将黎元洪抬了出来,气势矮了一截不说;又怕二爷将他假藉黎元洪名义,四处插手生意的事说出来,便只能答应二爷的条件,好堵住二爷的嘴。
这一来二去的,二爷不仅没吃亏,还赚了不少,柯先生只能哑巴吃黄连,将这苦打落牙齿和血吞下去,谁让他之前不知好歹,敢上门威胁二爷。
不过就像二爷说的,大冶这块饼,果真许多人抢着分食,不过二爷出手的早,再加上背后站着黎元洪,一时之间倒真没人敢惹上门。
这时我才知道,二爷为何要派小冬子和袁祈到大冶,原本大冶的厂子都上了轨道,派袁祈去实是大材小用了,原来是为了应付柯先生这只狐狸。
没多久柯先生便代表黎元洪去了大冶,而袁祈和小冬子也收到了二爷的命令,准备好好接待柯先生,让他有段难忘的大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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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先生离开上海之后,府内平静了一段时间,几个月后,却在某天深夜,被一道惊呼给搅乱了,照顾儿子的nai娘急匆匆得拍打着我们的房门。
“怎么了?”二爷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外间拉开房门问道。
“二爷!小少爷高烧不断!”nai娘心急如焚,我正走出里间,一听见小儿子发烧,赶忙让奴仆去请大夫,我和二爷带着nai娘来到儿子房间。
大儿子已经守在小儿子床边,小儿子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双目紧闭,我疾步上前,“nai娘,将家嘏带走。”若是大儿子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家嘏虽然担心弟弟,却也乖乖的跟nai娘离开房间,没多久大夫来了,诊断过后,才知小儿子是出痘子,让我松了一口气。
送走大夫之后,我有些腿软,倚在二爷怀里,“还好只是出痘子……”当晚我和二爷守在小儿子床边,等到他高烧退了,呼吸平缓了,我们才真正放下心来。
忙活了一晚上,此时已天光大亮,二爷稍做梳洗后,便出门去了,我趁机补眠,打算睡起后,再去看小儿子一趟。
谁知才睡下没多久,nai娘又敲开了我的门,听闻小儿子高烧又起,我心里咯噔一下,脚步没停赶到小儿子房间,手下奴仆已经去请大夫。
大儿子心急如焚的站在门口,不断向内张望,却还记得我让他别打扰弟弟,因此不敢进入房间,我心下一软,蹲下身抱着他,“别担心,弟弟会没事的。”
昨天晚上因为紧急,所以找来的大夫不是平时到府上的大夫,这一次奴仆找来了从小替儿子看病的大夫,大夫一进房间,脸色就变了。
他将全部人赶了出去,只留下我和nai娘,大夫脸色凝重,“公子,小少爷的病情很凶险,小少爷不是出痘子,是感染了天花。”
天花?!我踉跄一下,nai娘赶紧扶着我,没想到昨天晚上的担忧成真,我不禁咬牙切齿,“那个庸医!他告诉我家彰只是出痘子!”
“公子,小少爷的病情被延误,您要有心理准备……”大夫迟疑的说道,心理准备?!我眼前一黑,稳住身子后,才颤抖的开口,“大夫,请你务必尽力救助我儿。”
得到消息的二爷也赶了回来,我照着大夫所说,将小儿子换了地方,小儿子用过的物品,不是烧了便是煮沸了消毒。
服侍过小儿子的奴仆都被送进了医院,天花感染性很强,我特地让大夫检查过大儿子,还好大儿子没有感染征状。
想到小儿子难过的躺在床榻上,我紧握着二爷的手,哽咽的开口,“寒云,大夫说家彰可能……可能……”
“不会的,家彰一定会挺过来的!”二爷抱紧我,低声安慰,就在这时照顾小儿子的奴仆发出惊呼,我心里一紧,连忙就想进入房间。
“二爷,公子,节哀……”大夫开门,让我们进去看小儿子最后一面,我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脚步踉跄的冲向小儿子的床榻边。
小儿子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一张脸烧得通红,已经没有意识了,二爷站在我身后,手放在我肩膀上,给我无声的安慰。
千秋!我突然想到千秋,连忙拨开二爷的手,用仅存的理智,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厢房,门一关瞬间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