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双方人数相差悬殊,呼延律和手下很快就被禁军制伏了,接着呼延律几人随即被押解入京都,他的手下和据点也被禁军带人全端了。
与此同时,窦淳照着手下送来的帐册和书信,将那些和呼延律勾结的朝臣全部下狱,理由都是现成的——通敌叛国。
那些官员自是喊冤,他们只是巴上了太保的女婿,怎么就扯上通敌叛国了?窦淳将“许冲之”的身份告诉大理寺卿,由他转告给被关押在牢中的官员,众人听了面如死灰,他们哪里知道“许冲之”是鲜卑小国的王子?
只这时再喊冤也来不及了,就是“许冲之”的身份没有问题,可他们结党营私、中饱私囊,还频频和宗室子弟接触,圣人还活的好好的呢,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因此不管那些官员如何喊冤,大理寺协同刑部一同审理,一连审了近一个月,最后好几个官员被判了斩立决,有几个和呼延律走得最近,勾结最深的,则是被诛了九族,其余罪名较轻的,通通都被流放了。
永凡元年可谓是人心惶惶的一年,年初才有许多官员牵扯进逆谋一案,十月又有另一宗通敌叛国案,这一次一样扯出了许多官员,不过经过这两次的大清洗,朝中的风气变得好多了,且留下来的官员都是真心办差、忠君为国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窦淳将呼延律的人手彻底拔除之后,派去追捕太保的人也回来了,可他们只带回了太保夫妻,如娘却是不见人影。后来窦淳才知道,如娘听闻呼延律事败之后,当夜便吞毒自尽了,或许她早就有预感,呼延律不会成功,因此身上一直带着一瓶鹤顶红。
得知女儿自尽之后,太保夫妻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几十岁,窦淳看着太保和太保夫人历经风霜的神色,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再加上太保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向窦淳跪求辞去太保一位,然后便要携家返乡,再不踏入京都一步。
窦淳自是允了太保所求,其实这整件事儿说起来,太保也是无辜得很,他可以说是被自个儿的亲生女儿和女婿给坑了,虽说太保得背上个识人不清的罪名,可窦淳并没有和对方计较,很大度的挥手允了对方所求,还派了人护送他们回乡。
而呼延律被捉拿下狱的消息,窦淳也让人故意泄漏给拓跋,拓跋知道后闭上了眼,知道大势已去,呼延律是胡王最后一颗棋子,也是胡王在大周的耳目和倚仗,没有了呼延律,胡王要对付大周便困难了。而自己,也被困在了大周,拓跋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感觉,以往是他们过于轻视大周了。
不是他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实是这一次他潜入大周之后,所见所闻都和呼延律所说有些出入。一直以来,在呼延律的口中,大周的圣人窦淳年纪轻轻,没有经过多少事,肯定坐不稳皇位,压不住朝中的老臣,且政权交替时,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呼延律也是利用这借口,才说得胡王出兵。
可是最后呼延律却是被他口中ru臭未干的小子给逮住了,不只多年的计划和布置成了空,就连他真正的身份也被对方翻了出来。而拓跋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呼延律竟是塔塔国的王子。
塔塔国便是前些年被胡王所灭的几个小国之一,难怪他总是觉着呼延律对胡国隐含着一丝怨恨,原来呼延律和胡国之间竟有着灭国之恨。
拓跋虽然知道窦淳将这一切告诉他肯定是不安好心,可是他明知前方是个套,却也不得不钻,呼延律的身份太敏感了,他一定要将这消息传回胡国,胡王的身旁还有呼延律的手下,他怕呼延律死前会拖着胡王同归于尽。
拓跋料得没有错,呼延律一落入禁军的手里,便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因此在回到京都的途中,牺牲了所有手下,且拼着一条手臂不要成功逃脱了。呼延律逃走后,禁军并没有马上去追,而是派了身手好的探子跟在后头,呼延律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死,他也要死在草原上,且要拉着胡王垫背。
呼延律一路往着云城而去,傅玦等人也收到了消息,因此故意让呼延律潜入云城,然后又顺利出城往着北方而去。窦淳的人一路尾随,跟着呼延律出了瞿阳关,然后来到胡国。
一进入胡国呼延律没有耽搁,直接进入皇宫求见胡王,胡王知晓呼延律逃出来了,赶忙让他入内觐见。他急需知道关内的情形,虽然胡军打入了瞿阳关,可是却止步在云城,云城以北都是一些不太富庶的县城,胡王知道,过了云城才是大周真正富饶的土地,所以他做梦都想让胡军拿下云城。
因着皇宫守备森严,所以窦淳的人混不进去,只得守在外面,可是没多久,宫里便传出一阵sao动——胡王遇刺了。
呼延律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他已经断了一臂,一路上又因着赶路没有好好养伤,伤口已经恶化感染,他可以说是凭着一股毅力强撑着一口气来到胡国。见了胡王之后,他卯足了劲儿捅了对方一刀,直接将胡王给捅死了,而他自己也是强弩之末,还没等到胡王的侍卫将他拿下,便已经断气了。
胡王一死,胡国的情势大乱,胡王的各个儿子为了争夺皇位打了起来,而派出去的大军也被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