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微微扯了嘴角冷笑了一声.
初婉忍不住闭了闭眼,又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睛,好似觉得面前的这番场景应该是自己的幻觉,她刚才明明看见初念在水里一动不动了,可现在怎么会······ 她不仅毫发无损的从池底上来了,甚至她还攀着池沿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一头shi发披散,毫无血色的一张脸,还有她眼底那个仿佛要吞了自己的眼神,活脱脱像是要问自己索命的女鬼.
"你······"
初婉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脚下的步子也是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她在这个时候仍旧有些不可思议,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她妹妹吗?那个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妹妹?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初念面前哑口无言了起来,甚至初婉觉得,她就算是弄死了初念,也是她活该.
外面的风吹了过来,初婉身上的衣服还未干,此时此刻不由激起了她一阵寒颤,就连再次开口的声音中也是显而易见的微颤:"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游泳的?" 初念忍不住笑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惯喜欢耍一些上不来台面的手段,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总不至于在你手上吃两次亏吧."初念一边说着又慢慢朝她靠近,直到将初婉逼地退无可退了,才抬手在她肩上抚了一把:"你说是吧,我的——好姐姐." ······ 陆泽赶回别墅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初念和初婉这副"对峙"的模样,他虽然未弄清楚当下的状况,不过到底也是松了口气.回来的路上,他也确实很担心,担心初婉会给初念下套.
只是现在回来了,或许也是看到她没出什么事,才后知后觉的反思起来,或许他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了,毕竟那是只小狐狸,向来都只有她收拾人的份,什么时候她吃过亏了.
不过陆泽走近之后才发现,俩人都是浑身shi透的样子,状态也都说不上好,忍不住皱了皱眉,未有过多迟疑的,拿过躺椅上的毛巾直接盖在了初念身上,甚至在初婉的注视下仍旧旁若无人地关切问她:"怎么弄成这样了?" 初念还未开口,初婉已经先声夺人地开口回道,仿佛刚才陆泽问话的不是初念而是她一样,只是她或许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以至于她迫不及待的这声回答,在陆泽和初念的耳里听来,过分的突兀而又可笑.
"哦,我们······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小念的手机刚才掉进游泳池里了,然后······" 初婉一边说着,却又一边死死盯着初念,不管她刚才如何畏惧初念,这个时候的眼里却只闪着浓浓的警告,她总觉得只要自己抢先一步解释了,初念便没什么好再开口的.
对,她也确实没什么好开口的,初念能怎么说,说她想弄死她吗?谁看见了?刚才这栋房子里只有她们俩在,初念现在也半点事都没有,谁又能证明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呢?
似乎是越发笃定,就算她这次收拾不了初念,也可以让她吃下这哑巴亏,即便刚才说的话有些没底气,这会儿却又若有似无地"提醒"了初念一声:"小念,下次小心一点,知不知道?"我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初念没说什么,非但没说什么,还低头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才抬头问了初婉一句,好像刚才她压根没听清楚一样.
"嗯?我要小心什么?"
初婉脸上的表情显然有些挂不住了,嘴角颤了颤,余光瞥见初念身上的毛巾,心里的滋味更是百感交集.眼睛眯了眯,说出的话也是初念能懂的警告:"小念,不要这么不懂事······" 初婉后面自然还有想说的话,不过却硬生生的止在了初念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下,清脆的巴掌声在此刻突兀响起,而且还是在陆泽面前,简直可以让初婉羞愤致死!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初念的这个巴掌一点余地都没留,初婉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厉声质问她:"初念,你——你什么意思?!" 动手打人的这位此刻倒是更加"嚣张"了:"我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陆泽显然也没想到初念会这么做,毕竟她时常怼人的话就能把人气个半死了,还需要动什么手?这是不是说明,她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初念到了要动手的地步?
初念见陆泽一脸深思地望着自己,侧头挑了挑眉,故意问他:"怎么,心疼了?" 这帽子带的就有些猝不及防了,陆泽不动声色地牵过了她的手:"没有,担心你手打疼了." 初念不领情地白了陆泽一眼,也对初婉总是颠倒黑白的做法鄙夷不屑,她真的是烦透了初婉的自导自演.
"初婉,你累不累?你刚才想弄死我的嚣张气焰呢?" "小念,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 "有意思吗?你是不是不长记性?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不可能会在你手上吃两次亏." "你以前和顾隋的那档子烂事,不也是在父母面前巧舌如簧,搬弄是非地直接让他们把我送去国外念书,现在又想故技重施了?哦,倒也不是,你这次不是想把我送走了,而且想让我真的消失." 那句"真的消失"不由令陆泽的神经突兀一跳,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