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新菜的研发进度,“这个,”他手指着其中一张纸上的内容,“是我们一开始使用的配方,而这个,”他又翻出另外一张,“是试过几次之后增添的内容。”
白竹认真地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前期他们使用的是传统的蔬菜牛rou汤的配料,后期的则增添了许多“非常规”搭配,比如茄子,南瓜,nai油等等。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试菜的内容,确实前前后后修改了不下十遍,每一次虽然改变的内容不多,可都有细微的变化。
白竹犹如当头棒喝,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涂恺之和迟晓霍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尝试,而自己不是在纠结这个就在纠结那个,现在根本不是胡闹的时候,这段时间他都在干什么来着?!
把脑袋里面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扔到一边,白竹这下子总算进入了状态。他拿过涂恺之手上的笔记,细细端详起来。
一开始的汤蔬菜味道很浓,因为他们用的是气味较重的蔬菜,芹菜、番茄等等各自的味道很冲,于是“蔬菜”的感觉一下子就跳出来,让人无法忽略,到后面他们加的那些蔬菜明显偏重于味道,像是要将蔬菜汤往甜味方面引,进而减低了蔬菜的味道。
白竹把这个想法提出,涂恺之很快就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想,“我们之前想的就是这样,蔬菜的味道太强,会削弱了牛rou的香气,但若是用其他的配料,味道不一样的同时,牛rou的味道也会突出,这违背了我们的初衷。”
白竹一听就懂了,他们要做的是素菜,以荤托素,若是蔬菜的味道淡了,重点就变成了牛rou而非素菜,但一开始他尝试的那道汤说实话已经很成功了,现在让他来想,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涂恺之又说:“迟晓霍之前有提出试一下用水果来调味,我觉得这也许是个好办法,今天刚准备试,怎料他碰巧要去参加地区巡展。”
白竹心里微微一顿,手上捏着指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僵笑了一声,打着哈哈说:“你试吧,我来帮忙。”
“嗯,也只能这样了。”涂恺之点了下头,说罢快速收起手边的杂物,分好材料开始熬汤。
这一天下来他们试了十多次不同素菜不同分量的搭配,但最终仍是没研究出好的方案来。白竹晚饭过后回到自己房间,觉得自己快累瘫了,以前从没试过像今天这么累,他都快要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在混吃混喝。
往床上一躺,白竹头往枕头埋了进去,手刚伸进枕头底下,就碰到一本小册子。将枕头底下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白竹这才记起是那天慌乱中收起,事后被随手塞到枕头底下的秘籍。
白竹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再次翻阅这本小册子,这回心态已和前几天不一样,认真地一条条读下来,心里面许多不懂的东西都明晰了起来。
“扣扣”,门上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白竹头一抬,“啊!”了一声,门外的人应声而入,梁应华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白竹的动作,惊讶道:“你在干什么?”
白竹手扶着脖颈,全身依然维持盘腿坐着的姿势倒在床上,嘴里“嗷嗷嗷”地乱叫,梁应华一个箭步上前,拉着他另一只手将他扶好,白竹眼眶泛着点泪水,双眼红红的,一脸可怜地说:“扭到了。”
梁应华忙伸手捏着他后脖颈捏了好几下,僵硬的肌rou才松弛下来,等到脖子能正常扭动了,这才发现白竹几乎全身上下都僵住了,帮他按摩了好久,白竹这才放松下来,趴在床上那样子比一开始的时候更累。
“你坐着都能扭到,我也是服了你了。”梁应华没好气道。
经她这么一说,白竹看了眼桌上的闹钟,才发现自己这一看,竟然过去了三个小时,难怪刚刚一动就扭到了。他下巴往床上又被丢到一边的小册子努了努,“刚刚我不是在看那本东西么,一不小心就看了好几个小时,痛死我了。”
梁应华随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本秘籍,眉眼挑了挑,没说什么,将视线放回到白竹身上。白竹还在按压着自己的脖子,看到梁应华看他,问:“妈,你找我做什么?”
梁应华清了清喉咙,道:“你爸让我告诉你,这次国家大赛的票他拿到了两张,让你到时候跟着迟晓霍他们一块儿去,餐厅的事情先不用忙,咱们休息一段时间。”
白竹一听,双眼骤然瞠大,“真的吗?!爸怎么拿到的?前两年不都是一票难求?”
国家比赛虽然也是每年举办一次,但受关注程度和地区比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而且比赛当天做的菜,到场的观众在赛后还能品尝,于是几乎是售票信息一放出来,门票全都被一扫而空。
“有个老主顾,前两天来我们店,说今年拍到了票,但那段时间恰好有事出国去不了,就把票转让给你爸了。”
闻言白竹高兴地打滚了一圈,国家比赛这么重要的赛事,参赛的其中一支队伍还是自己的朋友,上次地区比赛的时候白竹忙着做自己的也没看到阿迪里和迟晓霍的合作,这次总算能近距离观看了,怎能不高兴?
梁应华把话带到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被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