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看你如何收场!”
“我有什么事?”灯盏勾唇一笑,全不在乎。
秦商冷笑道:“我若告诉他当日圣朝为何会相助河西攻打大夏,你是否还会如此得意呢?”
“哦?为何呀?叔叔还是先告诉朕为何圣朝会助河西攻我大夏,我才知是否可以继续得意!”
“你和我还用装傻么?当初是谁指使兵部上书仁宗出兵与河西一同取夏境的?安平郡主又是谁安排来寻我的?这些你敢说你不知么?还有,仁宗明知素质骑是彦成旧部,又为何会派出素质骑?这难道非你所为?”
瞧秦商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灯盏也不着恼,轻声笑道:“是又如何?知道又如何?彦成从不会怪朕!是他要给朕天下,朕不过是给他个出兵的理由罢了!”
秦商心里骂他一句‘死鸭子嘴硬’,口上也不饶人:“虽不怪你却也难免挂怀!”
灯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秦商与他呈这口舌之利实难讨到好处,只听他笑着回一句:“朕的事爹爹向来挂怀!叔叔与其替朕担忧,不如替你家展大人担心吧!此番征战甚是凶险,若是展大人一个不小心战死沙场,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还不如朕现在便为他赐婚长公主呢!”
秦商平日也是个善辩机警之人,独独听不得展棠之事,此刻灯盏频频提及,正中他的七寸,秦商再是机警也难免自乱阵脚。他与灯盏本就少居君臣之礼,此刻更不顾及,指着灯盏鼻子叫道:“梁灯盏,你敢威胁我!”
许久未听有人喊自己梁灯盏了,灯盏是很愿姓梁的,那笑意打心底直传上了眉梢,一双大眼笑得眯了起来,笑着回了句:“你不也一样?”那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小狐狸,秦商见了自然脱口骂他是只小狐狸,灯盏仍是笑着回他一句:“彼此彼此!你也不差!”又定睛瞧瞧秦商,道:“只你比我老些,就是做狐狸也是只老狐狸!老狐狸呀老狐狸!小心展大人过几年嫌你老!”
这一句话说的秦商火冒三丈,指着灯盏鼻子骂他:“小王八蛋!”
灯盏嘿嘿一笑,用扇子拨开他的手指,道:“叔叔我们读书吧!只是读书前我尚有一句话要同叔叔讲!”
“有屁快放!”秦商一张俊脸气的通红。
☆、第四十章
灯盏甜甜一笑,本着好东西共同分享的想法,甚是好心的告诉秦商自己的处事之道:“招不在新,管用就成!”
哪知道竟是气坏了秦商,那个下午御书房统共要了十几盏茶,侍奉的内臣生怕圣上身子不爽利,得了消渴症,忙将此事情告知了御医院。次日来请平安脉的御医问及此事,灯盏狡黠一笑:“那茶水朕只喝了一盏,余下的都是呼延统帅夫君赵先生饮得,你一会儿上呼延府上给赵先生也请上一脉,他如此饮水别伤了肾。”
御医应了以后,与同僚提及,称:“圣上仁慈,待下甚和。”同僚不知那事,自然问他为何?御医也是个不会说话的,竟是答说:“就连呼延统帅的夫君的肾,圣上都甚是挂心。”同僚们恍然大悟,没悟到圣上仁慈,只悟到原来呼延统帅府上那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赵先生肾虚呀!
没几天,准确地说是在秦商给辽国的信送出的第二天,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了呼延统帅府上赵先生肾有毛病,无法行人道。
气的秦商要进宫去找灯盏拼命。
乐得灯盏肚子疼,彦成给揉了半宿也不见好,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揉到床上去了。
兴儿听了流言倒是笑的花枝乱颤,没心没肺到了极点。秦商问她:“我被人这么说你竟也不气?”兴儿哈哈大笑:“不气不气,有趣的很!”
秦商一时间觉得自己顿悟了,含泪昂首,无语问苍天,两行清泪只能往肚里流,只觉着有君如此,生不如死!有妻如此,亦生不如死!
只有展棠对这事颇为上心,忧心忡忡地去采买了好些个补肾的,又训了许多补肾的偏方,一齐送到呼延府上,一个劲儿地同秦商道歉:“阿商!都是我不好!当日我若不强要你,你也不至于如此,这些补药你先吃着,不够我再送来!你不要着急,有御医医治,你这病总会好的!”
秦商跳着脚让他滚,展棠却以为秦商真是怪他了,扑通一声竟是给他跪下:“阿商,我对不住你!你要我做牛做马都好,你要你别恼了,你现在身子不好,别气坏了自己!”说着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老子肾好的很!与我媳妇儿夜夜颠鸾倒凤,共赴巫山!比跟你一起快活多了!不能行人道?不能行人道老子闺女哪儿来的?你生的呀!”秦商的流氓本性瞬间显露无疑,吓坏了展大人,笑弯了屋里媳妇儿的小蛮腰。当然,也羞红了屋里媳妇儿的小脸蛋儿,毕竟这闺房之事怎可胡乱与外人说?
直到挺多年以后,兴儿抱着自家闺女荡秋千时忽然想明白了,其实自己在人家赵秦商和展棠心里才是外人,那两个才各自是各自的内人。
刚提着东西要跑的展大人听那化身恶狼的赵先生叫一声等等,登时吓得不敢动弹,回身怯怯地问一句:“阿商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