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扶手上,上好的梨花木随之发出叮咚之声,卫戍依旧阖着眸子,声音凛冽,微冷,他不屑一笑,缓声道:“区区一小娘,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私奔?呵——”
“他要是同意,我便亲自打断清河的腿,弄残她。”
暗卫低着头,假装无事发生,不敢说话。
“继续说,后来我的好大哥跟他说了什么话。”
暗卫得令,继续道明余下的事儿。
卫戍闻言,“唰”的一下睁眸,眸中一闪而逝笑意,他无奈的摇头笑道:“若不是卫恒逼迫至斯,他也不会说出此类话语吧?”
卫戍没想有谁回答他的疑惑,又问卫恒后续的下落。
思虑了一番而今的局势,留下卫恒有重用,便吩咐道:“看紧他,别让他惹是生非。”
是夜,帝八子别院闯入了一醉酒刺客。
朱清珞被浑身浓重酒气的刺客捂着嘴,她惊恐的瞪大眼睛,不住的发出“呜呜呜”之声。
“清珞,是我。”
朱清珞减少挣扎,刺客松开了她,她转过身,惊讶道:“卫恒?你怎么在这里?”
“好大的酒味,你喝了多少酒水?”
一连串的问题,卫恒都没回答,他猛然跌坐在八仙桌旁的凳子上,醉眼瞪着她,压低声音问:“此行,然有一问题询问,才会匆匆跑来八皇子的别院见一见清珞,不得不说,与安然的破院子相比,八皇子别院金碧辉煌,Jing致动人。”他低下头,笑容悲凉。
“你们兄妹都是一类人,哈哈哈……一类人……”他喃喃自语。
朱清珞抓住了关键词,靠近他,问:“你见过我二哥了?”
卫恒猛的一抬眸,眸子猩红,瞪着她,失态的喝问:“他当真是你兄长?”
朱清珞点头,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等他解释。
卫恒站起来,身形微微摇晃,朱清珞上前扶住他,卫恒反手一抓她,她像小鸡般,被他拎着后衣领,听他语气微凶,喝问道:“无欺骗?”
朱清珞有些害怕,不知卫恒怎么懂她被八皇子金屋藏娇在此,害怕中,忙不迭点了点头。
卫恒的酒醒了大半,失神的松开她,气氛僵凝许久,朱清珞害怕被别院的护卫发现她的闺房里藏着其余男人,又好奇怎么没丫鬟听见动静询问一声,故探了探头,想要瞧一瞧外头的动静。
她不知的是,卫戍派遣跟在卫恒身边的青衣楼暗卫暗中解决了许多麻烦,否则,凭借卫恒区区一醉汉,那错漏百出的行为和大动静,早就被人发现了!
青衣楼的暗卫不得不感叹一句,办个差事不易!!!
气氛僵凝,谁都没率先开口说话。
朱清珞方想张口询问卫恒怎么懂她在此,又准备解释一番,想要述说自己的无奈,述说自己是被八皇子强取豪夺,她区区一介弱女子又怎能抵挡住皇子的恩宠,还不是想要便掠夺回别院藏着养着。
她都酝酿好了情绪,准备哭啼啼来个女子惯用的金豆子招数,未等她哭,卫恒便干脆道:“安然不日要与表妹清河郡主大婚了。”
“啊?”朱清珞眸子瞪大,没想到事情会往这方向发展,眸子滴溜溜的转动,很快的想到了应对的法子和理清楚了前后顺序发生的事儿。
金豆子猝不及防的落下,美眸包了两包泪水,她掩面哽咽道:“卫郎要弃清珞不顾了吗?嘤嘤嘤……”
卫恒抬眸,见朱清珞哭得梨花带雨,思虑至他,两张相似的倾城容颜,心软了软,温声道:“然很高兴清珞有个好的归宿,此行知清珞无碍,更得八皇子宠爱,然便安心了。”
“呜呜呜……”朱清珞哽咽道:“卫郎,清珞不知自愿的,清珞心系于谁,郎君还不明吗?”
卫恒叹息一声,站起来,凝着梨花带雨的朱清珞,道:“得了,事已至此,清珞的心意然明白,只是,皇命难违。”
“卫郎……”眼见卫恒要离开,朱清珞哽咽着挽留。
卫恒转身,对她道:“然心系其他人。”他对她点了点头,充作告别。朱清珞已愣住,愣得都忘记装了,小嘴微张,颊上的泪珠缓缓的坠落。
待卫恒离开后的一刻钟,别院的护卫姗姗来迟,丫鬟们如chao水般涌入她的闺房中,一个个耸搭脑袋低着头,朱清珞坐在那儿,不苟言笑,冷冰冰的问:“一个个的,都去哪儿厮混了,都是吃白饭的?”
丫鬟们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护卫前来询问丫鬟,朱小娘有没有事儿,朱清珞让丫鬟回护卫,受了一些惊,无大碍。护卫们得了结果后,搜查一番无果,退去。
翌日。
卫戍在用早膳,秋梧院便来了一不速之客。
他慢条斯理的用熬制浓稠的小米粥,眼都不抬,不理来人。
卫恒着一袭玄色衣袍,冷着脸,气势迫人,眸光冰冷,语气凶狠,道:“他所言属实?”
卫戍用着早膳,不搭理他,他一袭月白长衫,青丝用玉冠束着,可谓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