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不敢欺瞒半分。
青衣楼之名,威名远扬,江湖最神秘最古老悠久的刺客组织,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能让青衣楼的人乐意,乐意接下你的刺杀的任务,任你的仇家躲在何方,项上人头都难以保住。
没人知道青衣楼的具体位置,听说,去过的外人,多数都死了。
同样,没人知道青衣楼怎么崛起的,听说百年前他们的威名在江湖扬名之际,已是与魔门、南疆圣教并列的三大神秘组织。
青衣楼之主,听说是一位少年高手,又听闻是一位佝偻老者,又闻是一位被负心汉抛弃,扬言杀尽天下负心男子的美艳妇人……
传闻之语,从来不可信,但酒楼茶肆,总是流传关于他们的传说。
“哦?”那人的声音平淡寻常,姜越听出了几分耐人寻味,“他是这么交代的?”
“罢了,这次算你好运,既然他要回来取你掠夺的财物,总不能让他寻不到人,白走一遭。”
“管好你的眼,以及你手下的眼,保不准,下次本座听说了一些不该听说的风言风语,突发奇想,想嚼一些眼珠下酒,不知取谁的,可不就想到了你们这些小水贼。”
姜越瑟瑟发抖,趴伏在地,嘴中回道:“是是是,阁下说得是,小人尽听阁下的,备好钱财,等着阁下的夫郎回来取。”
“识趣点,可以活得长久点……”
……
船又行了一日,傍晚,朱睿卿听得船舱外的sao动,说是身后跟随着一辆大船。
是夜,月明星稀,寂静无声。
突然,传来了几声“咕咕咕”的声音。
鸽子?
朱睿卿躺在床榻上,还没睡觉,又听闻窗口传来了轻微的声响,遂而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他起了身,悄悄的拿了悬在床头的佩剑,藏在被下,以备不时之需。
轻盈的脚步声渐渐的靠近……
突然,脚步声消失,一个Yin影笼罩住他,那人站在他的床前,定定的望着他。
朱睿卿假寐,模仿熟睡的呼吸声。
那人凝着他许久,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弯下腰来,捻住他的被角,说时迟那时快,没经多想,剑已出鞘。
剑气如虹,闪动寒芒。
那人侧身一躲,利剑一动一刺间,剑尖吞吐寒芒,几根青丝被削下,落地。
眉梢一挑,那人看了一眼自己被削落的青丝,嘴皮一掀,语出惊人:“这是要谋杀亲夫?”
一灯如豆,昏黄的烛光下,那人弯腰驼背,五短身材,一张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丑陋,长着麻子的面孔在灯下微微扭曲,这么一张丑脸,偏偏说出了一句那样的话语。
“怎么,丑一点,就认不出了?”声音温润,熟悉。那人问着,咧嘴笑了笑。
朱睿卿起初被他的话弄得惊疑不定,安定后,打量完他的丑容,又听得他再说第二句,与声音不配的容颜,以及熟悉的声音,他再听不出来那人是谁,也怕是白瞎了夜里与他厮混的水凉鱼欢的日子。
眉头蹙了蹙,墨玉的眼里一闪而逝嫌弃。
朱睿卿的剑回鞘,上前一步,问:“安宁,你怎么会来,有没有伤到?”
卫戍不再伪装驼背,直起身子,伸展身形,身量因缩骨功变矮小的身子陡然恢复原样,他哼了一声,抿着嘴,小声道:“再不来,怕不是在京城苦苦等得‘一枝红杏出墙来’。”
朱睿卿:“……”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号晚上或者十二号再更新!!!
☆、第五十七回 满堂春锦
“再不来,怕不是在京城苦苦等得‘一枝红杏出墙来’。”
朱睿卿:“……”
卫戍见他不语,仿佛与之置气般,双手环胸,扭过头去,同样不理会他。
朱睿卿少不得要一顿哄,他从身后环住卫戍的腰身,头安置在他的肩头处,特意放软声音,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日子,已隔无数秋。”
“哈——”卫戍嘴角扬起,扯出一抹笑,转瞬即逝。他板着脸,守住原则,要给他一点儿颜色瞧瞧!
“安宁,”他软声唤道,像是一根无形的羽毛,撩拨卫戍的心尖,若有若无,似小nai猫哼唧的声音。
“安宁——”如法炮制,他又唤了好几声。
卫戍叹气,心软得一塌糊涂,这家伙总是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他的弱点是哪儿,轻而易举的拿捏住他。
回首,寻到他的嘴儿,贴了上去。
朱睿卿阖着眸子,下意识的张嘴,与之纠缠,偶有水渍声响起。
间或,纠缠至一半,朱睿卿半眯着眼,瞧见了一张极其普通,甚至有些丑的麻子脸,我们的摄政王面不改色的继续进行这一项伟大的事业!
等罗裳尽数洒于地,历经一番撕扯,战鼓擂,真枪实战时……朱睿卿没忍住,扭开脸,一脸难言之隐。
下方衣裳半褪,脸色chao红,呼吸急促的卫戍见半响没了动静,喘着粗气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