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画完也没想过要将作品收藏起
来,只是随地乱丢,胶黏的绘图纸散了开来,掉落一地,阿典拿起一张,端详著。
那张画纸里,绘著的是他睡著时的脸。
发觉自己睡觉中的模样被贝贝观察后画下,阿典觉得有些别扭奇怪。
"画我干嘛?"阿典问。
贝贝的绘图技巧或许是洛桓教的,他的底子打得很深而且很稳,个个角度Yin影变化都层次分明,宛若黑白相机拍出来的一样。这是种极度可怕的天赋才能。
贝贝没有回答阿典的话,只是当阿典一靠近他,贝贝就捂起了鼻子。"好臭。"
阿典把自己的画像丢回贝贝怀里,他也闻到身上的味道了。几天没洗澡,是这样的。
"你也差不了多少!"阿典这样说著,然后回浴室打开水龙头放温水。
"兴晃和杨桃呢?"阿典问了声。贝贝没有理会,仍然继续画著他的图。
阿典在桌上找到杨桃留下的纸条,上头写著:贝贝早餐午餐都吃过了,因为没事做所以我们先去买些报告用的十行纸,晚上会带晚餐回来。桃。
原来他们两个一起走了啊!阿典盯著杨桃的笔迹,心里头百味杂陈著。
兴晃和杨桃几乎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但想起他们一双亲昵背影,虽然不是那么在意,也叫自己努力放开了,阿典却还是觉得胸口有股热气,积聚著不肯散去。
对他们既不是恨,也不是妒忌。阿典只觉得自己十分悲哀,那两个人对他那么好,完全没戒心,但他却对其中一个男人怀有爱意。
也该结束了吧!阿典如此想著。虽然没办法说忘就忘,但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爱情总会过去的。
"你先进去洗澡吧。"阿典将纸条放下。"去洗澡,快点快点。"阿典用脚推了推贝贝。
贝贝站了起来,将素描本放下,走进浴室,他也觉得自己很臭,所以乖乖去洗澡,但是,却在走进浴室三秒后,又跑了出来。
贝贝站在浴室门口,看著阿典。
"我的天,你连洗澡也不会,那以前是怎么洗的?"
"巧巧洗。"贝贝回答。
"天杀的,那现在该不会要我帮你洗吧!"
贝贝点头。
"我咧--"阿典举起左手,往贝贝头上K去。
"自己脱衣服,然后进去泡一泡就算了。"阿典记着上次的惨痛经验,他才不想帮贝贝洗澡,否则一个不小心又擦枪走火怎么办?
贝贝摸了摸发疼的额头,双手笨拙地解衬衫上的钮扣,奋斗了几分钟脱掉了上衣后,又开始解皮带和牛仔裤的扣子。
阿典边看边跺脚,贝贝脱个衣服,起码弄了十分钟。
裤子丢到一旁后,贝贝揪著内裤,就要拉下来。
"进去里面再脱!"阿典又K了贝贝一记。
"痛耶--"贝贝被打得莫名其妙,他明明就安分地脱衣服也没胡闹了,阿典干嘛又打他。
阿典先走了进去,在超大型双人浴缸中倒入发泡沐浴ru,习惯性伸出右手搅了搅。浴缸里的水shi了由肩膀到手臂,裹住伤口的绷带,他觉得自己的伤也差不多好了、而且待会儿也得洗澡,便脱下T恤,将里头被渗shi的绷带拆了下来。
贝贝随后入内,顺手将浴室的门锁住。
阿典听见声音回过头去。"你锁门干嘛?"
"洗澡要锁门。"贝贝回答。但在蒸气氤氲的浴室之内,贝贝衣服尽褪的少年身躯来到阿典面前,完全没有遮掩的景象,赤裸裸地展现着:
阿典忽然感受到些微的暖昧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他咽了口口水。
贝贝光滑的躯体散发著无形诱惑,天真懵懂却又带着冷淡和什么也无意理会的模样对阿典而言,是种极度蛊惑。
阿典一直都很想将贝贝留在身边,除了贝贝有能耐能让他忘记兴晃的存在这点以外,他也需要贝贝,他喜欢著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少年,曾经有过好几次想要碰触贝贝,并将贝贝紧紧搂进怀里的冲动。
上次的浴室事件之后,他对贝贝的在意程度,成等比级数不断往上递增。他明白那是爱情的开端,他想要贝贝。
贝贝那双淡褐色的眼眸有些shi润,十分接近地看着阿典。他见阿典许久没有动作,于是张开双唇问著:"可以吗?"
"可......可以什么......"阿典又咽下口水,紧张得口吃。"洗澡。"贝贝觉得阿典有些奇怪。
"洗......洗澡......"阿典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他知道自己很久没谈恋爱,所以才会这么把持不住。
阿典立刻把自己的T恤穿回去。
"进去浴缸里面,别靠我靠得这么近。"阿典轻轻推了贝贝一把。贝贝踏入浴缸当中,热水的温度令他又迅速站了起来,立刻跳出浴缸外面。
贝贝shi漉的身子直接往阿典身上靠去,他后悔了,不想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