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小贼。怕不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吧。”
“那咱们,入夜再来?”
“嗯,先走吧。”
夏毓玠看他们走了,还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拍了拍胸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继续吃着提子甜点,听说书。
虽然被禁足,可这晚饭还是在一块儿吃的。安王府对于夏毓玠坦白一事,接受度可以说是还算高,毕竟自家人什么性子,自己都知道,也不是什么能照顾人的主儿。
但是!被人拐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安王府对殷子俨意见颇大,虽说少年将才,可终究是意难平。
“你在家待的时间也够长的了,过几天就中秋了,中秋过完之后就去上学吧。”安王爷对吃完晚膳就想回屋的夏毓玠说。
“但有一点,暂时不要接触殷子俨。”
夏家兄弟听了这话,纷纷掩面,别过头去,不忍告诉自家父王,墙头都不知被爬了几回了,心酸得很呐!
☆、捉jian
月色掩映下的低矮木丛,郁郁葱葱的树间有阵阵虫鸣,从拱门延伸而来的羊肠小道旁,蹲伏着两个人影。
“嘶——都这时节了怎么还恁多蚊子!”
“大哥,小声点儿。”
这偷偷摸摸蹲伏在自己府上的两个正是夏家兄弟,入夜后便换了身黑色衣衫,蹲坐在此处等着。
这蚊虫咬得夏毓瑾心烦,手脚动个不停,夏毓璋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哥,有人来了。”
不多时,一个身穿黑色罩衫的男子,从暗处走了过来,轻车熟路地来到夏毓玠的院子外,在背Yin的墙边,一个旋身翻了进去。
大概一刻钟,夏家兄弟从隐身处走了出来,拍了拍衣衫,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地朝夏毓玠的院门口走去。
夏毓玠的院门外有小厮在守着,见到二人过去,连忙赶上去行礼,不料却被夏家大爷噤声制止。两人进门,穿过回廊,就见听松守在门外。
“大——”听松还未来得及开口向内通报,便被夏毓瑾拖住,低声警告:“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安王府的人,跪着!”
听松看两位公子深夜前来,不带仆从,不惊府上,料想是知道实情,便认命般的直直跪在了房门外,听候发落。
房门轰然被推开,夏毓玠霎那间没回过神来,坐在桌前,双手还在殷子俨的手掌中握着。转头一瞧,竟是吓得傻了一般。
“毓璋,把门带上。”夏毓瑾进门看着场面,脸色顿时就青了,进门后,就让老二把门关上了。
殷子俨站了起来,站在了夏毓玠身前,定定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夏家兄弟,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夏毓玠缓过来,从殷子俨身后伸出头来,怯怯地问道。
“怎么?打搅你们了?”夏毓瑾回答小弟的话,眼睛却盯着殷子俨,很是生气,“殷将军,您可真行。”
“夏侍郎过奖了。”
“你!”夏毓瑾瞬间气结,不想再与他说话,“夏毓玠,你给我过来。”
殷子俨伸手将夏毓玠护在身后,并不想将小世子交出去,双方气氛顿时有些焦灼。
夏毓璋站在了自家大哥身旁,“殷将军,您好歹堂堂镇西将军,要点脸成吗?在我安王府还想带走我安王府的人不成?”
“二哥——”夏毓玠想要开口说和,一来就被夏毓璋打断,“你闭嘴!你的事,过后再与你细细算。”
“夏大人所言不虚,在下确实想带小殿下走。不过,此事仍在计划中,相信并无需太久。”
“殷子俨!”夏家兄弟气急败坏,夏毓玠从身后站了出来,直挡到了殷子俨的身前,道:“大哥二哥,我想随他走。”
殷子俨想拉他过来,被夏毓玠拒绝了,只好做罢,坚定地站在夏毓玠身旁。
“过几日,我会进宫请封岭南,永不再入京都。今后,安王府就劳两位哥哥照顾了,我这个累赘就不再劳烦两位哥哥了。”
夏毓瑾听后震惊了,“毓玠,我们就比不上这个莽夫吗?”
“大哥,你们永远是我最亲的亲人,没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只是,你们会属于很多人,而他只会属于我,我想要一个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人。”
“我去了岭南,会给你们送最鲜美的荔枝,最好喝的荔枝酒,只求哥哥们成全。”
说完深深拜了下去,殷子俨看他如此,也躬下身来,“今后二位也是我殷子俨的兄长,请两位兄长成全。”
夏毓璋看两人这番举动,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自家呵护备至的小白菜就这么被轻易偷走了。
“唉——你在京都,逍遥至此,何故去那蛮荒之地受苦,我们娇养你这么多年,你让我们如何舍得!”
☆、我们在
“是我自私。”夏毓玠言辞恳切,神色愧疚地说着,又言:“不过,还请哥哥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父王母妃。”
“这是自然,难不成还想让父王罚你不成!你看看你如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