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人,也不好住,这样吧,你睡我屋,我去睡书房。”
“多谢殷大哥。”夏毓玠快步走到门口,“听松,听松。”
两人在屋内说了半天话,底下人都在外头候着,听松听到喊自己,小跑着进来了。
“听松,去府里说一声,就说我歇在殷府了,明儿一早直接去国子学。顺便替我拿几件衣裳过来。”
“这——您在这儿睡得着吗?”
“睡不着也得睡,不然回家我可就惨了,你也逃不掉。别说了,快去吧。”
“那爷,奴去去就回。”听松在殷府借了匹快马,向安王府疾驰而去。
“我带你去房间,你去看看有什么要准备的,缺什么就跟我说。”
“好。”
夏毓玠一进来,怀疑走错了地方,殷子俨的房间很是朴素,没有古董字画,没有Jing巧玩意儿,和他的房间千差地别。
走近床榻,倒是发现一个眼熟的东西,“这幅画挂在这里?”与自己卧室相同的地方,挂着那幅画。
“对,小世子的画,我很喜欢,就挂在了卧室。”
“哦。”夏毓玠有些脸热,这么喜欢吗?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回到了榻前,伸手按了按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
“太硬了吗?”殷子俨目光一只追随着他,看到他皱眉,大概猜到了原因。
“是有点,不过也没事。”
殷子俨吩咐下人又去取了一床铺上,“这边太简陋了,要不,我送你去子佑那边吧?”他看着他的妥协,实在心疼,有些委屈了小世子。
“不用了,就这儿吧,我想睡这边。”夏毓玠又压了压被面,还是可以的,挺软的了。
“那好吧,天色已晚,你先去洗漱吧,等你的衣服到了,再给你送进去。”
浴房在卧房的右侧,一扇小门直通,推开门,屏风后放置着浴桶,浴桶里盛着满满的热水,雾气缭绕,还有淡淡花香。
夏毓玠喝醉了酒,又哭了一场,很是疲惫,进了浴桶之后,就昏昏欲睡,水汽蒸的他面色chao红,酒气也像是被蒸的散发了出来。
“殷大哥,殷大哥,你在外面吗?”
殷子俨守在浴房门外,坐在凳子上出神,就听得门内之人在叫唤,立马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殷大哥,能进来一下吗?”
推门进去,绕过雕花屏风,就看到夏毓玠红chao迭起的脸,水汽弥漫的眼睛,心跳霎时间停止了,喉口阻塞。缓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声音很是沙哑。
不过,夏毓玠的脑子不太清醒了,也没注意,“我想睡觉,担心自己滑下去,淹死。殷大哥,你能在旁边看着我吗?”
“好。”
后来,殷子俨也没看多久,夏毓玠就睡着了,他叫了好几声,小世子也没醒。听松还没回来,也不好拿自己的衣服给他穿,殷子俨想了想,用大毛巾将他抱了出来,擦干净水,塞进了被窝里。
全程,夏毓玠都没醒,殷子俨却是辛苦的很。自己喜欢的、心心念念的人毫无警觉的睡在自己的怀里,冲击太大了。
等把他安置好后,殷子俨连忙逃出了卧房,再不敢回头看一眼,看迷人的睡颜。正好碰到了赶回来的听松,就交代了他几句,便离开了。
听松进到屋里,看到主子已经睡着了,看着自己怀里的小被褥,觉得煞是碍眼,没派上用场。把衣物放在床尾,听松就退了出去。
☆、靴子
夏毓玠第一次醉酒,睡到一两个时辰就醒了,头有些晕,听同窗们说过,宿醉就是这样,夏毓玠很不喜欢这种状态,虽然酒很好喝。
“嗯~”醒来后一声嘤咛,夏毓玠慢慢地坐了起来,被子从身前滑落下来,他掀开被子,借着月光,往里瞧了一眼,“呀!我衣服呢?”刚惊奇完,整个人又缩回了被子里,想起来了!
自己怎么洗着洗着还睡着了呢!衣服也没穿!
好害羞啊~明天还怎么见人呀!
小世子从被子里慢慢地摸到了床尾,够着自己的中衣,躲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穿了起来,“吱呀——”忽然房门开了。
“听松?”夏毓玠探出头来,问了一声。
“你怎么醒了?”来人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吓了一跳,脚步一顿,想要退出去,不过还是踏了进来。
“殷大哥?”夏毓玠受惊似的又缩了回去,“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担心,就来看看你。”
“你先站一会儿,我在穿衣服。”随后传来更大声响的窸窣声,床帐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不多久,床帘被掀开了。
夏毓玠作势要起身下床,被殷子俨赶上前来制止了,“回床上去,什么时候醒的?现在难受吗?”
夏毓玠半倚在床头,看着殷子俨,晃了晃脑袋,说道:“头有点晕。”
“睡着就好了,下次可不能再喝酒了。”殷子俨侧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