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玠倒是觉得印空大师的话大有深意。
临走前,印空大师让手下小沙弥送来一句话:随心而为。
自己一身顺遂,到底要不要累得殷子俨随他跌宕?夏毓玠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有事情
也有些卡文了
可能要迟一两天更新
[搓手]抱歉~~
☆、荔枝酒
国子学迎来了半年一次的大考,同窗和先生们都极为重视,夏毓玠并不太在意,没有人对他太大的要求,家里边有两位兄长在顶着。
而且夏毓玠自己也知道,世子之位在自己身上,不只是因为家中心疼自己,更因为自己对于皇权构不成威胁。
先帝在时,几位王爷或死或贬,只余当今圣上与安王。安王闲云野鹤,又与圣上一母同胞,颇为亲厚,才有现在的安定和谐。
夏毓玠不爱读书,不求上进,正好做个富贵闲王。既受尽恩宠,也全了父王母妃明哲保身的心意。
殷子佑与自己不同,他有家族,有责任,自然也格外在意这次的大考,看这样子应该复习了许久。
考了一整天,总算是结束了。
“子佑,考得如何?”夏毓玠收拾完东西,走到殷子佑的身边。
“还可以吧。你呢?”殷子佑将最后的一卷书收进了书袋里,说道。
“就那样呗。对了,要去吃全鱼宴吗?”
“好啊,好久没去了。”
鱼羊斋到了晚上,大堂里人满为患,都坐着慕名而来的吃客。鱼羊斋开张不过几年,凭着全鱼宴和烤全羊等诸类美食,夏毓玠很喜欢来这里。
“世子殿下,您来了。”大掌柜在柜台后看到了夏毓玠两人进来,连忙上前来问安。
“嗯。掌柜的,一席全鱼宴送去我包间,再来一壶花雕。”
两人上楼时,殷子佑悄悄问道:“毓玠,你要酒做什么?你不是不喝酒吗?”
“我今日想喝点,不打紧的,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我要做一件事,需要喝点酒壮壮胆,夏毓玠在心里说道。
两人走到走廊的最里面,那是夏毓玠在鱼羊斋的专属包厢,虽然夏毓玠不是经常来,但是还是有包厢在这里。或者说,全京都数得上号的酒楼、戏院等,都有夏小世子的包厢。
不多久,席面就摆上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二十年陈酿。
“今日怎么突然想喝酒了?”殷子佑看夏毓玠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又端起他的那杯,闻了闻。
“我还未喝过酒,我想尝试一下。”小世子抿了一口,又放了下来,“这酒的味道好重,我不喜欢。”
“听松,去找找有没有适合我口味的酒。”
“是。”听松领命出去了。殷子佑端起了自己那杯,喝了一口,表情满足的点了点头,“我倒是觉得这酒不错,浓香甘醇,你才刚喝酒,可以选些温和些的。”
“既然子佑觉得不错,那你喝这个,我等听松,咱们先吃饭。”
“也好。”殷子佑放下酒杯,加了块鱼rou,说道:“毓玠,今儿找我一起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就不能是单纯的吃个饭吗?”夏毓玠没吃鱼,只是夹了些小菜在吃,他在等听松回来帮他挑鱼刺。
“当然可以,我只是担心你有事在心里不舒坦,看你这几日心神不宁,我虽然在专注复习,但还是看得见的。”
“是有些事。”夏毓玠放下筷子,看向殷子佑,“是这么回事,上次我去宫里,有公主向我打听你家大哥的事情。”
“什么意思?让我大哥尚主吗?”要是尚主可就糟了,一旦成为驸马,可就处处受限了,领兵打仗更不可能。
“那倒不是,是公主替其他世家打听的,你快有位世家大嫂了,高兴吗?”夏毓玠说时,声音喑哑,没看他,只低头夹着菜。
“这——我倒是还没想过,毕竟还没八字还没一撇呢。”
夏毓玠听了之后,迟疑片刻,磕磕绊绊地问了一句:“那——你家大哥可有婚约在身?”
“怎么可能,我家情况你也知道,大哥十几岁就在外戍边,哪有什么婚约啊。”
“这样啊——”夏毓玠的心稍稍有些放下了,看来殷子俨的心上人还没能能定下来。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起,“殿下,奴进来了。”那是出去的听松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小坛酒,用泥封着。
“这是什么酒?”
“回殿下,这是荔枝酒。奴想着,主子爱吃荔枝,这荔枝酒是岭南特有的,主子大概会喜欢。”
夏毓玠一听,倒是来了几分兴致,暂把糊涂事搁在了一边,“是嘛?荔枝还能酿酒?听松,快开封。”
听松听令立即开封,泥封一除,这清甜荔枝香夹杂着酒香喷薄而出,果然是独特,“好香啊~”夏毓玠立马沉醉其中。
夏毓玠连忙喝了一口,味道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