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出了胡潇霍,胡潇霍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向非回了自己后来买的公寓。
向非一进胡潇霍的卧室就开始脱衣服,等到胡潇霍倒来了水,向非已经把自己脱得□□,迷人劲健的身体让胡潇霍眼神一暗。
“把衣服穿回去。”胡潇霍最终还是忍住了。
向非直视着胡潇霍,赤丨裸裸地诱惑勾引着眼前的男人,“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胡潇霍猛得将向非压在身下,水洒了一地,难得严肃凶狠地道:“是,我是想要,但不想要这样的你。”
向非似乎被伤到了,愣了一下,人也清醒了几分,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双眼,泪水汹涌,自嘲道:“是啊,你也不想要,也是,毕竟这样的自己连我都嫌弃!”
“你醉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胡潇霍强硬地将向非摁在床上,正想替人拉上被子,就被向非扯住领带,直直地吻了过来。
“我好不了了。”
向非放开胡潇霍,直直地看着那双平日充满温柔的眼睛,两人贴得很近,近得暧昧无比,“我已经好不了了,胡潇霍,如果是男人就请你狠狠地干死我!”
话罢,胡潇霍的眼就红了,倾身狠狠地咬上了向非的唇,像只野兽一样粗暴地将向非压在身下狠狠地亲吻着,再没有了往日的绅士温柔。
“我一定如你的意,狠狠地,干到你死。”
胡潇霍粗鲁地扯掉自己身上的束缚物,露出健美的身体,眼里早已染上欲望的赤红,他将向非的双手举过头顶,重重地啃咬着向非身上每一片完好的肌肤,誓要让向非全身都布满自己的痕迹。
然而,就在胡潇霍彻底进入向非身体的那一刹那,向非再也绷不住,泣不成声。
胡潇霍从疯狂中恢复了神智,看着身下的哭泣向非,温柔地吻掉他的眼泪,温柔的安慰,“对不起……我爱你……别哭了……我心疼……”
向非的泪在胡潇霍温柔的话语里流得更加汹涌,他主动吻向胡潇霍的唇,温柔地抚摸着胡潇霍的脸颊,哭着微笑着说:“继续,不要停下,让我好好的感受你。”
就这样,两个人像不会满足的欲兽一样,赤丨裸的两俱身体一遍又一遍的交缠撞击在一起,爱得疯狂、爱得缠绵、爱得酣畅淋漓,在这样不断地索取与不断地给予中,没完没了地爱到了天亮。
阳光穿过玻璃透进了房间,向非醒过来,身体泛着爱欲后的酸软无力,另一个男人不见踪影,向非靠着枕头,安静地点了根烟。
烟灭了,胡潇霍进了房间,见向非醒来,温柔地笑着过去帮人穿衣服,就好像昨天什么也没发生,温柔得一如既往。
向非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儒雅男人,他抓住那双为他穿袜子的大手,道:“胡潇霍,我们彻底断了吧。”
胡潇霍动作僵住了,阳光从向非的背后洒来,将画面烘托得那样朦胧,如画般美好,又如画般不真切,冰冷残酷。
“你在开玩笑。”胡潇霍依旧温柔地笑着。
“胡潇霍,我不爱你。”
冷酷的话语让胡潇霍再也维持不住温柔地变相,他猛地抓住向非的一只手,危险地逼近着,“不爱,那昨晚是谁一遍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喝醉了。”
“不是什么都能用喝醉来搪塞的。”胡潇霍粗鲁地吻着向非,向非任由男人的动作,不回应也不反抗,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
“乖,不要闹脾气,等会我们先去吃早餐。”
胡潇霍继续给坐在床边的向非一件一件地穿衣服,心无杂念地看着那遍布爱痕的身体,虔诚得仿佛在对待一件Jing美的艺术品。
向非不忍看到这样的胡潇霍,抓住男人的手,“胡潇霍,我们没可能的,我爱的人是……”
“向萌。”胡潇霍帮向非把话说完,提到向萌,胡潇霍的眼神变得冰冷、带着质问,“我知道,我知道你爱着你哥哥,但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会不能考虑我?”
“你不会懂的。”向非仰头用手遮着眼睛,不想让泪水再次失控,“你不会懂的……”
“我不是他们向家的正牌少爷,我不过是个被扶正的私生子,肮脏卑微的、不被允许的……私生子……而这个私生子又可耻恶心地爱上了正牌大少,不仅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连他的命最后都没放过……”
“我已经满身罪恶了,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我不能让我哥哥失去最后一个爱他的人……”
向非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如雨倾盆,汹涌而下。
向非看着胡潇霍,眼里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求,“我不值得你爱,我的存在或许就像我的名字一样,生来就是个罪恶的错误……而你值得更好的人……”
“放过我吧,让我安心的赎罪……”
沉迷在你的爱里,会让我忘记自己的罪恶……我不配……
胡潇霍怔怔地看着向非,一直高傲的向非此时是如此卑微的哀求着自己,将自己的伤疤全部剥开,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