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了。”陆恒摸摸向萌脑袋,“你的心情大家会理解的,包括子琦。”
“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向萌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看着陆恒。
陆恒微笑道,“真的,你这么可爱,没有人会讨厌你的。”
“我其实一点也不可爱。”
“嗯,你很帅,小可爱。”
“……”
“喵呜~”
“要下雪了,小可爱愿意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吗?”
……
到往常这个时候向萌应该已经回来了,因此贝特朗有些担心,披上外套正准备出门寻找,就见向萌和一个男人并排走来,“少爷,这位是?”
“你好,我叫陆恒,向萌的朋友。”
门口的动静引起了刘妈注意,刘妈见到陆恒,微微诧异,然后露出善意的笑容,邀请陆恒进屋里来,开心的模样叫贝特朗频频侧目。
留着向萌和陆恒在客厅里,贝特朗跟着刘妈进了厨房,想要一问究竟。
向萌乖乖地坐在陆恒身边,ink则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滚,浅色的地毯沾上了几根黑毛,向萌绞着手指,半晌才弱弱地憋出一句话来,“你真的是大鱼哥哥吗?”
“当然。”陆恒挑眉,拿出手机调出十年前的照片,“这是我。”
看到照片,向萌彻底确信了,十年时间足够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向萌没认出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向萌留下来的照片只是一个朦胧模糊的背影。
雾水再次罩住向萌的眼睛,大颗的泪泡挂在睫毛上,双手撑着膝盖似乎又要哭了。
陆恒搂住向萌的肩膀,怜惜地捏捏向萌的鼻子,柔声哄道:“乖,不哭,以后我会一直在,不要害怕。”
“……你不可以丢下我……”向萌紧拽着陆恒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壁炉里面发出“嘎吱”地声响,橘红的火焰不断地提供温暖。
得知陆恒就是十年前的那个人时,贝特朗惊讶得合不拢嘴,但这些信息又让他既欣喜又担忧。
十年前的那个人对于向萌老说简直太特殊了,因为那是支撑向萌走到现在的唯一没有破碎过的希望,有一点闪失就可能会对向萌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这样的担忧让贝特朗整个午饭期间都神情凝重,只不过他在向萌面前掩饰的极好,没让他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到了午休时间,向萌和ink习惯性地犯困,贝特朗让他到楼上去休息,确定人已经睡下了,才在陆恒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陆恒把随手拿来的杂志合上,放到桌面上,淡定从容地开口道:“贝特朗先生,如果你有话那就直说吧,正好我也想多了解一下向萌的情况。”
向萌趴在软软的大床上,神情放松,仿佛内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向萌睡得前所未有的安详。ink悄悄进入向萌房间,抓着滑落到地上的被子角,吃力的爬上床,在向萌枕边选了个好位置,理所当然地据为己有。
此时此刻,陆恒之于向萌,就好比向萌在ink心中的存在。他是向萌心灵的依赖,是向萌最信任的主人,是可以让向萌将最柔软最脆弱的模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的对象。
现在,最柔软脆弱的肚皮只有陆恒一个人拥有触摸的权利。
“你对于少爷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毕竟当年他是因为你才走出来的,我并不想看到他再次变回十年前的样子。”贝特朗表情严肃地说,“我不知道你对少爷的感情到底怎样,但我只能告诉你,他已经承受不起任何一次伤害了!”
陆恒低头看着手里触目惊心的数据,这是贝特朗对向萌的成长记录以及心理状态的分析,其中状态最好的一段时间就属在帝纪工作的那几个月,辞职之后的数据则令人觉得可怕。
“他的身体状况以及心理状态从来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健康,如果你不能保证不对他造成伤害,那么请你离他越远越好。”贝特朗将记录收回文件袋,一脸认真地看着陆恒。
“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没有找到解决方法吗?”陆恒压下心中的难受,即使知道贝特朗是现今著名的心理医生,他还是忍不住的质疑和愤怒。
“很抱歉,我和我的团队没有人成功的进入过向萌的内心世界。”贝特朗垂眸道,“他把自己的心锁在铜墙铁壁里,谁也没有办法,但是——”
贝特朗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恒,“你或许会成为唯一的例外。”
……
向萌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而他是被ink一脚踩脸上弄醒的,他始终不明白ink是如何进入他房间的,这或许可以成为世界七大谜题之一。
向萌给ink喂了一点水,没急着下楼,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重新下载了微博APP。
向萌害怕看到的东西没有出现,反而许多的关怀问候让他心生感动。
向萌忙不迭地动起手指编辑了一条微博,千言万语最后只凝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