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情况轻缓?”
大夫叹了口气,对两人道:“我观察了几日,这小公子的心思敏感,举止诡异。怕是已经知道自己的状况。我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主道:“你说!”
韩伯道:“快讲!”
大夫道:“小公子看着异常的时候中,这发病怕是只占了三成,另外的七成应该是他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你是说他装病?”公主道。
“非也非也。”大夫摇摇头。“小公子是个极其聪颖的人,他之前遭遇重创,又没有外界开导,心中惊恐之余便下意识的在行为上复制他觉得安全的举动。”
说到这里,韩伯算是明白了韩玉为什么要模仿他娘,心酸的叹了口气。
大夫接着道:“所以老夫猜测,小公子应该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不舍那份安稳便放任了下去,时而清醒时而沉迷,最后干脆直接放弃了原来的个性,直接让自己变成了他依恋人的模样。”
“所以呢,怎么把他变回来啊!”公主道。
“难就难在此处啊!“大夫摆摆手。“真病皆可医,假病无良方。他不想改,谁都拉不回来。现下这帕子还能当做诱因,可时间长了等小公子心性完全成熟,那就是尘埃落定,除非时光回溯,。”
“那大夫你想办法啊!”韩伯听着大夫绕来绕去还是没说怎么解决,急的出了一身的汗。大夫一看他们听不明白,只好直白说了:“不是说了嘛,公子太聪明了,旁人的话根本入不了他的耳朵,他要是不愿改,那就什么办法都没有用。他就算想开了,可行为不改,你们难不成还要逼他嘛。”
“你是说,他以后哪怕不发病了,但是还是会这样装成女子的形态。”公主忽然道。
“哎,老夫能力有限,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
韩伯在一旁算是听懂,虽在心里骂着庸医,可嘴上也无话了。
大夫走后,公主回府派人给韩府送来一纸盖了印的书文,韩伯拿到书文后,并没有打开。他找到韩玉,问了问韩玉是否愿意接手韩家的生意。
韩玉答应后,韩伯便亲自去了公主府,将那封还未拆封的书文还了回去。
韩伯在去公主府的路上想着,其实做官也没什么好的,条条框框的太多,一点也不快活,郡主她太闹腾,万一和韩哥打起架来,他不好出面拦着,天子家的亲戚不好做,驸马的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呢。至于韩哥要是一直穿着女装……那就穿着吧,有啥大不了的,一般女子还没他穿的好看呢。
☆、月满
章引:
金隐一线白,满堂玉林怀。极北行舟至,一步登云台。
鹤舞旋一色,琉璃润紫来。长生何须久,月满琼境开。
(一)
公主一行人等离城的前一天,众人都得了空闲,郡主便想着出发前再让大家聚一聚,晚上去春喜圆听戏,正好欢喜上午被公主招到了府上,于是就让欢喜带了话给韩玉,午后魏侍卫上门禀报行程安排等事项,又让他顺带再去小谢家一趟告知于他,于是日头还未斜上三分,众人便都通彻了这个消息。
小谢得到消息后和魏侍卫定了时间一并先去韩府,之后就从家中离开去了铺子,同他姐夫一同开门,直到黄昏时分魏侍卫找来,两人才去了韩府,到了韩府后韩玉正好在沐浴。
欢喜通报后说小谢可以直接去瞧瞧美人入浴的模样,小谢看着欢喜和魏侍卫的眼神,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欢喜惋惜似的叹了口气,说道:“啧啧,你不去瞧他一定失望的很,他听说你来了还让圆满又撒了好些花瓣呢,真不想去瞧瞧吗?”
小谢听后想了片刻后还是拒绝了欢喜的提议,认真的说道:“我在外面等着就好,毕竟太快了我怕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魏侍卫:“什么花瓣,撒花瓣做什么?”
欢喜摊了摊手,表示她可是尽力,转身回报去了。
魏侍卫还未听明白,于是问了小谢:“接受?谢兄弟要接受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小谢捂了捂额说道:“为你好,别问了……”
魏侍卫听后恍然,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一些,隐隐约约琢磨出了些味道,随即闭口不言了,接着两人便去了府中花园小亭里等候。
在等韩玉的时候,魏侍卫忍不住问了小谢这样一个问题。
他沉声道:“谢兄弟啊,你到底喜欢韩公子什么?”
小谢没想到这问题来的如此直白,一时之间愣了,毕竟他和韩玉的关系也是近些日子来才被身边一二人得知,而且碍于种种原因,所知之人都只默认不多问,只因皆是心知肚明,小谢家中若是得知他和韩玉的事,定然不会放置不管的。
这一点,就连小谢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此时若是被众人得知,大概会被当成一时欢愉来定论下吧。
所谓一时欢愉,因是心性不定,贪恋声色,加之双方皆是男子,更不比寻常男女之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