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下,见到韩玉同小谢二人后,笑眯眯的将二人引入了庙堂中。
两人来到东君像前,小谢小声在韩玉耳旁问道:“到底来做什么的?”
“来还愿的。”
“还愿,你还许过愿啊。”
“别说话了,快闭上眼。”
“好吧,那我也许一许。”
“要认真些。”
“那是自然的,你还愿,我许愿,你能成我便也能成。”
等二人起身后,清源道长上前一步,韩玉和小谢说了几句后便清源道长一起离开了。
韩玉上一次来到这的时候还是寒冬,个头也只到清源道长的肩下,那时韩伯带着他和郡主连夜敲开了庙门,三人灰头土脸的让道长差点没认出来,对了,那时候道长的胡子还没有全白,不过似乎也只有这一点点的变化,其余的则还是从前的样子,明明已经十来年过去了。
清源道长将韩玉请进内室,小道士随即上了两碗清茶,道长笑眯眯的饮尽后才道:“善信可是来还愿的。”
韩玉点了点头,道:“这些年不曾来看望师傅,不免心中有愧。”
道长道:“善信可还记得夫人每年立春之时都要来一趟庙里。”
韩玉点头,在他记事时娘亲每年立春前一日都会过来,一次也不曾遗漏,石阶爬的艰难,可娘亲只让他自己走,后来他大一点后便也习以为常了。
“春归之时年岁便会轮新,所谓春立也不仅仅只是万物生发的信号,善信以为呢?”
“的确如此。”
韩玉端起清茶,朝小谢的方向望了望,也一饮尽了。
所谓春啊,是万物生发之讯之气,它能将冰化源水,让鸟羽南归,更简单些来说,亦如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说,这里是第二更新点,第一在lc。
☆、香如故
章引:
松寒未化露,梅远色却疏。归时不知晚,流连作闲步。
温香入故土,余情痴是无。或是尘音阻,纵眼温柔处。
(一)
韩伯很忧愁,这忧愁主要来源于他家的韩公子。
韩伯这一生是看着韩家四代成长下来的,看韩玉就是亲孙子一样,韩玉和老太爷和韩大人都不一样,三个韩家人从个性喜好上全然不同,到了韩玉这一代的时候问题就有些严重了。以往几位只是时不时抽一抽,做一些难以理解之事,而这一位则是时不时正常一下,其余时候都是让人难以理解的。
其实倒也不是生来如此,追究起来的话,还得从韩玉小时候说起。
那一年岁月静好,韩玉刚学会走路,步伐还不怎么稳,一家人在都城中安安静静的生活着,直到隔壁的宅子在某一天忽然就热闹了起来。公主和驸马搬到他家隔壁了,没过多久,郡主就降临人世了,韩玉也有他的青梅……竹马了。
两家前后只隔了个巷道,青梅竹马关系好的时候也结下过一起钻狗洞的情谊,只是不干好事,聚在一起三五时的就捅出个篓子。
驸马是武将出身,对小孩没什么男女之分的概念,只要犯了错,几乎是提起来就打。
公主呢,则在一旁嗑瓜子看热闹,一点也瞧不出心疼的样子。加之家里有一堆跟着他征战归来的部下时不时的参与围观,导致了小郡主就越来越没个女孩的样子,和他爹你来我往的,行事风格逐渐的像个兵痞子一般……最可怕的是他爹对这个发展趋势还抱着认同的态度。
再后来,韩玉的爹收了一封他爹的来信,而驸马也在同一日接了京城里来的圣旨。明明没通过气,可却象是商量好的都是一点都没消停就赶去了京城。
韩玉看着他爹和他娘慌忙的去收拾东西,心思转了转好几番,想到终于没人束缚,逼他背书,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这小孩面子上能装,为了不让自个的心思太溢于言表,还是会低下个头,拉扯个手指,装作很是失落与不舍。
临走之前,韩夫人蹲下身来,替韩玉整了整衣襟,温言细语的和他说着话。
“你在家乖乖的带着,我和你爹要是过了十五还没回来,你就去公主府里头和郡主玩几天。”
“我不跟她玩了。”
韩玉一听就没同意,昨天郡主抓了几只知了,非得要折了翅膀扔到半空比那一只能飞的更高,他见着了死活不愿意,就同郡主争了起来,争来争去没达成共识当场就打了起来。
男孩子没有女孩子长的快,虽然韩玉大上郡主一岁多,可是长到□□岁,韩玉却比郡主矮了大半个头,而且他家和公主家不一样,不提倡以武服人,打架打到一半,韩玉又想起郡主是个女孩子,男子汉是不能和女孩子动粗的,最后纠结了一会,卷起那些知了就跑了。
郡主投入的太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让韩玉溜得没影了。
这事情还没完,所以小韩玉现在要是真的听娘的话,那不是送上门去找打么,他只要想一想公主府后院那一排兵器,就不由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