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陪干娘去便是。”
明个郡主已经约下了魏侍卫,的确是去不了的。
公主见韩玉主动应承了下来,点了头,被韩玉搀上了马车,回了公主府。
韩伯近来的Jing神不错,这几天也挑了不少藤种。
韩玉现下刚去过商行,手头没要紧事,就陪着韩伯一起去了花市。
花市在都城西侧,周边大大小小的商铺聚在一起,是都城百姓打发衣食住行主要去处,再往东边去,城中央的一条青砖路就是贯穿东西的茶汤巷子,在这儿一家挨着一家的茶馆食铺,平日里天还未亮,巷子各家就已经开了铺,将招牌挂了出去。
小谢一上午就在不停的打着哈欠,几乎是吊着自己眼皮在铺子里看着的,方仲义被他所感染,也是哈欠连连。
“你要是困就回去休息,店里还有我呢,不必守着。”在打个不下十个哈欠后,方仲义抹了抹自己眼角流出来的泪,只想赶快将小舅子赶回去。他一大早出门,就看见小谢在石阶上堵着,眼下微青,惺忪恍惚的坐着坐在家门口。见他开了门,也不回家,说什么都要和他一起去店铺,怎么都劝不走。
“啊…啊…”小谢泪眼朦胧的揉了揉眼,又是一个哈欠。
“我姐还在家呢。”
“在家就在呗,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那她要问我昨个晚上为什么没回来,我怎么和她说啊。”
“你昨晚不是和魏哥出去的,直说就是。不过这一夜不归也的确不大好。”方仲义对小舅子的秉性还是很放心的,夫人的确管的有些多。这那么大个了人了,还是跟管教儿子似的方法,对小谢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算了,能瞒着就瞒着吧。”小谢觉得昨个发生的事最好是不要让她姐知道,不然指不定以后怎么限制着他。再来,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韩玉,整个人都乱了,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那个时候,韩玉异常的让他起了畏惧之心,可他没办法做出离开的举动。现在回想,他那时看着韩玉,除了一丝丝的畏惧外,更多的竟然是心疼。
这让小谢也不明白。他喜欢韩玉,是因为他知道韩玉是很好的人,虽然说话有时候是毒了些,但实质上却是非常温柔,甚至是体贴的。
他把韩玉认错成女人过,韩玉没有生气。他把韩玉拉下过水里,韩玉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过。他半夜上门打扰,韩玉不仅没生气还说要带他看花,而他明明就是来告别的,韩玉还给他备好马让他拿着令牌回家。甚至他还把那条对韩玉来说很重要的帕子给弄坏了,可是韩玉却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韩玉会作诗会画画,能饮酒亦懂品茶,而且还长的那么好看。于是越接触越发现韩玉一点也不像传言所说的那般怪异与跋扈。根本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他,只是光靠流言蜚语就给他打上了这些让人不快的定语。
小谢想起他和他姐争论的时候,明明他知道韩玉千万的好,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自己那么的笨,连句话都无法替韩玉说。
哎,小谢叹了口气,无Jing打采的问了方仲义一句话。
“姐夫,我问你啊,你会心疼一个比你厉害很多很多的人么?就是觉得他很不容易,所有人都误解他,他也不解释。”
方仲义听了小谢的这个问题,很是新鲜,他想了想自己的经历,大约总结了一个对的上号的答案给小谢。
他对小谢说:“当你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很有可能,你是喜欢上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么……
☆、云中会(七)
都城是小地方,城中店铺生意里中除了一部分是祖业,有近四成的铺子店面是韩府名下的产业。韩大人还的时候,铺子都是韩府里的人直接管理的,到了韩玉这里,韩府就没剩下多少人了,于是韩伯就将生意转了出去,只按季收取租金,也算是城中最大的东家。
方家纸馆是祖业,铺子宅基都是自家的,在都城里是老字号,长期给官府和书塾供应纸张,走的几乎都是熟客配订,上门订取货物,所以门面生意一向不多。
午后热浪袭人,使得人昏昏沉沉。
小谢终是熬不住这一袭,伏在账台上迷糊过去了。
韩玉踏进纸馆,一眼就看见了他想要找的人。边上的方仲义一看有客人,刚要起身招待,就被韩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给压了下去。
“别吵醒他。”韩玉放轻脚步到了毫无知觉的小谢跟前,同方仲义说道。
“韩公子今个怎么亲自来了。”方仲义转眼瞧了一瞧小谢,他看着小谢睁着眼熬了一上午,这时也的确不忍心叫醒他,于是压低了声,也放轻柔了动作。
迷糊着的小谢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热气让他的额下密密的浮着一层细汗,气息有些飘忽,并不是太稳。
“我来看看他。”
韩玉对方仲义摆摆手,示意不用招待,方仲义虽然不明所以,倒也知趣的不做打扰。
接着,方仲义就看着韩玉从袖中掏出块手帕,然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