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向来壮得像头牛,楚延认识他这么久,也只见过他感冒一两次,而且每次流两天鼻涕就自动康复,连药都不用吃。
此时地方宇,看来是真的病了。
“你来干什么?我又没叫你!”方宇对楚延态度恶劣,没好气地说完这些话,甩手就要关门。
楚延抵住房门,推门进去。
方宇不理他,径自回房。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沙发电视冰箱一应俱全,只是现在地上酒瓶饮料方便面快餐盒等等垃圾密布,真不是一般的脏乱。
方宇回卧室,重新倒进被窝,背转身子朝里,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楚延走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倒真的没说谎,烧得厉害。
回身去厨房找到水壶,烧上热水,趁着空档收拾一下房间卫生。等水开了便拉方宇起来给他喂上药。
倒霉孩子挺倔强,烧得迷迷糊糊地还赶人走,楚延费了好大劲摁不住他,最后没招,药放在自己嘴里含着,吻上方宇唇,这才让他老实下来。那药经两人唾ye的纠缠,苦涩蔓延,真不是好滋味。
吃过药,也尝过楚延唇上的温存,病恹恹的方宇这才老实下来,片刻的功夫便沉沉睡过去。
再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城市的灯火隐隐透进来。
方宇只觉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shi,先前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身体,此时倒是轻松了起来。
想起睡着前的事,方宇忙转头寻找,触手处传来的温热,让他瞬间心安。
凑过去搂进怀里,动作虽然轻柔,还是让对方瞬间警醒。
“醒了?好点了没?”
方宇不回答,低头准确找到发声的来源,吸允纠缠着探索而入。
楚延被他吻得天昏地转,用力推也推不开搂住他的双臂,话说生病的人不应该是虚弱的吗?
之后一切朝着失控的方面发展,一向自制力比较强的楚延,在某一方面已经完全被方宇带离了方向,自律稳重远离,身体被开发的如此敏感。
“不行,你病着呢……”
“等等,你先放开……”
“方宇,你冷静……啊……唔……”
在方宇高超地调情技巧之下,楚延再一次溃不成军。
到底是病了的人,律动的节奏较之从前生猛不足,但却厚重感十足,屡屡擦过楚延内壁与前方的敏感,沉沉地研磨更让他像是要疯狂窒息般的战栗不止。
等到双双登顶时,楚延身上的汗shi程度,已经不比方宇好多少。
“别总想着结束不行吗?”方宇保持着姿势不动,只是不断亲吻楚延唇角,低声询问,声音透着一股慵懒的委屈。
楚延兀自沉浸在□□的余韵之中失神,一时不能消化方宇话中的意思。
“别总想着和我分开。”方宇又说。
等到清洗过黏shi的身体,楚延热了买回来的稀粥和小菜,照顾方宇过来吃。
房间已经不见丝毫凌乱,地板茶几也被擦拭的锃亮。
方宇吃着热乎乎地粥,打量焕然如新的房间,心里得意又满足。
这些日子过得气闷消沉,还得挺着脾气不去主动找楚延。
比起上一次和楚延疏远,这次的他已经尝了rou味的鲜美,从里到外的记住了楚延的妙不可言。所以,更觉得度日如年。
没办法,他只好糟蹋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的苦rou计有效。
谁知道他的身体像牛一样健康结实,连着几天不吃饭加冷水澡,居然就是半点生病的迹象都没有。
如果不是最后那天下雨,他专门跑出去淋了俩小时,绝不会有今天这样令人满意地效果出来。
楚延他能来,能亲自哺喂自己药吃,最后还无力反抗的被自己……,就说明了一切的问题,都算不上大问题。
“什么时候搬过来?”方宇直接问出问题的关键。如果楚延答应,那之前的别扭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楚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他沉默了不短的时间,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我搬过来也可以,但你得给我一个期限。”
“期限?”
“对,结束的期限。”
原本他不想说得这么直接,因为在楚延的印象里,方宇的“恋情”最长不会超过半年,甚至还有三天就分手的。
所以,当他蓦然察觉两人维持这样的关系已经一年有余时,着实震惊了一下。
没办法,既然他还没玩够,那就必须要一个期限才行。
虽然知道方宇的风流本性,想着他不会跟自己牵扯太长时间。但很多事情,他还是喜欢做到心中有数。
到底是怎么个期限,提前说明白,总是好的。
“行啊,今年咱俩二十,等三十岁的时候就分开,各自娶妻生子,怎么样?”
三十岁?十年的时光?他还真敢说,他有那么长情吗?
楚延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