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牙,多么公平公正的新模式!
“所以,你是还呢还是不还?”傅意泽笑得有些不安好心,非要聂皓希给出个答案。
“不知所谓,懒得跟你说!”吃到嘴里的rou谁也别想让他再吐出来!
聂皓希拒绝谈判,长腿一迈,他避到餐厅,吃饭去了。
……
大约半小时后,林绮瞳开完会回到家。
“哇,好香啊!”
一开门她就闻到了满屋子的飘香,尤其是蟹黄的味道,鲜得她眉毛都快要掉下来了。
“意泽,你熬了‘秃黄油’对不对?”她馋这个馋了很久了,前两天还在跟傅意泽碎碎念呢,没想到今天傅意泽真的为她下了
厨。
傅意泽迎上去接过林绮瞳的外套和包包,顺带宠溺地刮了刮她的脸:“是啊,鼻子真灵。你不是一直说想吃吗?正好我有空,
就买了二十只蓝蟹熬了一点。另外还有几道家乡菜,也是你爱吃的。”
“咳咳咳——”话音刚落,餐厅里传来一阵咳嗽。
正在喝汤的聂皓希听完两人的对话,被呛得差点提不上气来:他以为林绮瞳临时换了新的家政厨师,结果他刚刚吃的那些菜竟
然都是傅意泽做的?
聂大总裁觉得自己吃到了嗟来之食。
林绮瞳见状,走过去递给他一块餐巾,然后问道:“怎么样,傅大厨的手艺不错吧?”
“马马虎虎啦。”聂皓希绝不承认一向挑食的自己已经连吃了两碗饭。
林绮瞳与傅意泽相视而笑,很给面子地没有拆穿他。
转身掀开保温餐台的盖子,一道道Jing致的淮扬小菜香气四溢。林绮瞳一眼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念多时的蟹黄酱:金黄清透、鲜亮
肥美、被傅意泽烹煮得极其Jing细到位。
“可惜你把螃蟹全用来熬酱了,不然我还想吃点蟹rou。”她遗憾道。
其实吃rou也是其次,林绮瞳最喜欢的,是亲眼看着傅意泽用那双医生的巧手Cao持‘蟹八件’,像雕琢艺术品一样优雅细致地拆
螃蟹。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负责在一旁轻轻松松地边看边吃。基本上傅意泽拆完一只,她也正好吃完盛在盘里的rou。整个过程
真是说不出的舒服、还特别赏心悦目……
傅意泽哪里不知道妻子心里那点小九九?
他用手指梳了梳她的长发,承诺道:“现在季节不对,这些恒温暂养的蓝蟹rou质一般,口感也不是很好。你先吃吃蟹黄解解
馋,等下次回国,我带你去我老家吃最正宗的大闸蟹。”
由于国产的大闸蟹入侵性强、喜欢xue居,美国的相关部门担心它们会对当地的物种和堤坝造成破坏性影响,因此不允许活蟹入
境。市面上能合法买到的大闸蟹都是煮熟后再真空包装进口的,华人们想吃口新鲜的螃蟹只能另找其他本土品种代替。
林绮瞳也明白这点:“嗯,到时你要替我剥壳。”
“好。”傅意泽满口答应。
“我突然不想吃米饭了,想吃蟹黄面。你现在给我做。”她撒娇。
“好。”傅意泽言出必行,系上围裙准备开工。
聂皓希坐在不远处看得直皱眉头:“傅意泽,你太惯着她了!”
拜眼前这个毫无底线的大妻奴所赐,林绮瞳对他的要求也跟着水涨船高、变得越来越苛刻。聂皓希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简直
呈现雪崩式下滑,夫纲不振!
林绮瞳闻言立刻甩给他一个眼刀:“你自己不愿意做,不许带坏别人!”
某人在家里从来都是大老爷一个,要他干‘洗手作羹汤’这种‘粗活’,比登天还难!
傅意泽煮个面的功夫,林绮瞳和聂皓希这对冤家就一言不合又掐上了。
傅意泽艰难地忍着笑。
“你笑什么?”恰好看到他这个表情的林绮瞳问。
“我笑你冤枉你们家聂总了。”傅意泽想耳根清净一点,就远远指了指放在客厅茶几边上的一个提袋,替聂皓希解释:“去看
看,那是什么。”
林绮瞳狐疑地走过去拆开礼盒——产自伊朗的顶级野生鱼子酱,好像她不久前也很想吃来着。
“嗯?那边的行程不是取消了吗?”她问聂皓希。之前倒是有说过,让他出差的时候‘顺便’给她带几盒Beluga鱼子酱回
来。
“哦,我随便找了个人买回来的。”扫了一眼他催命似的派人加急空运来的东西,聂皓希轻描淡写地回答。
有‘闲杂人等’在场,他都不方便向妻子邀功求表扬,不开心。
傅意泽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聂皓希脸色一沉,抿嘴。
傅意泽点破他的口是心非:“你也别说我老惯着绮瞳了,我看你跟我也是半斤八两。”还死不承认!
聂皓希把头别开,哼了哼。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