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的时候,傅意泽望向聂皓希:那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林绮瞳的一举一动,上扬的凤眼明亮有神,如同寂夜里的月光,哪有半点被下了药的症状?
余光感应到傅意泽的注视,聂皓希心中冷笑。
被药迷晕?哼,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地傻傻着了那坏丫头的道儿!不过是做做样子,‘心胸宽广’地放她去会会老情人,省的她跟自己做爱的时候老是记挂着别的男人,心不在焉的看着就来气!
聂皓希仰头又闷下一大口酒。
如果不是几年前他太自负太偏执、钻了牛角尖,林绮瞳就不会从帝亚出走,傅意泽也就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近她!
虽说现在绮瞳的公司和帝亚相辅相成、互为助力,一年里的大半时间,她也都因为公务的需要和自己在一起。可是,一旦到了所谓‘约定’的日子,她要去其他男人身边,这个时候,那种他们‘只有彼此’的美好错觉就会瞬间幻灭,残酷地将他打回‘与人分享妻子’的可悲现实……
冰冷又苦涩的滋味充斥整个口腔,聂皓希到底还是心有不甘、意难平。
重重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他突然一把抓住正准备将手机归位的林绮瞳的手腕,把她扯入自己怀里。
“你干嘛……唔……”
猝不及防被对方用嘴将浓烈的威士忌渡入口中,林绮瞳来不及反应,只能被动地咽下其中绝大部分的苦辣ye体。
“40年的Glenfiddich,喜欢吗?”
微醺的男人得寸进尺,一边喂酒一边撬开她的唇瓣在里头大肆翻搅,最后甚至还叼起她的香甜小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不喜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他霸道的吮吻,林绮瞳被只加了极少量冰块来稀释的烈酒呛得直皱眉头。
“怪我,忘了你怕苦。”聂皓希恍然大悟似的用拇指腹擦了擦她沾着酒汁的红唇,“那,我帮你‘去去味’?”说着,他伸手从果盘里捏起一颗早就准备好的蜜渍橄榄,把它咬在齿间又给林绮瞳喂了过去。
站在一旁目睹了聂皓希花样百出地喂酒、喂橄榄然后又玩起了‘冰块play’的全过程,傅意泽的嘴角渐渐落了下去。
聂皓希含着融了一半的圆冰,捧着林绮瞳的脸蛋与她吞吐冰球嬉戏,当然期间也不忘抬眸用宣誓主权的目光向傅意泽示威。
‘接下来绮瞳是属于我的,你可以走了!’他像用眼神这么说着。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看着林绮瞳被聂皓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法撩拨得晕头转向、浑身发软,傅意泽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在生物界里,当哺ru动物面对新引入的可交配伴侣,无论雄性或雌性动物的性饱足感和不应期都会因多巴胺的激增而大幅缩减,继而重新产生更持续、高亢的性冲动,这种现象被称之为‘柯立芝效应’。
所以,为了重启林绮瞳因审美疲劳而耗尽的激情,聂皓希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用完即弃的调情工具!?
想清楚了这一点,傅意泽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大好看。
‘没错,就是在利用你!难道只有你才懂得这些学术ABC吗,我的哈佛校友?’
聂皓希扬起嘴角,斜睨着傅意泽。
他最看不惯傅意泽总端着一副博学多才的虚伪样子,在林绮瞳面前道貌岸然地装相!
一转脸‘失手’把冰球跌落到林绮瞳的前襟,聂皓希状似苦恼地对着已经气喘吁吁的妻子说道:“怎么办,你的衣服shi了……要是感冒了多不好,我替你把它擦干吧。”
说完,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褪下了她身上碍事的浴袍。
推不开赖在她胸口开始舔吻肆虐的男人,林绮瞳只好歉意地看了傅意泽一眼。
傅意泽安抚地对她笑了笑,可这次的笑容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淡然。
林绮瞳的意思他懂。
虽然他们几个人用一妻多夫的模式相处了多年,但在床事上从来都各自维系着互不侵犯的私人空间。现在妻子在他和聂皓希之间选择了与后者共度剩下的夜晚,那么按照‘约定’,他就应该礼貌地回避才对……
但是,真的要走吗?
傅意泽的十指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地紧握了起来。
见傅意泽居然无视自己的驱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要离开的迹象,聂皓希在心里轻嗤一声。
不肯走?好啊,有本事就厚着脸皮观摩他和绮瞳的活春宫!
被林绮瞳身上多出来的大量新鲜吻痕激得牙根发酸,聂皓希恨恨地把这个撇开他风流快活的女人扑倒在沙发上。
解开自己的睡袍与她赤诚相对,聂皓希故技重施,用自己的亲吻覆上那些讨人厌的印记来‘消毒’。
傅意泽石塑一般目视着他们。
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不难过。
曾经有多少次,他在林绮瞳缺席的夜晚一个人孤寂地猜想:她在和聂皓希现在在哪里?在说什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