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祁牧天独子祁栾,祁牧远的嫡长子祁辰,还有祁渊。祁牧远的嫡长女祁晚晚因为师从皇室,不可参加大比,只能凑凑热闹而已,而祁渊同父异母的妹妹祁玥早在月前就回去丹城了,也无法参加。于是此次大比年青一代只出了五十一人,年长一辈则是十一人。这样安排两辈人皆有一人轮空,为表公平,抽签前就已说明抽中一号的轮空。
不多时抽签完毕,五长老上前一步朗声道:“请抽中一号的两位上前。”只见宗祠前部,一位不太熟悉的旁系长辈向前一步,站在了五长老身旁,显然是年长一辈轮空之人。
年轻一辈的子弟都在四处查看,一阵小sao动过后,人群分开,祁辰面带矜持的走上前去,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向五长老一拱手,便站定在另一手边。
祁渊一挑眉毛,暗道祁辰似乎没有抽到空签的欣喜,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人家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即使不是空签也肯定可以进入第二轮,不太在意也是正常的。
五长老示意众人回去休息,午饭后可以再过来查看比赛场次和对手信息。祁渊无需进食,但跟着他来看热闹的祁煜还是需要的,于是二人回去不提。
用过午饭,祁思早已打探好祁渊的比赛场次,震位第三,对手名字有些陌生,想来是旁支的子弟。
重新回到宗祠前,只见上午还空空荡荡的广场已经建起了九个擂台。当中一个圆形擂台由天岗石铸成。众所周知,天岗岩坚硬无比,可以承受后天圆满的全力一击而不伤分毫,祁渊还看到擂台上一些若隐若现的纹路,显然还加持了一些加固的法阵。其余八个擂台围绕着中间的擂台,由次一级的青禾岩铸就,却是方形的,以八卦的方位摆放。祁渊知道,前面的比赛都将在周围这些小擂台上完成,而最终的胜者角逐,才会在中央的擂台上。至于年长一辈的比赛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旁观的,想必是在防护更完善的宗祠内举行。
祁家主带着几位长老端坐于乾位正前方的高台上,一眼望去整个大比都将收入眼底,但毋庸置疑的是,安排在乾位的几场比赛才是最受关注的。祁渊被安排在震位,是实力比较低微的一些子弟参赛的地方,也是比较容易被忽略的一个方位。
眼看着日头微偏,已到未时,太阳在空中越发肆无忌惮地放射着热量,参赛的众人俱都到场。祁城垣转头吩咐了一身,十几个管事长老随即飞身而下,两人一组纷纷在擂台上站定。
震位的两位长老互相一拱手,齐齐上前一步,朗声道:“震位第一组,祁天成,祁海。”
祁渊甫一修炼便是先天,又只有不到一月的时间来磨炼武技,战斗经验无比匮乏,是以决定来观摩其他人的战斗,好吸取经验教训以助长己身。
随着两个年轻人跳上擂台,大比正式开始!
只见两人相对颔首,左边的青年一身青绿劲装,面容清隽,手有意无意的抚着身侧的佩剑。右边的青年却是一身墨色劲装,袖口收紧,露出一双大掌,看来是修习掌法的。端看两人境界,却都是后天圆满而已,显然还无法修炼武技。
祁渊见两人你来我往,一个专注技巧一个专注以柔克刚,都没有自己的拳法需要的雷霆万钧,一往无前的气势,于是收了几分心思,看的也不那么专注了。
很快祁海找准祁天成剑法的一个空隙,欺身上前一掌将其送出了擂台,而后憨厚一笑:“承让!”祁海虽落败,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对方最后一掌却只是将他打出擂台而未伤他,心中感激,也笑着恭喜对方获胜。
祁渊心中纳罕,祁家这样的大族里竟然能看到如此友爱的一幕,实在是不可思议。他想起上一世被送走前,家里姨娘堂兄们各种争风吃醋、争权夺利的样子,对祁家的归属感更重了。
时间匆匆而过,第二场比试也在祁渊的走神中完成,到了祁渊上场的时候。
“震位第三组,祁渊,祁合庆。”
祁渊深吸一口气,沿着台阶缓步走上擂台,对面的祁合庆早已站定,上下打量着这位据说刚刚治好旧疾的嫡系三少爷。
祁合庆今年二十五,已经是先天一层,虽然无法和主家的几位少爷相比,在清河支脉的年轻一辈之中却是数一数二的战力。他其实还在庆幸自己今天遇到了一个修炼不过一个月的家伙——就算是主家如今资质最高的祁晚晚,五岁锻体,八岁后天,十岁先天,到如今十三岁也才修炼到先天三层,一个月的时间,别说先天,锻体都不一定完成的了。祁渊的修为被隐藏了,祁合庆探查不到对方体内的灵力,更是认为他只是来凑个热闹的,心下越发不在意起来。
他微抬起头,对着祁渊矜持的一点:“清河支脉,祁合庆。”
祁渊客气地颔首道:“祁渊。”
“渊表弟,表哥听闻你修炼不过一月有余,表哥不才,已是先天一层,不如……”说着五指并拢,向祁渊一指,片刻后滑向台下,竟是要祁渊不战而降。
若不是见他眼里并无折辱之意,祁渊早就发怒了,然而看他眼里纯然的不在意,祁渊心里却仍有一把火焰升腾而起,上一世他一身